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凌,這是你所要的一階上品法術土巖束縛摹本,我已經幫你從族內藏經閣內取出,功勛值也已自動扣除了。”
張守凌接過八姑張仁萱遞來的一枚玉簡,點頭輕笑道:“多謝八姑!”
張仁萱微微點頭,隨后望向府宅內的張尚莫等人。
見眾人注意并未落在二人身上,張仁萱方拉著張守凌向外走去,同時傳音道。
“守凌,你可知曉此次拍賣會會出現筑基丹這類仙物?”
張守凌聽著腦海內回蕩的聲音,裝作震驚的模樣,語氣驚訝:“筑基丹會出現在拍賣會?此事守凌并不知曉。”
張仁萱見張守凌滿臉疑惑之色,沉聲解釋,“此次凌霄劍宗的傷雨前輩特地放出五枚筑基丹,族長知道后,要我給你捎句話。”
張守凌聞言,微微挑眉,隨后靜靜望著張仁萱。
“族長說你若是能在六十五歲之前踏至煉氣巔峰,那么族內便為你爭取一枚筑基丹!”
張守凌聽后,語氣帶著縷詫異:“將筑基丹給我?那大伯呢?守霽呢?按照天賦來算,我應該并不是最佳人選吧?”
“自前段時日大嫂逝去后,大哥便失去筑基之心,代替家族鎮守一座靈脈,久久不曾返回梧桐山,至于守霽.....”
張仁萱說到此處,語氣多了縷復雜之色:“守霽身份特殊,且缺少能夠成為張家脊梁的決心,因此....”
見張仁萱截然而止,不愿意再多言,張守凌眼眸微垂,沉默片刻后方道。
“族長這般抉擇,想必定然有其緣由,但守凌認為,筑基丹之事,事關張家諸多修士仙途,不可如此草率!”
張仁萱面色微變,“守凌,你此話何意?難不成這筑基丹你...”
不等張仁萱說完,張守凌便躬身行禮道。
“八姑,這筑基丹之事族內當公平守正,若是全然不顧他人,直接將這筑基丹交于守凌,那么將難平族內眾人之口,更會讓族內修士寒心!”
張仁萱秀口微張,卻久久沒有言語,半晌之后才輕嘆口氣道。
“這些事情,族長自然考慮妥當,主要是守霽...她身份屬實特殊,完全不缺一枚筑基丹藥!”
見張仁萱欲言又止的神色,張守凌這才想起八妹曾在繪靈閣所述之話,不由面色怪異,卻也沒有多問。
“看來是守凌錯怪族長和八姑了!”
張仁萱擺手,不在意道。
“你能夠為族內考慮,這是好事,但你勿要忘記,必須要在六十五歲之前踏至煉氣九層之修為,方可獲得此丹。”
張守凌輕笑一聲,感受著體內愈發脆弱的靈力隔閡,神色輕松道。
“守凌定然不會負族長和八姑所望,定會在其之前踏入煉氣巔峰!”
張仁萱輕拍張守凌肩頭,剛欲說話,莫長老的聲音便從府內傳來。
“仁萱那丫頭呢?”
張仁萱面色一變,隨便講了幾句話便匆忙向府宅內走去。
而張守凌則是將手中玉簡放入玉佩中,跟長老他們道別后向著不遠處走去。
耗費五枚靈石后,張守凌從洞府租借閣內租一月的乙級洞府。
望著靈力明顯濃郁于上次的乙級洞府,張守凌滿意點頭,隨后將聚靈陣啟動后,方盤膝而坐,取出兩張玉簡。
“自踏入煉氣六層之后,都因為種種緣由將修行法術拖延,現在總算有時間彌補這一點了!”
張守凌望著手中兩枚上品法術,眉角略顯欣喜道。
“一枚是族內藏經閣內的土巖束縛之法,另外一本則是從禿頭修士儲物袋內翻到的玄金劍術。”
土巖束縛之術,字面意思,便是能夠運轉靈力借助法術和土巖之威能,將敵人束縛在原地的法門。
而玄金劍術,則是要更為高深,需要利用靈力塑成劍胚,隨后按照法門記載,轉化為殺傷力極大的飛劍。
對于當前的張守凌而言,土巖束縛之法要更為重要,所以接下來近二十日的時間,張守凌全部用在修行此門法術。
“遁!”
一處試煉林內,張守凌雙手指尖快速掐訣,伴著腳下土巖快速蠕動,一道兩人合抱粗的巖塊破土而出,最后形成一座土巖牢籠,將一尊傀儡困在其內。
“呼,不愧是上品法術,這威力就是不同凡響,怕是普通金光術都無法打破這層牢籠。”
張守凌輕呼口氣,滿意地望著不遠處正不斷被傀儡擊打,卻巋然不動的牢籠。
“是上品法術唉!嗚嗚...”
張守凌聞聲望去,見一扎辮童子正被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堵住嘴巴,剛欲斥責,便見張守凌的目光轉移到此處。
老者瞬間住嘴,隨后壓著一旁的孩童躬身,滿懷歉意地行禮道:“晚輩幼孫耽誤到前輩修行,還請前輩責罰!”
見老者不過煉氣五層修為,張守凌微微搖頭,擺手示意無事。
畢竟這片試煉林為洞府租借閣公用資源,張守凌倒也不好意思將其全部霸占。
“你爺孫是哪家的?”
張守凌見老者和孩童身上穿著的家族法袍,不由好奇道:“好似枯云縣家族內并沒有此類家族法袍吧?”
老者聞言,剛欲回復,一旁的孩童便掙脫老者的手,開口道:“我們是赤峰縣鄭家!”
“赤峰縣鄭家?”
張守凌若有所思地點頭,這赤峰縣鄭家,他倒是有些耳聞,因為其是赤峰縣唯一一座沒有屈服于秦家淫威的煉氣家族。
三十年前,其族內有一位雙靈根天驕被凌霄劍宗收入宗下。
并且還獲得掌門真人贊賞,成為凌霄劍宗掌門的第六位親傳弟子。
只因這一個身份,縱使秦家對其再不滿,也不敢動其分毫,甚至容忍其愈發強大。
“前輩,您剛才那道法術是上品法術嗎?”
不等張守凌開口,一旁老者便面色劇變,猛地一掌令孩童閉嘴,同時慌忙道歉。
“前輩,是晚輩教養不當.....”
張守凌不等老者說完,便揮手制止道:“我不過煉氣七層之修為,前輩還不敢當,至于這門法術...”
張守凌望著雖然面露痛苦,卻依然殷切望著自己的孩童,點頭道:“的確是一門上品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