第40章 酷似靈兒的青璇
- 大明盛世:逆天改命朱雄英
- 三個金元寶
- 4042字
- 2025-05-13 00:01:00
昨日馬皇后本想住在大功坊,陪伴大孫雄英。
只是皇家規矩森嚴,縱是她貴為國母,也不能隨意破壞。
她的行蹤,關乎皇室威嚴與安全。
無奈之下,她只得退一步。
親手為阿英和李明遠鋪了床,掖好被角。
又細細叮囑一番,方才與老朱、朱標一同離去。
后來李明遠才知道,馬皇后竟已把他的床也鋪好了。
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那可是大明的國母啊。
竟親自為他一個無名小子鋪床。
這份恩情,沉甸甸的。
他不知何以為報,只覺一股暖流在胸中激蕩,久久不散。
大功坊,巳時。
李明遠此刻有些愣愣的。
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正把阿英抱在懷里的少女青璇身上。
他幾乎看呆了,就差沒流下口水。
實在是被這個少女驚艷到了。
他從未想過,在這個時代,還能遇到這樣氣質的姑娘。
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前世驚鴻一瞥的某個女明星。
當時只覺驚為天人,瞬間便被圈了粉。
眼前的青璇,竟與記憶中那位“靈兒”姑娘有幾分神似。
仿佛是從水墨畫卷中走出的仙子。
少女的靈秀,與女子溫婉的氣質,在她身上完美交融。
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頭悸動的美感。
眉如遠黛,未經描畫也自帶風情。
眼睛清亮如同上好的琥珀,眼神流轉間,還藏著未經世事的懵懂與純真。
挺直的鼻梁與小巧的下頜,勾勒出無比優雅的側顏。
一對精致的蝶耳,在晨光下若隱若現,為她平添了幾分靈動的俏皮。
肌膚勝雪,細膩得仿佛羊脂白玉,隱隱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笑起來時,嘴角輕輕揚起,梨渦淺淺顯現。
如同春日里悄然綻放的花朵,純凈而不造作。
只是眼角殘留的淡淡淚痕,微紅的眼眶,無聲訴說著她方才哭過。
這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
這時,抱著阿英的青璇,脖頸突然泛起一片好看的紅暈。
她感覺到了,旁邊那個少年,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那目光,直接又熱烈,讓她有些無措。
少女的羞澀讓她無法直視,只能佯裝未覺,手指卻不由自主地蜷縮了一下。
馬皇后將一切看在眼里。
見青璇脖頸紅透,連耳垂都染上緋色,哪里還不知道這丫頭是害羞了。
她心中無奈輕嘆。
青璇的模樣,確實對少年郎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這青璇,是她早年隨軍出征時,在路邊撿到的孤女。
看著可憐,便一直帶在身邊,視若子侄。
馬皇后輕輕咳嗽了一聲,想提醒一下旁邊那個看得出神的臭小子。
“咳”。
等了片刻,李明遠卻毫無反應,依舊定定地看著。
馬皇后眉頭微蹙,正待再次開口。
恰在此時,院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車輪聲,腳步聲,隱約還有侍衛的低喝。
老朱到了。
等到馬車穩穩停下。
車簾掀開,老朱直接跳下馬車,龍行虎步般走向院內。
那股子久居上位的氣勢,讓院中的氣氛瞬間一凝。
李明遠終于被這動靜驚醒,猛地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臉上有些發熱,不好意思地朝青璇的方向笑了笑。
轉回頭,卻正好對上馬皇后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眼神里帶著幾分了然,幾分揶揄。
李明遠頓時感覺臉上更燙了,如同偷看被當場抓包,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青璇也察覺到那道讓她渾身不自在的熾熱目光終于移開了。
她暗暗松了口氣,抱著阿英的手臂放松了些許。
見老朱已踏入門檻,她連忙抱著阿英起身,規規矩矩地行禮:“參見陛下?!?
李明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得行禮?。?
他連忙也準備上前,擺出那個他依舊不太熟練的姿勢。
老朱一眼就瞥見李明遠那別扭的樣子。
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
隨即抬手虛按了一下:“免了免了,別整那些虛的?!?
