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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老家

困擾人的往往時下決定前,一旦事情做出了選擇,再也不會有那么多令人煩惱的內耗了,終于踏踏實實的睡了幾個囫圇覺,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今年不打算帶孩回我媽家過年了,因為爸爸剛過世不久,雖然也是留老母親一個人在家,但我今年依舊不想回去,我怕我會忍不住說漏嘴,我怕本來下定的決心被其他事情驚擾,反正我就決定帶孩子們自己過年,至于他這次我是不考慮在內的。

有人說一個家庭的風水取決于女人,這幾天我心情很好,看什么都順眼很多,因為年底不好停車,我就騎著電動車到各個超市購物,大包小包的往家拎,有時候也會帶著孩子們在附近的商場一玩一天,她們在海洋球和兒童樂園玩,我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追劇,好久沒有心思去看完過一部電視劇了,讓自己放松下來的感覺美妙極了。

說也奇怪,自從去了趟民政局還讓我們兩個人的交流變多了,一天也能說上幾句話,再也不覺得對方不順眼了,也許是沒有要求了吧,唯一沒有改變的依舊是我做飯他吃,不過也無所謂了。

除夕的晚上我依舊做了一桌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這一年也算是過完了,我們也各自做出了新的選擇。

初二一大早,他敲臥室的門說“安然你們今天早點起來吧”

“怎么了?”我問他

他推開門說“要不今天回老家吧,昨天晚上她爺爺奶奶打電話說想孩子們了”

“好吧,那你帶她們去吧”我說著就準備躺下繼續睡

“要不你也去吧,過年嘛,一起吧”他這會笑著說

大寶已經穿好衣服從兒童房出來“媽媽也去”她跑過來摟住我的脖子說

小寶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問“姐姐,媽媽去哪?”

“去爺爺奶奶家”大寶說

“我也去”小寶以為不帶她就開始哭嚷起來

“讓你去,快穿衣服”我趕快給小寶穿衣服,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想到也許是最后一年了,而且這大過年的讓家里老人擔心也不好,如果我不去肯定是想著我們鬧矛盾了,因為每年過年都是要回去看望他們的,就這樣想著便跟著他坐上了回去的車。

到老家只有2個多點的路程,因為小寶暈車,一路上都在照顧她,而且北方的冬季,沿途也沒有什么可以看的風景,只有路過少林寺的時候,能遠遠的看到巍峨的嵩山,想起那一年夏天暑假帶孩子們去他老家,回來的路上也是經過少林寺就忍不住停下帶孩子們去溜達了一圈,那時候欣然4歲多,安然1歲多還讓抱著,我們輪流抱著小寶竟然最后也到達了山頂。

還坐了纜車,吃了10塊錢1根的老冰棍,那時候也許是幸福的吧,至少照片上大家都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時間真是一把利刃,不知道什么時候割走了人們身上的那塊肉,然后你就沒有感覺了,沒有了幸福的感覺,沒有了責任的感覺,沒有了義務的感覺,甚至都沒有了做人的感覺了!

仿佛間時間又回到了15年前,那個春節下了一場厚厚的雪,但我并不覺得雪天很冷,因為我正在車站等著從遠方回來的男朋友,林一棟過年去我家,因為他爸爸媽媽去了湖北武漢他哥哥家,所以今年過年他來我們家,那時候的交通不發達,沒有火車直達,下了火車還需要坐大巴,我下午2點就去了車站,雖然知道他的車是下午4點的,因為異地的原因,雖然戀愛3年了,依舊很珍惜見面的機會。

那一天,在車站一直等到下午5點,眼看著站臺外的地面從黑變白,從薄到厚,從無腳印到一深一淺,從稀疏到密集又到稀疏,晚上8點了也沒有見他的身影,手機也打不通,我著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終于在車站說最后一班車的門口看到了他的臉龐,我激動的從廳內飛撲過去,那時候的感情里真的是調了蜜一樣。

“爸爸,到奶奶家了嗎?”我的思緒被大寶的聲音打斷,看看窗外,車子駛進了一個山村小路上

“馬上就到了”他溫和的說

“我都想爺爺奶奶了”大寶甜甜的說

“我也是”小寶附和著

“你就是學話精”大寶沒好氣的說

“我就是想爺爺奶奶了”小寶嚷嚷著解釋到

“就是學我的”大寶繼續說

“沒有學”兩個人開始小吵起來

“好了,爺爺奶奶大家都可以想,到家了要有禮貌,問爺爺奶奶好”我邊勸架邊告訴她們

“好”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應說,說話間車子來到了他老家門前

停好車,他去叫門,我給孩子們穿衣服,農村的氣溫要比城市里更低幾度,我也給她們穿了更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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