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房間門打開,一個面容姣好,身段風流的女人靨生一分憂愁,眼帶三分幽怨,沒說一句話,讓進了周貴。
為周貴脫下外套,摟著他坐下。
雖然,她一句話沒說,可周貴知道她心里對自己有怨氣。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愛她的男人出來保護她?
周貴沒來,或許周貴也根本不愛她。
這不過是金錢維系的關系罷了。
可是,如果他不給錢,我也愿意給他,只是,他卻不一定愿意要。
生在這一行,又能渴望什么?
周貴望著她,輕輕撫摸她額頭淤青:“你放心,我保證他以后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這個曹家三公子,就是曹家負責押送貨物的人。
周貴見過他幾次,一個青年人,很是張狂。
早就看他不爽了,這次得罪了我,你小子張狂不久了。
方瑩瑩輕嘆了口氣,起身為周貴捏肩:“唉,生在紅塵中,總會有些風雨,可惜沒有個庇護的地方。他實力雖然一般,可他的護衛是筑基境,別為我涉險,不值得。”
周貴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方瑩瑩的意思,只嘆了口氣:“聽說你好久沒吃東西了,想吃點什么?我去街上給你買。”
方瑩瑩停下了捏肩,頓了一會兒:“周貴,你只想這樣嗎?”
周貴不語。
方瑩瑩見他不說話,第一次用比較強硬的語氣,道:“周貴,這兩年來,你連一個承諾都沒給過我,難道我連一個承諾都不配嗎?還是說騙你也懶得騙我呢?”
周貴也不知道怎么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許自己內心是嫌棄她的,也或許他連自己也嫌棄。
方瑩瑩凄然一笑:“女人能有幾年好時光呢!也許你也根本不愁有好時光的女人吧?”
她坐在床頭,抽泣起來。
周貴只默默地等她,等了一會兒:“我不會缺你靈石花的。我去給你買個鹵味,陪你喝點。”
下午,兩人吃著,喝著,談了很多。
晚上,一夜纏綿。
第二天,恢復如初。
現在,江佑也不管他們了,反正只要押送完成,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不過一般他們都會在第二天與第三天回去。
下午,錢飛三人和往常一樣來到群芳樓找周貴。
方瑩瑩告訴他們周貴中午的時候出去了,并留下話讓你們先回去。
錢飛三人自行便回去了。
而在一處樹林,周貴手持魂幡攔住了曹家車隊。
駕車的小廝見狀,喊道:“哪個不怕死的站在路中央?快滾開,不然我壓過去了啊!”
周貴手掌冒火,一掌拍去,紙馬燃起。
“嘿!你他娘的,燒我的馬!找死!”
小廝們抽出刀來,砍向周貴。
周貴對他們的實力一清二楚:這個車隊只有一個筑基一層的高手,其余都是烏合之眾。
邪火上涌,魔氣騰騰,一掌黑炎,燒光了所有小廝。
“放肆!”
一聲震喝,一人從車中飛出,一拳轟擊周貴。
周貴立馬揚出幡鬼,陸塵帶領幡鬼,形成巨大佛掌,一掌穿透那人拳勁,般若金剛掌蓋在那人腦門,直接轟殺。
而車廂內的曹三公子還在睡覺。
外面震動太大,也只是讓他翻了個身。
昨天夜戰三女,屬實有點累。
將所有的人都殺了以后,周貴走到曹公子所在的車廂,一把將之抓出,摔在地上。
曹公子還在做春夢,正值高潮,忽來變動,他還以為床腿被他晃斷了呢!
驚醒后,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什么情況?”
他慌張地四處張望,遍地都是尸體:“這——林岳!林岳呢?快來殺了他!”
周貴把筑基境的人頭扔在了曹公子的腳下:“你是在找他嗎?”
曹公子看到滾到自己面前的人頭,那雙暴凸的眼珠子,讓他恐懼地大喊出來:“啊——”
“聒噪!”
周貴一巴掌抽了過去,把從小養尊處優的曹公子掀翻于泥土中,牙齒脫落,口吐鮮血。
“大爺,求求你,饒我一命。”曹公子這才反應過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求求你饒我一命!”
周貴抓住他的頭發,抬起他的頭:“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曹公子大腦飛速運轉:“你——你你是黑風谷的人!”
“是不是有人向你提醒過,不要招惹黑風谷周貴的女人?”
曹公子搞了這么多女人,哪里還有印象!
“你說的是——哪個?我我有點記不清了。”
“群芳樓。”
曹公子終于想起來了!
“哦是她!大爺,我不知道啊!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要是知道,萬萬不會碰她的。我發誓!”
周貴微微一笑:“你哪只手打了她?”
“大爺,”曹公子哭著求饒,“我真的知道錯了,饒我一命。只要你饒我一命,我給你找十個女人,我保證每個女人都比方瑩瑩好!”
周貴不理會他,抓住他的右手:“應該是這只。”
直接撇斷!
“啊——”
在曹公子張大嘴慘叫的時候,周貴一掌結果了他的性命。
然后,摸了他們的尸體,收獲靈石六百八十顆與綠階武器一把。
這六百八十顆靈石應該是賣丹藥與藥草的錢。
周貴看著戒指里光晶晶的一堆靈石,心花怒放:半月一趟,一趟就是六百多靈石,那一個月就有一千多的收入,一年就是一萬多。
怪不得魔帥要入丹藥一行,確實賺錢吶!
將所有東西聚在一起,又撿了一些枯樹枝,一把火燒個干凈。
回到黑風谷,周貴如常地回到石室,沒看到莊明,又到了練功房,與師兄弟們一起修煉。
清河鎮,曹家。
晚上,管家緊急向家主報告:“老爺不好了,三公子現在還沒回來。我派人出去尋找,只在路上找到了幾具焦尸。”
“什么?”家主震驚,“確定是軒兒嗎?”
“已經很難辨認了。但是,我們在灰燼中找到了他的玉佩。”
家主看到玉佩,呆愣了半晌,老淚流出。
他緩緩接過玉佩,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軒兒!軒兒啊!”
“這到底是誰所為?!”
管家欲言又止。
“說!”
“從現場的氣息來看,應該有兩個人。一個是會黑風谷《焚焰掌》的人,另一個不太清楚。”
“黑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