他說話間,已經自顧自地揀了個空位坐下。
只是眉宇間,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疲憊。
剛坐穩,朱雄英已經脆生生地喊著“皇爺爺”,像個小炮彈似的蹦蹦跳跳跑了過來,撲進他懷里。
老朱臉上的疲色瞬間被笑容取代,抱著大孫親昵地逗弄起來。
等祖孫倆溫存了好一陣。
旁邊的朱標才帶著幾分疑惑,輕聲開口:“父皇,您不是應該在上早朝嗎?怎么這個時辰……”
老朱聞言,抱著大孫的動作一頓,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他先是瞪了自己這個好大兒一眼,又看了一眼含笑的馬皇后。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怎么?你們娘倆能來,咱就不能出來透口氣?”
“下朝了!”他沒好氣地補充道。
頓了頓,似乎覺得語氣太沖,還是放緩了些,對朱標解釋:“咱本想回宮批點奏折,可那些狗東西,送上來的奏折里凈是些廢話!看得咱頭疼!”
這話半真半假。
早朝確實結束了,但他是真的被那些歌功頌德、言之無物的奏折給煩透了,才臨時起意跑來大功坊的。
老朱說著,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嘴里罵罵咧咧:“這些狗東西,一個個飽讀詩書,寫個破奏折,非要引經據典掉書袋!有些字,咱都得琢磨半天!”
“他們就是故意的!一份奏折寫得又臭又長,等咱耐著性子看完,才發現說的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屁用沒有!咱都懶得批復!”
朱標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輕聲勸慰:“父皇息怒,朝臣們或許只是想……彰顯學問,言辭懇切些。”
“彰顯個屁!”老朱像是被點著了火藥桶,聲音陡然拔高。
“咱一天要看兩百多份奏章!處理三、四百多件事!里面十件倒有八件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李明遠在旁邊聽著,默默回想起《明史》里的記載。
洪武皇帝八天內批閱奏章1660件,處理國事3391件。
日均要看兩百多份奏章,處理四百多件國事。
要是每份奏章千把字,一天閱讀量就得十五萬字以上。
這工作強度,簡直比后世的超級碼字工還猛。
李明遠心里撇撇嘴。
老朱啊老朱,這還不是你自找的?
誰讓你把胡惟庸給咔嚓了,連丞相都廢了。
權力是集中了,可活兒不也全堆到你自己身上了?
丞相都沒了,你不干誰干?
純純的天選打工人!
天生就是勞碌命!
牛馬中的牛魔王,馬中赤兔馬!
打工界的永動機!
橫批:累不死的社畜戰神!
李明遠腦子里正瘋狂吐槽,轉念一想。
既然自己已經身處這個旋渦中心,又剛好撞上老朱抱怨。
不如……
他幾乎沒怎么過腦子,話就沖口而出了。
“老朱,呃……陛下,這有何難?”
一禿嚕嘴,習慣性的“老朱”就喊了出來。
雖然及時改口成了“陛下”,但那聲“老朱”已經清晰地飄散在空氣中。
院子里瞬間安靜了那么一秒。
旁邊的青璇,正低頭逗弄著懷里的雄英。
聽到這聲稱呼,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溜圓。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李明遠。
喊陛下……老朱?!
這個剛才還盯著她看的登徒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好勇!
老朱嘴角一抽,也不在意,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喊了。
眉毛一挑:“哦?你有法子?”
李明遠看著老朱,緩緩開口。
“陛下不好奇,為何那些官員寫奏折,總愛東拉西扯?”
“開頭先來一段天氣問候,中間引經據典,恨不得從三皇五帝說起?!?
“一篇奏折洋洋灑灑幾千字,真正要說的事,可能就末尾幾句。”
老朱眉頭微蹙,這確實是他一直頭疼的問題。
每日批閱奏章,耗費大量心神,其中不少確如李明遠所言,言之無物。
李明遠語氣篤定:
“他們這是在進行政治表演。”
朱標恰到好處地露出疑惑神色:
“何為政治表演?”
老朱與李明遠相視一笑,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
這孩子,真是個天生的好捧哏!
李明遠耐心解釋起來:
“所謂政治表演,就是官員們不把心思放在實事上?!?
