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叫我不要客氣,有什么就跟你說就好了。”
對于徐冠雄和我說了他什么,徐安知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疲憊的仰頭,頭靠在靠枕上閉目養神,緩緩才吐出幾個字:“瞎操心!”
那可不,為了撮合我們倆,松糕和徐冠雄是無所不用其極,一頓胡亂瞎操心。
這種變相的催婚,也就只有松糕這樣腦路新奇,才能想得出來。
但是在我看來,感情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順其自然的。
抿嘴沒有再和徐安知搭話,為避免尷尬,我也干脆閉眼,借著車子的晃動當搖籃,晃悠晃悠全程睡回家。
被叫醒的時候,已經身在徐家庭院。
上次匆忙,沒好意思細思量他家,再次到來能看的真切。
這座別墅,采用了中式和現代結合風格,黛色的瓦片層層疊疊,展現出古韻悠悠的曲線。流暢的建筑中,搭配了大面積的玻璃幕墻,大玻璃又帶著濃烈的現代風。
別墅的院子里,四周都是精心雕琢的園林景觀,嶙峋的假山,潺潺流水的湖泊亭臺,錯落有致的植物,把院子映照得生機勃勃。
看著房屋和院落的格局點頭,用的都是常年青翠終不朽;萬年松柏屹不倒;既有頂天立地,又有腳踏實地,不歪不斜之意。
這里的每一棵樹、每一個造景方向,都是精心策劃過。
“玉帶纏腰,抱金上階!妙呀~”這是哪位高人布的局?難怪徐家各種創業蒸蒸日上呢,住在這樣的格局里,想不好起來都難啊。
徐安知已經在門口站立,沖著我喊:“進來。”
“不是送我回家嗎?”收回神,伸了一個懶腰,邁著懶洋洋的腳步進去。
處理后的宅子亮堂了起來,也沒有了初次來時,那股陰冷的氣息。
大面積的玻璃幕墻采光極好,南北通透空氣流通,今天再仔細一看,當真可以用富麗堂皇的詞來形容。
客廳里的物品琳瑯滿目,架子上的任意一件物品,都價值不菲。
路過這些物件的時候,職業病犯了,首先看物件是什么材質,再看有沒有不好的氣息,最后看紋路細節……
就在我挨個看的認真,忽然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松卷小姐嗎?”
扭頭望去,是一個慈眉善目,面容溫潤身穿白大褂,頭發泛白的中年男人。
他的衣襟微微敞開,里面是熨帖的白色襯衫領口,那雙含笑的眼睛看著我,眼角有上了年紀的細密紋路。
“我是,你是?”
“您好,我是徐家私人醫生,我姓孫。少家主叫我過來,跟您看看您的手。”說著,他雙手伸出來,“您的手我看看。”
哦~我還說他回家做什么呢,感情醫生在家里啊!
又一次讓我慕了有錢人的生活。
把還包裹著棉紗布的手遞過去,被棉布包裹著的傷口,此時能看到隱隱透出的紅黑,那是被吸收到棉布,然后變了色的血液。
孫醫生簡單看了一下:“您這邊坐下,準備剪刀和消毒用具。”后面一句話,他是和身后的助理說的。
我在就近的沙發坐下,助理準備好東西,又在手的下方放置垃圾桶。孫醫生戴著手套,站著彎腰幫我處理傷口。
他先給紗布外面消毒,再小心把紗布剪掉,他的表情認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細致入微,手法快速又溫和。
很顯然,他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老醫生。
“平時,您都是這樣,站著處理傷口的嗎?”我好奇地問,這樣站著彎腰,看著我都累了。
他笑:“平時都在醫務室里處理,可能是看你看東西看得入神,少家主就把我叫過來了。”
“偶~這樣啊,那他還怪好的咧!”
徐安知面上可能淡淡的,除了正事外話不多,不過心思細膩,舉動給人感覺也是暖暖的。
把手上的紗布都剪開,孫醫生眉頭一皺,翻動我的手查看。
“還好甲片沒有從甲床脫落,你這是怎么傷的?五個手指甲都受創了。”我的指甲斷裂到甲肉里,甲床壞了三分之一,紅彤彤一片看得汗毛豎起。
“誒~”確實不好解釋怎么傷的,“就……只是個意外~”
“少家主給我打視頻的時候,我都被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創口。”
我驚訝:“他給您打電話了?”
“是啊。”孫醫生一邊給我處理傷口,一邊說,“傷口里還混了石子泥沙呢,是我視頻指導少家主給您消毒,處理傷口的,還記得流了很多血。”
我緊接話題:“那可不,跟爆血管似的。”我也不知道,明明是指甲受傷,怎么流那么多血。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笑瞇瞇的:“少家主對您挺上心的。”
“額……”那么幫他說好話?很難讓我不懷疑,他能說那么多雇主的話,是和徐冠雄串通好了,在我面前幫徐安知刷好感。
“咳~”順著聲音望去,徐安知走了過來,在我對面沙發上坐下,“少聽我爸說亂七八糟的東西。”
果然,我猜測的沒錯。
孫醫生又笑:“家主也是關心少家主。”
嘖~
在某種程度上,徐安知和我一樣的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