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佛里心里一驚。
這么快就有人想要偷偷聯系瑟曦？
到底是誰，他有什么目的？
喬佛里沉思了片刻，對莉娜說：“那封信在哪里？”
莉娜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把信件遞給了喬佛里。
拆開泛黃的信紙，喬佛里打開信件閱讀了起來。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請您秘密前往神木林，務必不要讓人發現。
喬佛里眉頭緊皺。
“陛下，信上的內容是什么？”莉娜好奇地問。
“有人想要聯系我母親。”
“啊？”莉娜驚呼，“陛下，那我們該怎么做？”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陛下，派席爾大學士請求您主持御前會議。”
喬佛里對莉娜說：“你先回去看守好我母親，具體該怎么做等我開完會再告訴你。”
莉娜點頭，領命而去。
……
紅堡，小議事廳。
喬佛里帶著巴利斯坦走了進來。
“陛下！”小指頭和派席爾都起身行禮。
喬佛里微微頷首，走到會議桌主位上坐下。
“派席爾大人，你把我叫來是為了何事？”喬佛里問。
“陛下，我們的糧食不多了。”
喬佛里挑眉：“這可并不是一個好消息，我想知道為什么？”
派席爾苦笑：“陛下，想必您也應該知道了羅柏·史塔克在河間地發起的戰爭。”
喬佛里點頭。
派席爾繼續說：“河間地是君臨城大部分糧食進口的地方，如今受戰亂波及，糧食供應嚴重不足，君臨城目前的糧食價格已經翻了幾倍。”
喬佛里皺眉：“就沒有其他糧食生產地嗎？”
派席爾無奈地說：“陛下，河間地的產出的小麥和谷物幾乎供應著君臨超過一半的糧食儲備。
至于其他地方，河灣地和谷地確實也有糧食產出。
可是谷地的萊莎夫人堅持保持中立，拒絕向君臨提供任何援助。
河灣地被提利爾家族掌握，如今也已經宣誓效忠藍禮。”
喬佛里嘆氣，他沒有想到情況會如此糟糕。
“我們就沒有任何可以購買糧食的地方嗎？”喬佛里問。
“如果非要說一個地方，有的，陛下。”小指頭開口。
“說說看。”
“陛下，我們可以向狹海對岸的自由貿易城邦購買糧食。”小指頭微笑著說。
喬佛里依舊皺眉，他不相信小指頭此刻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布拉佛斯和潘托斯的商船常年在黑水灣來往，只要我們能夠支付足夠的金龍，糧食自然會源源不斷地被運過來。”
喬佛里聽出了小指頭的弦外之音，只要支付足夠的金龍。
“貝里席大人，你身為財務大臣，能告訴我目前國庫還有多少資金嗎？”
小指頭露出為難的神色：“國庫的情況不容樂觀，陛下。”
喬佛里不說話，盯著小指頭。
小指頭臉色不變：“實不相瞞，勞勃國王在位期間，王室的開支頗為……慷慨，留下的債務高達六百萬金龍，其中半數都是屬于您的外祖父，泰溫公爵大人。
其余部分則分散于鐵金庫、七神教會和君臨的幾位富商。”
喬佛里自然是知道王室的欠款，他說：“貝里席大人，你就別繞圈子了，直說吧，國庫能夠拿出來的用的金龍還有多少？”
小指頭頓了頓，為難地說道：“陛下，國庫內流動的資金大概只有……十萬金龍左右。”
這筆錢比喬佛里想象中還要更多一些，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能調動全部的資金。
“如果要拿來購置糧食，能夠買多少？”喬佛里問。
“非常少，陛下，因為戰亂的緣故，哪怕是海外糧食的運輸成本也大幅度上漲了。
目前一袋小麥的市價大約在十枚銀鹿左右，十萬金龍大概能夠買到五千桶小麥。”小指頭說。
喬佛里心里逐漸明了，小指頭絕對抬高了價格，這樣換算下來一桶小麥的價格高達二十金龍。
哪怕是在戰亂時期，也不至于如此高昂的價格。
喬佛里不動聲色地說：“貝里席大人，如果我把金龍交給你，你最快多久能夠給我把糧食送進君臨城？”
小指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陛下，只要您把十萬枚金龍給我，我可以保證一周之內您就能見到五千桶小麥堆在糧倉里。”
喬佛里沉思了許久，他突然看向派席爾：“大學士，你的意見如何？”
派席爾大學士如夢初醒，他似乎已經睡著，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陛下，我沒有意見。”
這老東西，就知道裝死，喬佛里心里暗罵。
“諸位大人，你們的建議我已知曉，不過這件事情涉及的資金數量過于龐大，我需要同母后商議一下。”喬佛里說。
小指頭瞇眼：“陛下，時間不等人，據我所知，外城已經有亂民在發動暴亂了。”
喬佛里微笑道：“貝里席大人，事情越是緊急，我們就應該更加慎重啊，不是嗎？”
小指頭一滯，不甘地點頭。
喬佛里帶著巴利斯坦走出小議事廳。
……
梅葛樓，書房。
喬佛里在這里見到了身穿女仆服的艾琳娜。
她身穿一件長及腳踝的黑色羊毛長裙，裙擺寬松。袖子長而窄，袖口微微翻折。
在長裙之外系有一條白色亞麻圍裙，她頭戴白色亞麻頭巾，緊緊裹住黑色的頭發。
“陛下，您如果繼續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我會臉紅的。”艾琳娜面無表情地說。
喬佛里干咳一聲，把視線從艾琳娜身上挪開。
這種傳統的中世紀女仆服讓他有一種重新回到地球上的感覺。
“艾琳娜，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喬佛里在椅子上坐下，正色道：“我想要花錢購買一批糧食，你覺得去哪里買更好？”
艾琳娜沉默了片刻，說：“陛下，這個問題應該是御前會議的諸位重臣提出來的吧？”
喬佛里點頭。
“那諸位大臣是什么看法？”艾琳娜問。
喬佛里將會議的經過告知了艾琳娜。
艾琳娜聽完，突然用怪異的眼神盯著喬佛里看。
喬佛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陛下，您難道不知道我所在的羅斯比家族領地就是君臨城的糧倉嗎？”艾琳娜說。
“啊？！”
這回輪到喬佛里懵逼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羅斯比家族能夠提供糧食？”喬佛里難以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