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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紅馬棋

會(huì)樂樓中院。

一間包廂內(nèi)。

杜春申和喬破天二人,單獨(dú)坐于房內(nèi)。

他們之間,擺著五百塊銀元,以及一枚銀棋。

紅馬棋。

這枚銀棋,是喬破天殺人后,從那人身上找到的。

不義之人身上的東西,定然也是不義之物。

喬破天不會(huì)留著這樣的東西。

恰巧,他耳聞在怒海,有口皆碑的杜春申,正在收集這種銀棋,于是他便找到了杜春申。

“喬先生,你介意我試一下,這枚銀棋的真假嘛?”

見喬破天搖頭,杜春申劃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了銀棋上。

銀棋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見狀,喬破天不由皺眉。

“假的?”

“恐怕是這么回事。”

“那打擾了,杜公子。”

喬破天聞言起身,伸手打算收回銀棋。

杜春申攔住了喬破天的手。

同時(shí),他將五百塊銀元,推向了喬破天。

“杜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無論真假,這都是喬先生應(yīng)得的酬勞。”

喬破天盯著杜春申的眼睛,想要讀透他言語背后的意思。

“你不怕,我是故意弄了個(gè)假的,專程來騙你的嘛?”

“喬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杜春申從扶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喬破天面前。

“我這個(gè)人身無所長,唯有看人的眼光,姑且尚可。

我相信喬先生,你不會(huì)是這樣的人。

因此,麻煩你收下它。”

喬破天算是理解,杜春申的名聲,到底是怎么來的了。

“杜公子,我這個(gè)人自由慣了,不習(xí)慣給人賣命,恐怕無法接受杜公子的好意。”

“無妨,一碼歸一碼。”

見杜春申如此,喬破天委實(shí)盛情難卻,最終,只得收下這五百塊銀元。

“杜公子,既然你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認(rèn)你這個(gè)朋友。

日后你若有難,盡管來找我,我必不會(huì)推辭。”

“好,喬先生保重。”

見喬破天離開,杜春申鄭重地收起了桌上的銀棋。

假的?

開什么玩笑?

眼前這枚銀棋,簡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剛剛那出戲,是杜春申故意演給喬破天看的。

甚至喬破天會(huì)找上這銀棋的原主,并將其擊殺的事,都是杜春申一手操辦的。

杜春申當(dāng)然知道,這枚紅馬棋,傳承的是什么道途。

賊修。

而自己可不是賊修。

會(huì)有反應(yīng)就見鬼了。

杜春申將銀棋收入懷中,起身就往后院走去。

銀棋藏在身上,難免有所不妥。

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會(huì)樂樓后院的本房。

誰能想到,銀棋居然會(huì)藏于藝妓們的閨房之中。

另一邊。

同樣,位于中院的宴客廳內(nèi)。

眼見陸鴻漸不善推辭,當(dāng)時(shí)在場的所有藝妓們,今日就都開了張。

起初,他還心懷對陳凱的愧疚。

但馬上,他就意識到,自己眼下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一開始,眾藝妓們還僅僅只是尋常地,在一旁唱曲說白。

但由于同一時(shí)間,最多也只能彈奏一曲。

那些未能加入演奏的藝妓們,就開始把身子貼近陸鴻漸,試探著對他上下其手。

隨后,越來越多的藝妓,都加入了這個(gè)行列。

以至于最后,除了香云,還在那邊老老實(shí)實(shí)地為馬志勇唱曲,其余藝妓都停止了彈奏。

若非因?yàn)檠缈蛷d內(nèi),禁止出現(xiàn)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

只怕此刻,陸鴻漸身上衣物不保。

“鴻漸兄,沒想到僅是初次到訪,你就這么快領(lǐng)悟了竅門。”

找到陸鴻漸與馬志勇的陳凱,支開了還待在廳內(nèi)的藝妓們。

馬志勇對香云,還有所依依不舍。

“陳凱兄,下次別叫我了,我不會(huì)再來了。”

衣衫有些凌亂的陸鴻漸,此刻顯得有些脫力。

“好了,振作一點(diǎn),我有正事。”

陳凱清了清嗓子。

“有枚銀棋,現(xiàn)在就藏在這里。

我們一起,去把它搞到手。”

另一邊。

陳凱離開后,淑子怊悵若失。

她走出包廂,信步于會(huì)樂樓內(nèi)。

陳凱君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自己終究,不過是他的一時(shí)歡好嘛?

就在這時(shí),淑子遇到了,剛剛走出包廂的杜春申。

只見他神色匆忙,低頭就向后院走去。

難道說,那筆大生意談成了?

淑子忽然回想起,陳凱就是在聽到銀棋的事情后,才急匆匆地離去。

會(huì)不會(huì)是,陳凱君他,也要找這枚銀棋?

那自己是不是該,試著去幫幫他呢?

想到此處,淑子便盡可能裝作自然的,尾隨在杜春申身后。

只見杜春申來到后院,拐進(jìn)其中一間本房,隨后便再不出來。

淑子躲進(jìn)自己的本房內(nèi),偷偷監(jiān)視著杜春申的一舉一動(dòng)。

突然,四處尋不見淑子的老鴇,找進(jìn)了她的本房。

“淑子,你怎么在這里偷懶?

為什么不去戲臺那邊,招攬新的恩客?”

聽到動(dòng)靜的杜春申,從本房里走了出來。

迎面就遇到了,正跟著老鴇,往前院走的淑子。

“喲,小老板好。”

杜春申沒理會(huì)老鴇,轉(zhuǎn)而看向了淑子。

“淑子,聽說你最近和陳家的大少爺,走的很近?”

“回小老板的話,他只不過是一個(gè)尋常的客人。”

淑子不敢直視杜春申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破綻。

“他一定會(huì)再來的。

你要好好記住,他講的每一句有用的話,都要回來跟我匯報(bào)。”

“是。”

“走吧,你可不要變成小鳳仙哦。”

淑子剛想離開,聞言又回過了頭。

“小老板,誰是小鳳仙?”

老鴇一臉嫌棄地看向淑子。

“小鳳仙都不知道,還當(dāng)藝妓?

那可是名滿京城,譽(yù)滿全國的——

藝妓。”

另一邊。

由于陸鴻漸的洞若觀火,對還沒見過的東西,起不了作用。

因此,三人兵分三路,以自己的方式尋找著銀棋的下落。

而陸鴻漸,則利用手中的浮生百年鏡,試著去尋找,可能出現(xiàn)的銀棋持有者。

然而,拍了許久的他,依舊一無所獲。

“這位公子,你在這里拍什么呢?”

突然間,一只手搭上了陸鴻漸的肩膀。

杜春申憑借著他手上的浮生百年鏡,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正如竇振華所言。

在怒海,能隨身帶著個(gè)相機(jī)跑的人,不多。

而敢不考慮膠卷那高昂的價(jià)格,隨手亂拍的人,恐怕只有一個(gè)。

陸鴻漸啊,馬上就讓你死在我手里。

“這位公子,若是有雅興,不妨跟著我,到后院坐坐,拍點(diǎn)不一樣的景色?”

杜春申對陸鴻漸,擺出了熱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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