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見到我的第一面,徐安然并沒有好臉色,但他的銳氣已經減弱了不少。
就連裝束也煥然一新,今天是清爽利落的頭發,對比前幾天那致死發膠量的拽酷發型,今天的順眼了許多。
昨天戴耳釘的地方,沒有看到耳洞。露出的手腕,紋身圖樣也都消失無影無蹤。
為了逃避相親,他也是挺煞費苦心的。
看那沒好氣的小樣,我放軟了態度:“幫個忙。”
“喲~”
聽到我服軟他的眉梢一挑,好笑的看著我,眼底亮起狡黠的光,嘴角AK都難以壓下。
他挺直了腰背,雙肩后旋轉了一圈,昂著四十五度角看天,就是刻意不看我,雙手插兜冷笑:“你也有求小爺的時候啊?”
看他沒救的樣子,我耐心:“幫不幫嘛?”
“先說出來,看小爺我的心情……”不等他說完話,扭頭就走人。
“誒誒誒~”攔住我的去路,剛剛的神氣蔫了不少,“你這人脾氣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啊?”
“……”沉著一張死魚臉看著他。
“算了算了。”他正了正臉色,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答應跟我回去公司見我哥,你說什么都行。”
“你說的啊!”怕他反悔又跟我唱反調,立即給他戴高帽,“不過我們的徐少,既英俊又帥氣,這健壯的體格,優美的線條,力氣一定很大吧。”
“哼~那肯定的。”我的話讓徐安然飄飄然,看那樣子就是很受用。
我知道他跟別人是這樣,還是在我面前才這樣,對付他還是蠻簡單的。
我趁熱打鐵,給他一點刺激:“口說無憑,除非~跟我展示一下你的力量。”
“這有什么難的?”他做了一個單手舉啞鈴的動作,特意掀起的短袖,露出里面的貼身的衣服,顯露出肌肉線條。
“哇唔~”我當下搖頭拍手,雙眼盯著他的肌肉稱贊,“好厲害,太棒了吧!你單手能舉多少斤?”
徐安然神氣:“二十公斤。”
“我不信!除非你扛著東西走二里路,我才心服口服。”話音落下,他跟我對視了好幾秒,接著雙眼一閉,又是一副高傲自大,冷哼,“哼~瞧不起小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小爺我扛不過二里路。”
我領著他到快遞站,把包裹都找出來捆一團,丟給徐安然:“你要能把這個扛二里路,我心服口服。”
徐安然二話不說,在我面前展示著他的力量,提著東西就走。
一路上我們彼此無言,直到到了花店門口,他把東西放下。
“東西給你送到了。”他雙手叉腰看向我,說話的情緒里充滿不耐的同時,又帶著哀求,“可以跟我回公司見我哥了吧?”
我心里偷笑。
“聰明啊,這都被你看穿了?”
“切~”他不耐煩,上下打量著我,“你這嘴能說出什么好話?有都是假的。”
小九九被他發現,還給我免費當了送貨員,他這個脾氣居然沒有爆?還擔心我不回公司,會惹得徐安知不開心,他真是徐安然的克星。
“可以啊,但是你要再幫我一個忙。”這個確實要有人手幫忙才行,徐安然在這,當然是就地取材,物盡其用。
“你有完沒……”指著他,我的臉上寫著警告,“誒~誒~”
徐安然立刻蔫下來,不服又不得不認:“說吧,但是這個忙后,一定要跟我回公司見我哥。”
“怎么?”我反問,“如果我不回去的話,那你……會怎么樣?”
“你別在這鬧了。”他煩躁無比,哪里還有先前那傲慢,浪蕩不羈的紈绔子弟模樣。
“你不跟我回去,我哥就要把我丟到申城管理新門店,什么時候業績好了,什么時候再讓我回來。”
原來啊!少爺就是不一樣吼,犯錯就是用工作來懲罰,看他樣子一點都不想去。
這要是遇到了松糕,她連夜把我打包了送過去。
“誰跟你鬧啦!不給我進大廈的時候,你想到今天了嗎?”我邊說邊扒拉快遞,拿取箱子的時候沒拿穩,厚重的紙箱從手里脫落。
下意識手指用力,拉出的摩擦力讓指甲翻過去,當下花店里,全是我蹦跶的身影,還有嗷嗷的慘叫聲。
“呼呼呼~”雙手后抬起,對著疼痛的地方吹氣。
五個貼片甲翻了兩個,殷紅的鮮血從甲縫流出,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對面的徐安然臉色大變:“怎么回事?你的手……”
“問題不大。”甩了甩手,“幫我把快遞都拆了,然后組裝起來。”
徐安然忽然不可思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