“他們通過堆砌華麗辭藻,旁征博引,把奏折寫得又長又‘好看’?!?
“看似學問淵博,文采斐然,實則內容空洞,言不及義?!?
“真正有價值的信息,寥寥無幾,根本無需如此長篇大論?!?
“其目的,無非是通過這種文字游戲,在陛下面前刷存在感,彰顯自己的‘才學’與‘忠誠’。”
“至于事情本身是否重要,如何解決,反倒成了次要。”
“他們關心的,是如何‘表演’得讓陛下滿意,顯得自己勤勉博學?!?
李明遠話鋒一轉,看向老朱:
“陛下,試想,若有官員拿著朝廷俸祿,卻尸位素餐,不干實事,您會如何處置?”
老朱眼中寒光一閃,嘴角緊繃。
拿著俸祿不干活?咱的老百姓還在餓肚子!
結果不言而喻,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
李明遠接著道:
“所以啊,他們必須想方設法在您面前表現?!?
“用這種看似‘程序正義’的冗長奏折,掩蓋他們政治作秀的實質?!?
“以此維持一個‘臣盡心竭力,日夜操勞’的勤政表象?!?
“畢竟,誰能說一篇引經據典、文采飛揚的奏折不是‘用心’寫的呢?”
在場的老朱、朱標、馬皇后等人,雖然對“政治表演”、“程序正義”這些新詞感到陌生,但結合李明遠之前的鋪墊和眼下的解釋,已然完全領會了其中的含義。
李明遠繼續剖析:
“而目前的通政司流程,恰恰為這種表演提供了絕佳的舞臺?!?
“所有奏折,不論輕重緩急,一股腦兒堆到陛下面前?!?
“這就逼得陛下不得不親自篩選,耗費大量精力在這些無用功上。”
朱標眉頭緊鎖,追問道:
“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改進?”
李明遠胸有成竹:
“我稱之為‘分級標記’制度?!?
“核心在于,以事務的實際價值和緊急程度,而非奏折的文字形式,作為處理優先級的標準。”
“這正好與那些務虛的政治表演形成鮮明對立?!?
“陛下仔細想想,每日如山般的奏折里,真正十萬火急的軍國大事,或者關乎百姓生計的急務,能有多少?”
“恐怕連一成都不到吧?”
“剩下的呢?”李明遠笑了笑。
“不是請安問好的,就是歌功頌德拍馬屁的。”
“再不然,就是些鄰里糾紛、捕風捉影的彈劾,雞毛蒜皮,不值一提?!?
“我們只需在通政司那一關,稍作調整?!?
“讓通政司的官員,提前將奏折分門別類,標注清楚輕重緩急。”
“比如,最緊急的軍情、災情,用紅色標記,確保第一時間呈送御前,絕不耽擱?!?
“比較重要,但不那么急迫的政務,用黃色標記,列為次優先處理?!?
“至于那些請安、歌功頌德、或是無關痛癢的小事、廢話連篇的奏折,就用普通標記?!?
“老朱。。。呃。。陛下您得閑,心情舒暢時,可以翻來看看,權當解悶。”
“若是國事繁忙,或者龍體欠安,干脆就先放一邊,直接留中不發,或交由下面臣工酌情處置即可?!?
“如此一來,”李明遠攤開雙手,神態輕松。
“陛下您每天需要親自處理的要緊奏折,是不是就大大減少了?”
“省下來的時間和精力,正好可以用來思考真正的軍國大計,或者陪伴娘娘和太子殿下,豈不美哉?”
“流程稍作優化,效率就能天差地別,何樂而不為?”
老朱和朱標父子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帶著一絲驚訝和恍然。
就這么簡單?
好像……確實可行!
朱標沉吟著,提出了實際操作的疑問:
“這方法聽起來不錯……但通政司歷來只負責傳遞奏章,從未參與過內容審核啊?!?
“讓他們來分類標記,是否合適?他們能勝任嗎?”
老朱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帶著明顯的不滿:
“通政司那幫廢物!拿著俸祿,干的就是個傳聲筒的活兒!”
“整日里無所事事,就知道混日子!”
“是該給他們找點正經事干干了!咱養著他們,可不是讓他們當花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