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期間,周貴便想外出為自己的魂幡補充幡鬼。
于是,周貴向魔校報告說現在修為遇到了些阻礙,想去外面尋找一些機緣。
魔校答應道:“本來想把收集十個少女與童男之血的任務交給雷寶,既然你要出去,順帶完成吧!”
周貴接下任務,出谷,向云城而去。
兩年沒來了,不知有何變化。
周貴心道:希望血刀門越來越強大,那樣我就不用費勁四處收怨魂了。
走進一家酒館,有個說書人,正在講江湖傳聞。
周貴坐下,喝茶聽故事。
“說起飛云山莊與血刀門的恩怨,就不得不從兩年前說起。據說,兩年前,飛云山莊莊主的女兒莊玥明被魔修玷污,莊主大怒,發誓要滅血刀門。”
“這里可能有人要問,這個魔修就是血刀門弟子嗎?呵,據我所了解,好像不是的。但具體是誰,誰也不知道。莊主就只能把怒火發泄到血刀門身上了,畢竟,當初是為了追查滅村慘案,他的女兒才遭遇此事。”
“不管為了女兒,還是為了百姓,飛云山莊能夠下決心剿滅魔教,還是非常不錯的。”
“接下來,飛云山莊傾巢出動,在云城地界,大肆搜捕血刀門弟子,追查血刀門老巢。血刀門是云城地界最大的魔教組織,實力毋庸置疑。”
“兩者相斗,算是棋逢對手。按道理來說,面對強大的對手,飛云山莊應該四處尋找助力。咱們都知道正道第一門派玄天宗的弟子在云城歷練,經常落腳于飛云山莊。而且,玄天宗也一向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只要飛云山莊莊主開口,他們斷無不應的道理。”
“特別是,我聽說這次歷練帶隊的是太微峰執法長老宋青蓮,是個元嬰大能!而這批人中更是有號稱玄天宗第一天才的李長風、擁有九天玄女血脈和純陰玲瓏圣體的云瀟、鉅神峰關門弟子南風渡,玉清峰第一符箓天才季峰。”
“這些人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可以說是玄天宗的未來。因此,飛云山莊只要討好了他們,就是抓住了未來。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飛云山莊莊主竟然沒找玄天宗,而且,半年后,玄天宗弟子竟然搬出去了。”
底下人問道:“那莊主是不是腦袋壞掉了?這么大的機遇都不知道把握?”
說書人故作高深,搖了搖腦袋:“你要是問別人,或許不知其中原因,但是,我知道。”
“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咳咳。”說書人道,“我這講了半天,口渴得很,哪位義士肯支助一點,感恩不盡了。”
“哎!”
周貴拿出一顆靈石,扔到了他的碗里。
聽到響聲兒,說書人眼睛一亮,朝著周貴拱手:“謝謝爺了!”
于是,他繼續說道:“有傳聞,那天執行任務的還有兩位玄天宗弟子南風渡與季峰,但是中途,他們不知何種原因,與飛云山莊的弟子分道揚鑣了。這才導致飛云山莊弟子被殺,莊玥明被辱。”
“如此也就罷了。可后來,這兩個玄天宗弟子抓住了那個魔修,但但但,他們又給放了!”
“為啥放了?”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估計莊主因此事一直懷恨在心,便怠慢了玄天宗弟子,迫使他們離開了。”
“原來如此!”
“這其中還有一個勁爆的消息,是關于魔修與莊主女兒的事情,你們想不想知道?”
“又賣關子!給你了給你了,快說快說。”
眾人紛紛撒靈塵,樂得說書人眉開眼笑。
“小道消息,魔修強了莊主的女兒,細節不表,后來,你猜怎么著?懷上了!”
“啊?懷上了?魔修的種?”
周貴一聽,如遭霹靂,腦袋嗡鳴,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好大一會兒,回過神來,酒樓已經散場了。
說書人也不知哪里去了。
周貴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當時,他已經很謹慎了,只在里面爽,沒在里面留。
并且,走之前還清理了一下。
這都能懷上嗎?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周貴丟魂落魄似的,出了酒館,游蕩至天黑,忽然,他決定要把此事弄清楚。
一夜無眠,第二天再次來到酒館,直接抓住說書人。
“你昨晚講得保不保真?”
說書人記得周貴,給了他一顆靈石的主兒。
“哎喲,爺,這這,我也不好說。我的消息大部分都是聽來的,有些加了自己的東西。你能具體哪句話嗎?”
“飛云山莊莊主女兒懷孕一事。”
“其他的我不敢說,這個絕對是真!”
“有何憑證?”
“因為接生婆和我是一個村子的,她的接生手藝一絕,后來到了云城城里,專門為大戶人家接生。不過,她去過飛云山莊之后,就被滅口了。”
“那孩子呢?”
說書人嘆息:“如今飛云山莊都不在了,誰又知道孩子去哪里了?”
“什么?飛云山莊不在了?它不是云城第一門派嗎?短短兩年,就不在了?”
“是的。”說書人點頭,“它被血刀門滅了。唉,當時我聽說了此事,還去飛云山看了,那個慘烈!你現在去飛云山莊,估計怨魂還在。”
周貴放下說書人,跑出酒館,直奔飛云山。
到了飛云山莊,入眼破敗,怨鬼凄厲,仿佛在控訴自身的悲慘。
周貴站在瓦礫中央,望著四周倒塌宮殿,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一個魔修的種子為何要留下來?
直接打掉不就可以了嗎?
為什么要生下來?
難道——為了報復我?
周貴不敢想象如果真是那樣,他的孩子以后的人生將會多么地黑暗。
但是,一切都晚了。
或許,這些怨魂之中也有她們吧?
周貴坐在石頭上,呆呆地望著天空,好久好久。
幡內陸塵嘆息:善惡終有報,這次報在了你的孩子身上,周貴啊周貴,你何時能夠發覺你所追求的不過虛華一夢?
黃昏,周貴起身,布置了一個血陣,收了三百怨魂。
他想通了。
那怎么能算自己的孩子呢?
不過一夜情而已。
不相干。
與我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