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暴動
- 廢土修真:我被迫成為磁場顛佬
- 李們的小宇
- 2054字
- 2025-04-25 08:42:01
輕易殺死了鋼顎武神,白軍天并不感到高興,只覺得自己像是踩到了一坨狗屎一樣惡心。
真要論起感覺來,不亞于普通人踩死路邊的一只蟑螂,爆出的液體還粘在鞋底。
白軍天甩了甩手腕上沾著的血沫,扭頭沖白浪咧嘴一笑。
“剛才那拳如何?”他緩步走向白浪,“比你們青巖門的那些廢物強點吧?”
白浪抹掉嘴角血絲,修羅永生訣悄然流轉。
鋼顎最后那記十萬匹拳勁震得他五臟移位,但面上仍繃得死緊:“白觀的兒子都這么愛顯擺?”
“顯擺?”白軍天突然伸手勾住他肩膀,“這叫教學示范,殺這種垃圾不用第二拳,懂?”
“你就是白浪吧,《修羅道》使的有些水準,就是修為低了些。”
白軍天面帶微笑,除了嘴上嘲諷外,并無任何敵意。
他對這個學會了《修羅道》的人有些許好奇。
什么樣的人能比最強武神之子的天賦更高呢?
連他與他的兄弟白軍默都沒能練成的《修羅道》,卻被面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練成了。
白浪掙開他的胳膊后退兩步。
“是我。”他拍了拍剛剛摔在墻上粘上的灰塵與碎渣,“身為白觀的兒子,卻不殺我嗎?”
白浪不像鋼顎武神小頭代替大頭,從剛剛白軍天說他爹一直懶得殺鋼顎時,他就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十七萬匹力量,遠超白浪的極限,不是他反抗就能贏的對手。
故而他也沒必要偷襲或者做任何逃跑的舉動。
“有興趣去喝一杯嗎?”白軍天伸出右手微笑道。
“呵,有何不可。”
白浪毫不畏懼,同樣伸出右手與白軍天握了握手。
“啪!”白軍天突然打了個響指。
一輛停在富人區與貧民窟交界城墻頂端的懸浮摩托車驟然發動,如自動導航般來到了他的身邊。
白軍天乘上摩托,帶著白浪來到了軍天城最大的酒吧。
吧臺附近本來有不少喝酒泡妞的富家少爺。
見白軍天到場,卻立刻逃也似的從后門溜了出去。
“跑什么,不就是剛來的時候看你們整天無所事事,就打了一頓嘛……”
白軍天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很喜歡自由自在的行事。
所以即便受到老爹的吩咐接管軍天城,第一件事還是跑來了城里的各大娛樂中心找樂子。
這些富家子弟當日沒有聽自家父母的話,將白軍天當成了新來的小子,想給他個下馬威。
卻被白軍天三兩下輕松擺平,也幸好他并不好殺人。
不然富人區不少家庭可都要絕后了。
此刻,兩個明面上是敵人的強者,卻又像許久未見的朋友一同坐在吧臺前。
白軍天敲了敲吧臺,酒保哆嗦著推來兩杯琥珀色液體。
杯底沉著半截蝎尾,毒腺還泛著幽藍的光。
“軍天城特產,蝎心釀。”他仰頭灌下半杯。
“喝不死人,就是容易做噩夢。”
白浪盯著杯中扭曲的蝎尾,指尖無意識摩挲杯沿。
修羅永生訣在悄無聲息地流轉,隨時準備逼出可能的毒素。
“怕了?”白軍天見白浪遲遲不飲笑道,“要殺你早動手了,還用得著下毒嗎。”
白浪搖了搖頭,他只是不清楚自己會做什么樣的噩夢。
抓起酒杯一飲而盡,灼燒感從喉頭滾向胃袋。
他感覺眼前驟然閃過無數破碎畫面。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被幾個廢民搶走衣服,青巖門里被監工逼迫著畫符,藍月月在符坊角落咳血……
“操。”他猛地撐住吧臺,差點沒把嘴里的酒吐出來。
“第一次都這樣。”白軍天咧開嘴大笑,“當年我哥喝吐了,被爹吊在飛艇尾翼上吹了三天風才舒服點。”
白浪壓下翻涌的幻覺,啞著嗓子開口:“白觀......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對白觀的理解,一直都只有最強武神、大地帝皇、無聊的樂子人等片面化的描述。
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武神之子”,卻讓他對那位傳說中的人物產生了怪異的好奇。
白軍天晃酒杯的動作頓了頓。
“老爹嗎……”他忽然嗤笑一聲,仰頭將剩下的半杯酒灌進喉嚨。
“就是個被過去捆成粽子的可憐蟲。”
“一百六十四代海虎武神,聽著威風吧?”
白軍天把空杯往吧臺一磕,酒保哆嗦著又推來兩杯新酒。
“可他最恨的就是‘海虎武神’這名號……”
未等白軍天繼續講述,突兀的爆炸聲就從城中傳來!
白浪側耳聽著動靜,哭喊、咒罵、金屬撞擊聲從四面八方涌來。
酒吧窗外閃過一道火光,遠處貧民窟深處映來血紅的火光。
“我就知道肯定會有人鬧事……”白軍天翻了個白眼,杯底重重磕在吧臺上。
從他決定殺鋼顎武神后,就已經預料到了事后會產生的風波。
鋼顎再怎么廢物,好歹也是這座軍天城里貧民窟的統治者。
沒有他壓著,不少野心勃勃的小廢物就會原形畢露。
只是白軍天沒料到,這群小廢物的反應這么快,這才不到半小時就已經開始鬧事了。
“結賬。”他嘆了口氣,將幾張白浪從未見過的紙幣塞到酒保手中。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
白軍天向白浪邀請道,并再次喚來他那輛懸浮摩托。
去干掉那些喜歡鬧事的家伙要費些時間,可不能將他們白皇宗的客人白浪冷落了。
白浪有些猶豫,但想到剛剛白軍天并未說完白觀的過去,還是決定跟上。
此時,貧民窟中。
鋼顎的死訊傳得飛快。
幾個渾身刺青的嘍啰拖著鋼顎的遺落的半截機械下顎,踩在倒塌的窩棚頂上嘶吼。
“老大死了!誰搶到地盤誰就是新王!”
貧民窟的巷道里擠滿了人,像一鍋煮沸的泥漿。
有人掄起銹鐵管砸開商鋪鐵門,有人把整箱合成蛋白粉倒進火堆,癲狂的笑聲混著焦糊味沖天而起。
“燒!燒光富人區的狗窩!”
“鋼顎的倉庫在東北角!老子盯那批武器三年了!”
但也有更多人縮在墻根發抖。
“鋼顎大人死了……那些收保護費的瘋子會撕了我們的……”
“我女兒還在鋼顎的妓院里!誰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