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刺殺
- 權游之暴君
- 陳酒之年
- 2026字
- 2025-04-24 08:00:00
車廂內,狹小的空間彌漫著皮革與薰衣草香料的淡淡氣息。
珊莎端坐于軟墊長椅上,淡藍色絲裙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姿,湛藍的眼眸低垂,睫毛輕顫,雙手緊握裙擺。
她從未與親人以外的男子如此獨處,更何況對面之人是她的未婚夫、七國的王太子喬佛里·拜拉席恩。
這份前所未有的親密讓她心跳如鼓,羞怯中夾雜著一絲期待,仿佛吟游詩人的浪漫歌謠在她心底低吟。
喬佛里坐在對面,碧綠的眼眸卻藏著幾分心不在焉。
他的右眼皮莫名跳動,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不祥的預感如陰影般籠罩心頭。
珊莎偷瞄了喬佛里一眼,見他眉頭緊鎖,似有心事。
她鼓起勇氣,聲音柔美如風鈴,帶著少女的關切:“殿下,您的傷……好些了嗎?”
喬佛里從沉思中回神,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珊莎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這位紅發少女。
她的臉龐美得令人窒息,肌膚如瓷般細膩,湛藍的眼眸如清泉般溫柔,帶著少女獨有的羞怯與純真。
她的鼻梁小巧,唇瓣如花瓣般柔軟,臉頰的紅暈在燈火下更顯嬌媚。
喬佛里微微愣神,心中泛起一絲異樣,隨即恢復冷靜,溫和道:“哦,你是說我的傷,已經快好了,多虧了艾莉亞小姐。”
聽到妹妹的名字,珊莎的笑容一僵,湛藍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原本激動的心情如被冷水潑滅。
她與艾莉亞的關系向來不睦,妹妹的野性在她看來是史塔克家族的恥辱,像個鄉下的野丫頭,毫無淑女風范。
尤其在三叉戟河邊,艾莉亞的冰原狼娜梅莉亞咬傷了喬佛里。
珊莎至今耿耿于懷,覺得喬佛里應狠狠懲罰妹妹,最好用竹條抽她的屁股,讓她長點記性。
可喬佛里不僅寬恕了艾莉亞,還讓她為自己換藥,這哪里是懲罰,分明是恩賜!
那可是與王太子獨處的寶貴機會!
為何不是她,珊莎·史塔克,北境的淑女?
她咬緊下唇,指甲掐入手掌,心中涌起一股酸澀的怒意。
感受到喬佛里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珊莎羞得臉頰如火燒,只能移開目光。
她低聲道:“他怎么能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
她的聲音細若蚊鳴,帶著少女的嬌嗔,卻不敢抬頭,生怕對上那雙碧綠的眼眸。
喬佛里察覺到她的羞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未點破。
他不想讓珊莎沉浸在醋意中,便繼續道:“珊莎小姐,你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珊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頰更紅,忙端正坐姿,語氣卻帶著幾分倔強:“可她讓王子受傷了是事實。”
喬佛里擺擺手,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他熟知原著中珊莎與艾莉亞的矛盾,若再糾纏這個話題,恐會加劇姐妹間的嫌隙。
他岔開話題,語氣平靜:“首相大人他最近有和你們說北境發生的事情嗎?”
珊莎一愣,湛藍的眼眸閃過疑惑:“沒有啊,喬佛里殿下您知道北境發生了大事?”
喬佛里干咳一聲,感覺有些尷尬。
不過仔細一想,也對,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艾德告訴自己的女兒反而會讓她們更加擔心。
他撓了撓頭:“可能是市井之間的傳聞吧,當不得真。”
珊莎看著喬佛里,眼眸中閃爍著好奇。
她的目光如清泉般澄澈,帶著少女對未知的渴望,讓喬佛里心中微動。
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和艾德的對話告訴珊莎。
他的思緒急轉,突然想到了什么,語氣帶著幾分試探:“我聽聞,北境長城之外出現了可怕的生物,名為異鬼。”
珊莎還以為喬佛里會說一些關于自己兄弟的事情,不由得感覺有些失望。
那些關于長夜與異鬼的恐怖傳說,在臨冬城的壁爐旁不過是哄孩子的睡前故事。
她輕輕咬唇,湛藍的眼眸閃過一絲失落,低聲道:“老奶媽也講過這些故事……”
喬佛里察覺到她的失望,感覺自己尷尬得能用腳趾扣穿地板。
他本想用異鬼的話題轉移注意力,卻忘了這些傳說對北境的史塔克家族而言早已耳熟能詳。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就在此時,馬車猛地一震,劇烈的搖晃讓車廂內的油燈搖擺不定,險些熄滅。
珊莎驚呼一聲,雙手緊抓座椅,裙擺滑落,露出纖細的腳踝。
喬佛里皺眉,掀開車簾,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馬夫用力拉緊韁繩,聲音顫抖:“殿下,馬兒受驚了!”
話音未落,馬車猛地加速,馬蹄聲如雷,車輪在鵝卵石大道上瘋狂顛簸。
君臨的街道化作一片混亂,路邊的攤販尖叫著躲避,馬車橫沖直撞,撞翻了水果攤與木箱,蘋果、橙子與木屑四散飛濺,街巷中傳來行人的咒罵與驚呼。
車廂內的帷幕劇烈搖晃,油燈的火光投下扭曲的影子,珊莎嚇得臉色煞白,雙手捂住耳朵,低聲抽泣。
獵狗桑鐸·克里岡騎馬跟在車后,宴會的烈酒讓他頭腦昏沉,燒傷的半邊臉在夜風中隱隱作痛,灰色眼眸半瞇,掙扎著保持清醒。
他察覺到馬車的異樣,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試圖驅散醉意。
他猛夾馬腹,策馬狂奔,追向喬佛里的馬車。
突然,他的戰馬發出一聲悲鳴,四肢抽搐,轟然倒地。
桑鐸憑本能向側面翻滾,險險避開馬身的碾壓,盔甲撞在石板上,發出刺耳的鏗鏘。
他爬起身,灰色眼眸瞪向倒地的戰馬,瞳孔猛地一縮——馬蹄旁,一支斷裂的弩箭插在地上,箭頭閃著寒光。是刺客!
桑鐸強壓醉意,握緊腰間的長劍,腳步踉蹌卻堅定,朝馬車的方向狂奔。
他的盔甲沉重,每一步都如踩在刀鋒上,汗水混著酒氣從額頭滑落。
同一刻,一支弩箭破空而至,精準地射中馬夫的脖子,馬夫直挺挺倒下,鮮血如泉噴涌,染紅了車轅。
馬匹徹底失控,嘶鳴著沖向街道盡頭,車廂搖晃得仿佛隨時會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