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這種小把戲上不得臺面就罷了,還容易將自己陷入泥潭之中,真是愚昧至極。
辦公室里,我們三個圍著林璇的辦公桌。
“許雯,你是不是拿人家手鏈了?”
“什么手鏈?我沒拿啊。”她一臉疑惑,但一口咬定是我在污蔑她。
“那你這是在干嘛?這是你的座位嗎?”林璇敲了敲電腦屏幕,她看著自己的影像靠在我桌旁,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話。
“老師和我沒關系,我能先走嗎?”那個女生知道自己不該牽扯太多,主動認慫。
“等下吧。”林璇這性子可沒那么好說話。
“許雯,是不是你拿的,需要我叫家長是嗎?”
許雯一秒認慫,“老師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我只是放了個紙條在她抽屜里。”
聽到這里我已經心滿意足,幸好這兩人夠蠢,還沒把事情捅出去。
“什么紙條?寫什么的?”
那女生主動遞出紙條,林璇掃了一眼,確認那是許雯的字跡。
“可以啊許雯,心思盡在這些有的沒的上了是吧?你來學校是就來搞這些的嗎?你們那個校園墻自己在里面發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校園墻里可謂是什么牛馬都有,詆毀,什么八卦,表白強制愛,各種不入流的話題撐起了校園墻這片天。
“這紙條怎么在你這里?”
那女孩坦白了來龍去脈。
這二人是初中同學,認識不算特別熟,她與另外一個同班同學一起報了政治課,下課時候把書提前放到桌上回頭上個廁所的功夫,回來時候她桌上找課本時候沒找到,許雯提醒她書被她自己塞進了抽屜。
而她將信將疑的翻了我的抽屜,發現了書本確實在,而那張字條應該是夾在課本最上方的夾層里,抽出來時正好被帶了出來。
“許雯,她說的是真的嗎?”
許雯沒敢吱聲,老師便讓那女孩先回班級,“你整天別整那些有的沒的行嗎?那紫秋你的手鏈有沒有丟別的地方了?”
“老師我可能中午沒帶來,我這才想起來,不好意思老師打擾你這么長時間。”
“沒事,還有許雯,接下來老老實實的看你表現,再有什么情況直接都通知你家長了。”
“謝謝老師,我一定不會再犯了。”許雯鞠躬,隨我一起出了辦公室。
“我知道你怨恨我,就如同今天一樣,沒有證據的事情,別總是扣在我頭上。”
我回了班級,她愣了愣,雖然心有不甘,但我所言并不是沒有道理的,更多的是她明白,我并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我回想著,許雯應該不是會直接冤枉人的人,除非她覺得校園墻一事就是我揭發出去的,這帽子我可不敢戴,現在揭發出去的就成了公敵。
畢竟帶出來不少早戀啊謾罵毆打那些事情。
到底是誰所為,如今我倒是有點好奇。
窗外雨未停,嘩啦啦的,昏暗的夜燈燈光中,整個房間都顯得愜意。
我窩在被窩里,叮咚一聲,好友申請通知,我點開看:我是許雯。
許雯?我有些意外,同意后,我發了個問號,幾乎是秒回。
【許雯:我就問你我作弊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我閑的還管你作弊,和我有什么關系?
不過你作弊真的不是你自己干的?】
【許雯:什么真的,你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沒有作弊,那張小抄字條在我筆袋中,連我自己都不知情。】
【我:我意思你沒那個膽子作弊,直覺而已,你還招惹誰了?】
【許雯:那段時間除了你沒別人,我當時讓調監控,考場的監控錄像什么都沒有,而走廊的攝像頭卻壞了,我解釋了沒人信。】
教室里多出來的桌子會挪到外面,每個考場抽屜桌面全部清空,桌子還要掉過來,因此不少同學書包那些都是放在外面。
【我:那我就不知情了,對了你哪來的手機】
【許雯:問別人借的登的QQ,你不會告我狀吧?】
【我:我還沒那么閑】
聊天至此結束,我眸如靜水,毫無波瀾,有人陷害許雯,就她那個路人緣,招人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系統:即將為宿主頒布兩項支線任務,
任務一,幫助許雯找到污蔑她的人,
任務二,查出揭發校園墻一事的人,
由于此項支線任務特殊,獎勵翻倍】
【我:讓我挑起與許雯這一仗的是你,現在貼臉去幫別人的也是你】
【系統:勿cue】
眼下要從何處下手都是個問題,我打開校園墻,該用戶已設置為私密用戶,不允許添加好友。
一頭霧水的,當我是福爾摩斯嗎?
不過林璇對校園墻一事似乎很了解,若是只聽別的老師嘮嗑時候了解的,或者是由領導自己查到開會時候提了一嘴,林璇都不應該是那般的語氣。
我了解林璇,她一定是知道是誰,又或者是此人是她所教的學生里的。
七班和八班關系很好,學生也經常來找她嘮嗑,那么除了自己班之外的最可能就該是八班的人了。
我頓了頓,找到與夏璐的聊天頁面,她是八班班長,出入辦公室也頻繁,與她們班班主任關系也不錯,指不定能打聽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我盯著聊天頁面發呆,一條短信彈窗,是夏璐的回信。
【夏璐:雖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放心交給我好了】
我發了個賣萌的動畫表情,隨后心里也安穩了些,剛想著可以安安穩穩睡覺了,突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npc,謝靖陽。
我將這次的任務發給謝靖陽,他一直顯示輸入中,過了許久,隨后打來語音通話。
“不是吧,你這任務挺變態啊?”
我笑笑,“你不是神通廣大的嗎,不是要幫我完成任務嗎,這次就交給你了。”
“我靠那個許雯的事情我了解個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整天最多的活動也就是打打球,哪有時間去管校園墻那些事情。”
“哎你不是認識幾個十班的人嗎?”我忽然想起,一班的班主任也是我們的年級主任,但是口風緊的很,十班的班主任則是副主任,平日里最愛吹牛逼,指不定有什么線索呢。
我還是非常相信他們的八卦能力的。
“哦她們啊。”謝靖陽回想起那幾個人,他長得也算帥氣,也有幾個追求者,人緣這一塊,他是把握的死死的。
“那行吧,小爺勉強幫你一回。”
“那就多謝您勒。”
“早點睡覺吧,你也不瞅瞅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整日和蔫了的花似的。”
“你難道不也一樣嗎,還好意思說別人。”
“我那黑一點看不出來,你白,一眼就能看出來,行了不和你說了,小爺我也早睡去了,拜。”
語音通話掛斷,我抱著手機側躺著,如今在這個世界里,只有謝靖陽與自己為伴,倒是有些可笑。
畢竟那時候我們都在一個城市里,一年見面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更不可能指望對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