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一頭霧水：“陛下，我不明白。”

喬佛里嘆氣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夢中夢見了絕境長城之外的場景。”

艾德來了興趣：“陛下，您看到了什么嗎？”

喬佛里說：“我看到了可怕的景象，凍僵死去的人從墳墓里爬出，變成了恐怖的尸鬼。

還有全身覆蓋冰甲，眼睛全是幽藍光芒的異鬼指揮著數以萬計的尸鬼大軍朝著長城而來。”

艾德啞然失笑：“陛下，那都是無聊的鬼怪傳說。”

“不，史塔克大人，凜冬將至！”喬佛里嚴肅地說，“所以我任命你為新任的守夜人司令官，代替熊老，替我去查明這件事情！”

艾德驚訝地看向喬佛里，收起了笑容：“陛下，您就如此相信我？”

“有些事情，需要親眼所見才能明白。”喬佛里意味深長地說。

艾德點了點頭，從喬佛里手中接過羊皮紙任命書。

“史塔克大人，長城就拜托你了。”

艾德猶豫地說：“陛下，我恐怕會讓您失望。”

喬佛里拍了拍艾德的肩膀：“你不是還有個私生子在長城嗎，去見見他吧。”

……

君臨城，歡場。

小指頭坐在書房里面，閉目沉思。

突然，帶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小指頭睜開眼睛。

“進來。”

缺了一只耳朵的男孩走了進來。

“大人，您要的消息我們打聽到了。”男孩恭敬地說。

小指頭微微頷首。

“喬佛里陛下在昨天去了一趟君臨城的羅斯比大人的宅邸。”男孩說。

小指頭皺眉：“再詳細一些。”

男孩說：“我們見到了陛下帶著巴利斯坦爵士一起進入了羅斯比大人的宅子。

隨后，他們又帶著一位少女走了出來，返回了紅堡。”

小指頭沉默了，用手指輕敲桌面。

看來喬佛里早就和羅斯比那老家伙有聯系了。

小指頭自然是知道羅斯比家族有大量存糧，如果讓喬佛里得到了這批糧食，那么自己還怎么賺錢？

“吉爾斯那老家伙是不是快不行了？”小指頭問。

“大人，我們在羅斯比大宅里面沒有鳥兒，不過我們知道，每天羅斯比大宅都有仆人購入大量的藥草。”男孩說。

小指頭滿意點頭：“我記得那老家伙前幾年找到了自己的一位私生子？”

男孩回答：“是的，大人，吉爾斯大人的私生子名為雷哈特·維水，在被吉爾斯大人找到之前，一直在跳蚤窩乞討。

如今突然成為了貴族老爺的后代，有了錢之后就肆意揮霍。”

小指頭笑道：“那老家伙做的還挺隱秘的，整個君臨的貴族圈子沒有人知道他還有個私生子。

尤其是他那些堂兄弟們，都盼望著這老家伙早點死了好繼承他的爵位和封地。”

男孩說：“大人，您要找雷哈特嗎？”

小指頭說：“對。”

男孩說：“大人，雷哈特如今就在這里，他正在和一位歡場女子進行秘密談話呢。”

小指頭哈哈大笑：“好，帶我去見他。”

……

小指頭剛踏入房間，就聽到了男人的咒罵聲和女人的尖叫聲。

一個枕頭朝著他扔過來，他歪頭躲過。

“法克！給我滾出去！”面黃肌瘦如黃鼠狼的男人憤怒大喊。

小指頭給了女人一個眼神，女人便乖乖披上紗衣離開房間。

“你這表子養的是誰？到底誰允許你進來的？”男人盯著小指頭看。

小指頭淡定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是這家歡場的老板，同時我也是御前會議的大臣，你可以稱我為貝里席大人。”

男人這才冷靜下來，他狐疑地看著小指頭：“您就是那位培提爾·貝里席大人？”

小指頭微微頷首：“你是叫雷哈特·維水吧？”

雷哈特又被激怒了，他憤怒地喊：“不許說出那個姓氏！我現在是羅斯比家族的繼承人，你應該稱呼我為雷哈特·羅斯比！”

小指頭露出招牌的笑容：“羅斯比家族的小少爺，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母親是吉爾斯大人的正妻嗎？”

雷哈特漲紅了臉：“那又怎樣，那老頭子又沒有其他兒子，我是他唯一的兒子！”

“哦，雷哈特少爺，可是按照維斯特洛大陸的法律，吉爾斯大人那幾位堂兄弟才是第一合法繼承人呢。”小指頭笑著說。

“不……不可能！老頭子這么喜歡我，不會把爵位讓給其他人的！”雷哈特有些慌張。

“哈雷特少爺，你忘記這種情況下最終是由國王陛下來做裁決嗎？”小指頭說。

“陛下他怎么有空來決定我家族的繼承權？”哈雷特說。

“這可不一定，我可是知道喬佛里陛下就在昨天前往了羅斯比大宅。”小指頭說。

哈雷特緊張地從床上站起，匆匆穿上衣服。

“貝里席大人，您能跟我詳細說一說嗎？”雷哈特諂媚地坐在小指頭旁邊。

小指頭露出為難的表情：“哈雷特少爺，對于你現在的處境我感到非常擔憂呀。”

雷哈特緊張地握住小指頭的手。

“據我所知，陛下與吉爾斯大人交談得十分愉快。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了啥，但是國王陛下在臨走前，還帶走了一位羅斯比家族的少女。”

雷哈特皺眉：“少女？”

小指頭點頭：“聽說少女名為艾琳娜·維水，國王陛下還帶著她在紅堡住了一晚。”

“艾琳娜？她是我堂侄女，她為什么會前往紅堡？”雷哈特疑惑地問。

小指頭無奈地攤手：“這就要去問天上諸神了，我聽聞有一個小道消息。

這位少女在國王陛下的寢房待了整整一晚上。”

小指頭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可雷哈特還是一臉茫然：“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小指頭沒想到這位私生子蠢到這種地步，只能嘆氣道：“雷哈特少爺，我是說，如果這位艾琳娜得到了陛下的歡心，在陛下面前吹一吹枕頭風。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陛下一高興，就把羅斯比家族的爵位和領地給她了呢？”

雷哈特終于理解了，他憤怒地大喊：“那個不知羞恥的表子！”

“冷靜！冷靜！雷哈特少爺。”小指頭嘴上說著，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等雷哈特憤怒地罵了許久，罵到累了之后，小指頭才緩緩開口。

“雷哈特少爺，我有一個建議能夠幫你得到羅斯比家族的繼承權，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聽一聽？”

雷哈特雙眼露出光芒：“貝里席大人，請您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