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涵的話解開了王燧困惑許久的問題。

原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基因改造藥劑的，改造是有失敗的風險的。

所謂基因改造其實應該叫做基因強化，而強化的效果與個體潛力有關......

甚至白梓涵還告訴王燧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注射過強化藥劑的改造人之間是能夠進行繁衍的，并且后代比起普通人通常會表現出更加優秀的潛質。”

“這些人，通常被叫做：新人類。”

“據說在內環區，基因強化工程，已經進行了多次迭代，像是榕城這種外環城市所流傳的強化藥劑，僅僅只是最初始的版本。”

白梓涵的話揭露了一個常人所不知的社會真相。

和當樂子聽的李陽、林奇二人不同，王燧明白這短短幾句話背后的含義。

從此刻起，這個世界的黑暗一角，開始展露在他的面前。

這正印證了那個道理。

史書上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能是一個時代的血淚；史官筆下的寥寥數語，或許是千萬人掙扎的一生......

最開始他還有些疑惑，這個世界為什么會形成內外環都市圈這樣的奇特格局，為什么城市與城市之間的發展相差如此之大。

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場大型的社會篩選......

此刻王燧心中更加堅定了，在還沒有發育起來的情況下，最好不要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秘武......

究竟是什么東西？

想到周峻岳走之前說的話，王燧心底多了幾絲波瀾。

班主任黃偉倫辦公室門口，都沒徹底緩過神來。

一陣香風襲來......

他突然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作業本雪崩般散落一地，伴隨金屬落地的清脆聲響。

“對不起！”

王燧蹲下身子，手指碰到冰涼的眼鏡架，口中下意識做出道歉。

沖擊之下，女孩兒低麻花馬尾被撞散了半邊，細碎的發絲垂在耳際，接過眼鏡重新戴在臉上，露出半邊濕潤的眼睛。

“沒事。”

一聲怯懦的聲音過后。

少女飛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作業本，緊接著頭也不抬，匆匆離去。

速度快到王燧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她的臉。

只能從那洗的發白的校服和后頸凸起的骨節看出，少女的家境似乎不那么寬裕。

這下王燧更不好意思了......

有心追上去詢問姓名，又怕太不禮貌，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人，只好先將這件事情放下，等著之后有機會重新找個時間正式地道歉。

“什么事？”

教室辦公室，黃偉倫一邊批改作業，一邊問道。

王燧已經提前將自己要來的事情通過手機短信告訴他了。

“嗯，我想請個假，就一下午的時間。”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事情忙完了就回學校，別在外面逗留。”

黃偉倫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抬頭看著眼前少年。

短發剃得極短，發茬青黑，在窗外陽光下泛著冷鐵般的光澤......

眼神堅毅，身材瘦而凌厲，還有那常年包裹著白色繃帶的雙手……

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變化竟然能這么大！對于王燧的印象，黃偉倫依然還停留在高一剛入學時候那個木木的少年身上。

從學校離開后，王燧直奔武館而去......

“你怎么來了？下午學校請假了嗎？”

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方婉晴眼前一亮。

“嗯，請假了，這段時間可能沒辦法經常來武館。”

王燧走到前臺，和前臺小姐姐打了一聲招呼。

“對了，下午有林教練的課嗎？”

寒暄了一會兒，王燧開口問道。

“林教練的課早上剛結束了，要明天早上才有。”

方婉晴每天工作的內容，就是熟悉武館里面課程安排，接待武館的會員。

整個武館，就屬她對于教練們的行蹤掌握得最全。

“這樣啊......”

看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整個火鶴武館，他最熟悉的教練就只有林濤一個人，想了解秘武的事情就只能從對方那里下手。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

“婉晴姐，下午武館有體驗課嗎？”

來都來了，假都請了......

之前林濤好像答應過自己，讓自己沒事的時候可以去聽一下體驗課來著。

“有的，現在就有一節正在上，是一門高階體驗課，怎么了嗎？”

聽到王燧管自己叫姐，方婉晴心中一樂，兩只大眼睛瞇成月牙。

高階體驗課！賺到了！

王燧心中一喜。

高階體驗課雖然也是助教上，但含金量比他之前上的普通體驗課高多了。

在外面賣一節都是四位數起，抵得上自己一個月的兼職收入了。

“我想去旁聽一下你看可以嗎？之前林教練應該有打過招呼。”

“是嗎？稍等，你等我確定一下。”

方婉晴有些驚訝地看了王燧一眼，拿起手機開始在上面打字。

應該是在做確認，王燧也不著急，就這么靜靜地等著。

差不多五分鐘后......

“行，你直接上去吧，刷我的卡就行。”

方婉晴從抽屜下拿出一張工卡，遞給王燧。

后者道了聲謝，拿著對方的卡在電梯上刷了一下，上了二樓......

武館對于用戶的體驗尤為在意......

除了一樓是公共區域以外，其他樓層都是專門給報了高級體驗課和私教的會員準備的。

在私密性這一塊，做得很到位，每個房間內都安裝的隔音棉......

除非是有課的會員或者教練，就算是像王燧、方婉晴這樣的普通工作人員，也要有正當理由才能上樓

走在二樓的走廊，王燧按方婉晴所說，找到一間房間，輕輕地從后門開了一個小縫。

從里面看去，房間內坐了六個人，五個年輕的會員圍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助教。

房間里點燃了檀香，香氣并不濃烈，反倒是有祝人安定心神的效果。

“呼吸法。”

好奇地看了一眼白板上寫的標題，王燧躡手躡腳地從后門進去。

授課的中年助教看著從后門溜進來的王燧，眉頭一皺，神情有些不虞，只是礙于有會員在場，沒有發作。

王燧歉然地看了助教一眼，也不向前坐，就這么貓在角落旁聽。

很快，他便發現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不用打基因改造藥劑，也能突破人類極限......”

“這就是周干員說的秘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