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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激情交叉點

《教父》中冷酷的考利昂老頭子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劉覺民說:這老登說的還挺對。

許晨華麗變身之后的一年里,她一反常態(tài)不再和狐朋狗友廝混,但也提不起學習的興趣,畢竟天生不是那塊料,在劉覺民慫恿下,她報了音樂學院的成人課程,整天抱著吉他學習一品弦、五品弦、和弦、G調之類樂理知識,在此過程中意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真正的天賦所在。

許晨從小唱歌就好聽到爆,是幼兒園和小學有名的小百靈鳥,現(xiàn)在得到了專業(yè)老師的指點,音樂水平日益精進。

某天清晨在海河邊,她為劉覺民表演吉他彈唱《約定》,引得周圍遛早兒的大爺們都紛紛駐足,傾聽良久之后眾口一詞:“這丫頭恁么不參加好聲音去呢?”

海河晨風撩起許晨額頭的碎發(fā),她專注演唱的樣子看得劉覺民有些癡了。

其實從小他就沒把許晨當女孩子看,除了撒尿活泥倆人什么都玩過,在他眼里,許晨跟賈森一樣是哥們兒。

可是今天,優(yōu)美歌聲和動人姿態(tài)雙重加持之下,劉覺民突然發(fā)現(xiàn)——許晨竟是個他從未正視過的漂亮女孩。

如果從背影看過去,許晨和蘇海馨幾乎難以分辨,同款苗條纖細的絕佳好身材,長腿A4腰,黃金比例,區(qū)別只是蘇海馨一頭烏黑長發(fā),許晨則是萬年不變的利落狗啃劉海;這種發(fā)型很挑臉型,稍有駕馭不住就可能是災難,但雖然沒有長成蘇海馨那樣百搭的瓜子臉,許晨瘦長的小巴掌臉也盡可以hold得住,明眸皓齒,鷹鉤鼻高挺,美得很有攻擊性,嘴型稍有一點點凸,美中不足,瑕不掩瑜。

綜合打分,許晨保底七點五以上,當然有個前提:別給自己亂整殺馬特造型,那樣神仙也救不了。

劉覺民不覺怦然心動,他意識到原來許晨長得很像她的母親,而顧宇是她們那代乘務員中公認的顏值第一檔。

一曲終了,許晨收琴看著劉覺民:“好聽嗎?”

“哎呦沒想到啊,你唱得真好看。”

“那不廢話嗎,我專業(yè)的...你說嘛玩意兒?”

“嗐嗐嗐,嘴瓢了,我是夸你長得真好聽!”

“...劉覺民,就你介口條兒還說相聲哪?”

許晨嗤之以鼻,內心卻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小竊喜油然而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而不同的命運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遭遇,就會演變出一段兩個命運交織的故事。

在劉覺民和許晨的命運中,那個激情交叉點,出現(xiàn)兩天后的薊州山區(qū)。

那天前夜,劉覺民的演出大獲成功,賈森為了表示慶賀,邀請他和許晨一起去薊州野營,出發(fā)時晴空萬里,可誰知天有不測風云,他們進了深山之后毫無征兆突降暴雨,三人匆忙支起帳篷躲進去沒多久,身子孱弱的許晨連打噴嚏,小臉潮紅,體溫快速升高,眼瞅著要燒起來了。

賈森憂心忡忡看著帳篷外的大雨:“覺民,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找救援,晚了我怕晨兒撐不住。”

“我去吧,這雨太大了。”

“別廢話,我是警察,我去。”

“哥們兒咱別貸款行嗎?你還沒畢業(yè)啦!”

“只要穿上警服,畢不畢業(yè)也是警察!照顧好晨兒,千萬別動地方!”

賈森一低頭沖進了漆黑的雨幕,劉覺民拉過意識已有些迷糊的許晨,用身體替她取暖。

“別睡啊,別睡,跟我說話,賈森一會兒就回來,咱肯定出得去,你別怕,萬事有我。”

許晨睫毛翕動著冒出一句話:“劉覺民,你說我介樣兒的以后有人要嗎?”

“有,必須有,憑嘛沒有?咱長的又好聽唱的又好看,想要你的排隊得排到西北角兒!”

“呸,我才不信有那么多人了。”

“也不多,從芥園道排的。”

許晨虛弱的笑了:“你介倒霉人到嘛時候也忘不了砸現(xiàn)掛,我都快難受死了。”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寬寬心嗎?”

“劉覺民,我沒勁兒了,唱不了歌,你給我說相聲行不行?”

“那還有不行的?想聽哪段?”

“隨便,你說哪段我都愛聽。”

“我心里急呀,一時還真想不出來...給你念定場詩行不行?”

“行,你念吧。”

劉覺民清清嗓子:“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伯鬧春秋,秦漢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shù)荒丘...”

許晨撅起嘴:“這都是嘛呀?又是亡又是荒丘的?你不會念個吉利點兒的?”

“這個不好?那我換一個。”

劉覺民想了想:“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廝人不堪言,吆酒催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釵頭鳳斜傾有淚,徒迷花寥我無緣,小樓寂寞心與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這個更好,直接給我上墳了!劉覺民你是成心嗎?”

“還不愛聽?那我來個俗的啦?”

劉覺民再背下一首:“馬瘦毛長蹄子肥,兒子偷爹不算賊,瞎大爺娶個瞎大奶奶,老兩口過了多半輩兒——誰也沒看見誰!”

許晨發(fā)出輕微的笑聲,睜開眼睛:“劉覺民,你看看我。”

劉覺民低頭與她對視,眼神游移不定。

“你說,我以后要真沒人要,你幫不幫我?”

許晨聲音很微弱,劉覺民躲開她的目光:“必須幫,你看上誰告訴我,我拿刀架他脖子上。”

許晨望著他片刻,重新閉上眼睛,身子開始發(fā)抖。

“我冷...”

“來,抱嚴實點兒。”

劉覺民急忙用力抱緊許晨,隔著薄薄的濕衣服,感覺出她體溫升到了警戒線。

“這衣服不能穿著了,太受寒,我給你脫了。”

脫下許晨的衣服之后,劉覺民想了想,一咬牙又脫下自己的衣服,更加用力抱住她,兩人摟得很緊,緊到沒有半分空隙,緊到肌膚相接,彼此的體溫零距離盡情交互。

許晨嚶嚀一聲,雙臂蛇一樣纏住了劉覺民。

劉覺民大腦一片空白。

金庸先生《碧血劍》載有明文:兩個青年男女光著身子你給我搽藥、我給你搽藥,又能做出什么好事來了?

劉覺民除了沒給許晨抹藥,其他境況都和書中完全一致。

那時劉覺民十九歲,許晨十八歲,正是青春生命力最原始最旺盛的光景。

第二天,領著救援人員趕回來的賈森掀開帳篷,看到倆光溜溜的身體那一刻,人是懵逼的。

劉覺民揉著眼睛看看賈森,再看看懷里已經奇跡般退燒,睡得很安詳?shù)脑S晨,比他還懵逼。

一場孽緣,從薊州深山的這個清晨徐徐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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