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葛樓,走廊。
喬佛里看見了身穿重甲,手握巨劍的獵狗擋在了眼前。
“獵狗,我以國王的名義命令你,給我讓開!”喬佛里冷冷地說。
獵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陛下,請您回去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你這條狗好大的膽子!”喬佛里怒喝,“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跪下向我效忠,我將不會計較你剛才的冒犯之言。”
“陛下,”獵狗盯著喬佛里,“我別無選擇。”
“看來你是鐵了心想要反抗我了?”喬佛里說,“老師,請你出手。”
全身盔甲的巴利斯坦拔出佩劍,朝著獵狗走去。
獵狗大喝一聲,手持傳奇巨劍“寒冰”朝著巴利斯坦沖去。
金鐵交擊聲在走廊上回蕩,喬佛里興奮地看著兩名武藝高手生死相搏。
這時,喬佛里聽到了身旁萊蒙的話:“陛下,情況不妙。”
喬佛里皺眉:“為什么?”
萊蒙德說:“伯父的武器太過脆弱,恐怕難以支撐太久。”
喬佛里嘆氣:“還好我準備了備用方案,你去把那包黑糊糊的東西給我拿來,涂在你的長劍上。”
萊蒙德不明白自己國王想要做什么,但他還是照做了。
“你,把火把拿過來。”喬佛里對著一名侍衛喊。
侍衛遞來一根火把,喬佛里將火把靠近涂滿黑糊糊粘稠液體的劍身,頓時火苗也跟著竄了上去。
萊蒙德大吃一驚,他感覺自己的長劍冒出了耀眼的火光。
“去,幫助你的伯父!”喬佛里命令道。
雷蒙德克制住內心的激動,朝著獵狗奔去。
“叮當”一聲脆響,巴利斯坦的佩劍應聲而斷。
獵狗獰笑著揮出巨劍,想要將眼前的老頭斬成兩截。
“叮!”雷蒙德及時出現,用帶火的長劍抵住了獵狗的進攻。
火光映照在獵狗臉上,讓他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握劍的手忍不住顫抖。
喬佛里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他知道獵狗的弱點就是怕火,所以他讓侍衛提前準備好了火油。
萊蒙德揮劍狂攻,獵狗只能被動格擋。
獵狗被壓制得節節敗退,腳步虛浮,不停地后退。
終于,獵狗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巨劍“寒冰”脫手插在了地上,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萊蒙德,饒他一條性命!”喬佛里大喊。
萊蒙德帶火的長劍在距離獵狗喉嚨一寸左右的距離處停下。
“萊蒙德,你看好這個地方,不能讓人給跑了。”喬佛里下令。
萊蒙德點頭領命。
“老師,我們走吧。”喬佛里帶著巴利斯坦朝著梅葛樓深處,太后的居所奔去。
“陛下,您不能進去!”
在太后居所的門口,一名侍女臉色蒼白地擋在喬佛里身前。
喬佛里認出了她,正是之前在珊莎門前阻攔自己的那名侍女。
喬佛里冷笑一聲,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啪!一聲脆響,侍女捂著臉跌倒在地上。
“來人!”
“在!”近衛隊的一名成員走上前來。
“把她給我押進大牢。”
“是。”
侍女哭喊著被拖了下去。
喬佛里對巴利斯坦說:“老師,請你在這里稍等片刻,我一個人進去就行。”
巴利斯坦看著太后居所的橡木門,點了點頭:“陛下,我就在外面守著。”
喬佛里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橡木門。
走進房間之后,他將橡木門關上。
太后的居所華麗無比,各種名貴的熏香冒著白煙。
整個房間霧氣氤氳。
即便如此,喬佛里還是看見了衣裳不整的瑟曦和藍塞爾。
“小喬?你……你是怎么進來的,快……快出去!”瑟曦的臉漲的通紅。
“恐怕不行,母親大人,”喬佛里冷冷地說,“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這件事?瑟曦一愣,似乎不明白喬佛里話里的意思。
“我其實早就知道了你和藍塞爾舅舅的事情。”喬佛里說。
瑟曦如遭雷擊,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身旁的藍塞爾。
藍塞爾此刻臉色煞白,如同一個死人,他使勁搖頭:“陛下,不是我……不是我。”
“母親大人,你讓我很失望啊,”喬佛里冷冷說,“我父親尸骨未寒,你卻讓另一個男人爬上了你的床。”
“小喬,你……你聽我……解釋,”瑟曦結結巴巴地說,“都是……都是你舅舅的錯,對!都是他……他強迫我,他借著匯報的名義,走進我的房間,把我……把我按在床上。”
喬佛里冷冷地看著自己母親,如果不是知道原著的劇情,他差點就信了。
瑟曦見自己兒子不為所動,咬牙繼續說:“他……把我推倒在床上……嗚嗚,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反抗……”
說完,瑟曦嚶嚶地啜泣起來。
喬佛里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藍塞爾:“舅舅,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藍塞爾此刻已經被嚇傻了,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瑟曦污蔑。
他很想要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可瑟曦那殺人的眼神讓他把想要說的話語吞回了肚子。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代表默認嘍。”喬佛里走到藍塞爾身前,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
“等等,陛下!”藍塞爾慌亂地擺手,“這是誤會,我沒有……”
喬佛里冷笑一聲,長劍用力刺出。
藍塞爾看著插入自己胸膛的長劍,又轉頭看了瑟曦一眼,嘴角緩緩流出殷紅的鮮血。
喬佛里用力將長劍拔出,鮮血如噴泉一般將喬佛里全身染紅,藍塞爾倒在地上。
瑟曦被嚇傻了,抽泣的聲音也停住了。
她看著渾身浴血的兒子朝自己走來,驚恐地后退。
“母親大人,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喬佛里笑著說。
瑟曦驚恐地看著自己兒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佛里走到瑟曦身前,突然伸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響,瑟曦捂住臉,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兒子:“你……”
她的話語被喬佛里沾血的臉龐和冰冷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母親大人,君臨最近有關于我身世的奇怪傳言流出,有人說,我不是父王的親生兒子。”
瑟曦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喬佛笑了,伸手將瑟曦扶起:“母親大人身體不適,辭去攝政一職,如何?”
瑟曦顫抖著說:“好。”
喬佛里的笑意更濃了:“母親大人,我并不在意那些流言,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
哪天再讓我聽到有哪個男人進了這里,進入了你的居所,我不介意將他送去七層地獄。
當然,母親大人,我也不會介意讓你去見我那死去的父王,明白嗎?”
最后一句話,讓瑟曦哆嗦了一下。
“我……我明白了。”
“很好,”喬佛里掏出已經準備好的羽毛筆和羊皮紙,“請您寫下詔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