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店門口,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旁邊聽訓的工作人員點頭哈腰,不敢有任何不滿,并且還要笑容滿面。
拉著陸允棠掉頭就走:“快走!”
“干嘛?”陸允棠疑惑,也沒有多問什么,跟著我步伐一起往外走。
“松卷。”身后驀然響起熟悉叫喊聲。
大老遠一個背影都能認出我?徐安然什么天生識別圣體嗎?
腳停都沒停,加大步伐往前走,大聲回應:“你認錯人了。”
“還說不是你?你給小爺站住。”徐安然憤然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的聲音越近,我越加快腳步直到跑起來。
“你給小爺站住,聽到沒?”
我才不管他朝著前面跑,前面有被圍成一圈的潯策,后面有追逐的徐安然。
我邊跑邊喊:“讓讓……讓讓……”
圍著潯策的人朝我們方向看來,我從他的旁邊沖過去,隨后又聽取‘哇’聲一片,隱約又聽有人喊了出來。
“好帥!”
“松卷你別讓小爺抓到,不然小爺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威脅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的速度很快,一下拉近了距離。
透過玻璃的倒影,看他那自動輪椅都要轉冒煙了。
我頓住腳步,借著潯策擋住徐安然的視線,調頭就往回跑。
坐著電動輪椅的徐安然來不及調頭,朝著前面與我擦肩而過。
等反應過來,徐安然調頭過來,我回頭朝著潯策喊:潯策攔住他,我請你吃羊肉。”
陸允棠不明所以,被我拽的東奔西跑,左跌右撞的嘴里直哎喲不停。
好不容易她才跟上我的腳步,邊跑邊問:“那是誰啊?你好像很怕他啊!”
那可不,住院時候把他恐嚇了一頓,棍子又是貼著他頭皮嵌入墻里。徐安然當下人都被我嚇傻了,直到我離開病房,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瘋狂發語音電話過來,我看他太煩了,把他給拉黑了。
按照他那小氣的性格,不得又跟他一頓吵?
“把他甩了再說。”
“但是……”陸允棠還沒說完,后背響起了尖叫聲。
我回頭看去,差點沒把眼珠嚇掉出來。
潯策大力出奇跡的面無表情公主抱,抱著茫然的徐安然,像黑旋風似的沖了過來。
我都還沒看清他的步伐,頭還未來得及回正,一陣紅色妖風席卷而過,兩人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頭腦回正,視線聚焦的瞬間,發現兩人已經站我的正前方。身體還沒接收到指令,腳繼續朝前沖,我和陸允棠雙雙撞了上去。
圍觀的人群都拿著手機,在我們撞上去的那一刻,耳邊是來自群眾的驚呼聲,甚至還聽到了嬉笑聲。
這一幕夾心餅干,想必已經被無數人拍下。
“唔~”我捂著被撞的下巴。
“唔~”陸允棠捂著被撞的鼻子。
最可憐的當屬徐安然,腿上還打著石膏,現在又成了夾心餅干的夾心,那張面若桃花的臉,此刻已成煞白。
除了潯策面色正常外,我們三人各有各的疼。
我的下巴被女童重傷還沒好,現在又撞地眼淚直流。
陸允棠被撞到鼻子,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唔~”
奢侈品店的店員見狀,慌忙跑出來圍繞著我們,臉上表情各不相同。
不,準確的來說,是圍繞著徐安然,七嘴八舌的關懷著:“徐少,您沒事吧?”
“徐少,您怎么樣了?傷到哪里了?”
“徐少……”
在店員的一頓手忙腳亂中,我們被迎接進入了貴賓室。
還有的拿了冰袋過來,坐在徐安然旁邊細心幫他冰敷,而我們只能挨坐一邊,兩眼淚汪汪。
按照平時的徐安然,早就不耐煩不愿意讓人碰,此時的他還沒從錯愕中清醒,任由店員幫忙冰敷。
這個冷白皮的店員面容姣好,臉才巴掌大,小巧精致的五官,即便梳著死亡頭皮貼,也抵擋不住她的俊俏。
她專心致志的照顧著徐安然,正眼都不給我們一下。
“呃……”我昂頭張著嘴,雙眼無時無刻不含著淚花。尋思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潯策到底是怎么反水的!
陸允棠可憐兮兮蜷縮成一團,雙手拿著冰袋捂住鼻子,不僅掉小珍珠,還變成了嚶嚶怪,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潯策……”我把冰袋狠狠丟到桌面上,站起來指著他,“你反水?不是讓你攔著他嗎?你還公主抱抱著追上來!你干嘛?站哪邊的?”
潯策指著徐安然,雙眼冒著星光:“他說給我十頭羊。”
“十頭羊?”我不屑一顧,冷冷一笑,“你能吃多少啊?靈律所里,加上滄彌家的冰箱,你放得下那么多羊嗎?你這樣對得起我們那么多年的……”
潯策眼睛從星光,變成貪婪的金光,語氣更加興奮:“活羊!”
潯策是狼,對活羊這種東西,確實是致命的誘惑。
雖然有著上千年的修煉,羽化成地仙,但骨子里的習性還是難以掙脫。
“你……”啞口無言,對比起徐安然開出的條件,我的條件,確實沒什么誘惑力。
自知比不了,甘拜下風的我打起感情牌:“就為了十頭活羊,你就出賣了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
“可以賣錢。”潯策再一句話,徹底把我打敗,剛醞釀好的情緒被一掃而空。
擺出一臉不開心,抿嘴:“那你意思就是,錢更重要唄!”
好好好,這一招確實很有陸允棠風范,怪不得兩人能做那么久的搭檔,佩服佩服!
旁邊還在嚶的陸允棠,忽然顫顫巍巍舉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