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穎還在驚嚇和恐慌中沒反應過來,手捂著被我碰到的地方。
天眼下能夠看到,有黑色的霧氣從她指縫中溢出。
“我不知道啊。”我被嚇到連連搖頭,再看向方青穎,“方姐姐你沒事吧?”
手伸過去,她下意識捂住臉躲避:“沒事沒事,可能剛剛有靜電,嚇到你們了,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
看著方青穎出去的背影,我更加斷定她和畫卷有關系。
飯后回家路上,我把我的想法跟徐安知說。
“方青穎和畫卷有關系,而且是密不可分的關系。”張開手,指了指手心,我提前在手里下了五雷咒,碰她的手沒問題,但是一碰她的臉,她的反應就很大。”
“雖然肉眼看不出來,但天眼能看到,我觸碰的地方有黑氣外溢。方青穎的臉,不正常。”
徐安知思慮了一會:“她四十多歲,臉上一條細紋都沒有,皮膚確實不像四十來的人,倒像一個皮膚細嫩的孩童皮膚。”
“你說的有道理。”回憶著陸允棠說過的話,“每一卷畫卷的功效不一樣,那這個畫卷和美容有關系。”
“但是……”我沉思了一下,“方青穎并不是畫卷的擁有者。”
徐安知看著我,等待著我的下文。
“程天錫身上沒有畫卷的氣息。拿到資料的那天,我分別用鐵板和奇門遁甲尋物,程天錫的家和畫卷的方位,分別是兩個不同方向……”
正說著,徐安知接到一個電話,臉瞬驟變。
“好,情況怎么樣?好,我現在過來。”掛斷電話,他看向我,“安然騎車出事了,現在人在醫院。”
我嚇得一個激靈:“那他人怎么樣?”
“醫生還在檢查。”
我催促:“快快快,快點掉頭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徐安然已經安置在病房。
跟在徐安知后面,進入病房和徐安然父母打了聲招呼,又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感惋惜。
“那你們年輕人先聊,我們先出去了。”說著徐安然父母出去,給我們騰出空間說話。
徐安然躺在床上,打著石膏的右腿吊在半空,臉也因為受傷,蹭破了一點皮。
那張臉看起來慘兮兮,傷口又為他增添了破碎感。
我很絲滑在他旁邊椅子坐下,試探性喊一句:“姐妹?”
徐安然零幀彈跳起步:“你給我出去。”
“安然!”徐安知不沖浪,顯然不知道我們說的什么意思,化身成為正義判官,“松卷特意過來看你,不能沒有禮貌。”
我打住徐安知的話:“沒事,他這時候有禮貌,那才是大事件。”
“徐少命苦了。”拿起蘋果,給他削蘋果道歉,“吃個蘋果消消氣。”
“這還差不多。”他傲然接下我遞過去的蘋果,還夸贊,“這蘋果不錯,吃的挺舒心。”
我問:“好吃吧?看到新上的品種,特意買的。”
“不錯!”
“那就行。”以后供奉師公就買這款了。
之前早看到有賣,想下手但是怕不好吃,我和松糕又不愛吃蘋果,就沒買過。
徐大少爺身嬌肉貴,什么東西沒嘗過?他說好吃那就是好吃,可以放心買了。
徐安然除了摔傷膝蓋,扭了腳外沒其他的問題,就是要打半個月的石膏才能恢復。
惋惜:“是真有點慘呢。”
“不用你來可憐小爺。”他小聲嘟囔,死要面子,“我只是一不小心。”
“我給你的東西呢?有隨身戴嗎?”徐安知問。
“帶著呢。”徐安然從手機殼里拿出黃色三角符,“這呢!”
那是我寫的行車平安符,符已經沒有了金光,加持到里面的能量,已經被沖散。
我從他手里拿過符打開,包裹在中心的符角,留下一條燃燒過的灰燼,打開的時候,燒的紙灰落在潔白的病床上。
符已經變成一張普通的紙,跟符角挨在一起的地方,也燒了一個小窟窿。
符從里頭燃燒,確實匪夷所思,徐安然都看呆了。
“這個我從來沒打開過,怎么從里面自燃了?”
“擋災了。”收起廢掉的平安符,“這個沒用了,回頭我再給你寫一張吧。”
徐安然震驚:“你寫的?”
“嗯。”不以為然問,“不然呢?你以為誰寫的?”
“難怪字那么丑。”
我:“……”
默默拿起我的帆布袋,掏出打人打鬼的打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