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蕭子言一邊翻著蛋餅，一邊盯著餐車門口排起的小長龍，臉上表情有些復雜。

「……說真的，我以前要是知道，穿奶瓶裝賣蛋餅能賺這么多，我當初就不送外賣了。」

【系統提示：當日人氣目標300人，目前已完成：157人】

【附註：人氣值越高，后續商業資源解鎖機率越大】

濺濺從腦中探出半張虛擬臉孔，嘴角笑得誇張：「我就說吧，羞恥是一種資產！你的臉，就是這公司的招牌！」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害我昨天差點精神分裂……」

「別客氣，我還有更精神分裂的等著你。」

蘇禹安蹲在角落摺紙袋，聽到兩人的對話悄悄抬頭：「……我們今天不穿奶瓶裝了吧？」

「放心，今天升級版，叫做——」

蕭子言咬牙道：「貓耳男仆裝。」

蘇禹安：「……」

—

當日中午，餐車旁傳來尖叫聲、笑聲、還有無數手機快門聲。

蕭子言臉黑得像鍋底，戴著貓耳、穿著假絲短圍裙、露出結實小腿，手里拿著小巧手牌：「今日特餐～來吃一口貓耳哥哥的熱情蛋餅喔～喵！」

蘇禹安站在他身后，縮著肩膀，穿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裝備，整個人都快消失在圍裙底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名年輕女孩笑到不行，當場轉賬一千塊：「我買一份蛋餅，一份羞恥回憶，還有你們的未來！」

另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年輕人，社會需要你們這種敢沖的精神。我出資五萬，讓你們升級設備，條件是……你們的貓耳裝別停。」

蕭子言瞪著他：「你……你是變態嗎？」

男人微笑說：「不，我是投資人。」

【系統提示：觸發「羞恥天使投資人」支線任務】

【任務內容：接受投資并完成30日人氣直播目標】

【獎勵：設備升級＋人氣平臺資源、特殊技能卡「厚顏無恥Lv1」】

【濺濺補充：恭喜你！你的人生正式邁向羞恥型創業之路啦～】

當晚，兩人一邊清點收支，一邊吃著超市特價便當。

「……我們真的能撐下去嗎？」蘇禹安喃喃問。

蕭子言揉揉他毛亂亂的頭：「放心，有我在，你這輩子只會丟一次臉，就是丟臉丟到火處來的那種。」

蘇禹安低頭笑了笑，然后小聲說：「……那你也不能丟下我。」

「我哪敢？」蕭子言撇嘴，「你現在可是我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今天那位大媽說你像‘被生活欺負的貓’，她買了六份蛋餅回去幫你祈福。」

【系統提示：新技能解鎖——「人設吸粉（初級）」】

【效果：每次羞恥表演后，根據觀眾情緒獲得魅力或人緣加成】

【目前已獲得稱號：憐憫系男僕、都市溫順小貓】

【濺濺補刀：你們現在的粉絲留言都說要組「羞恥男僕應援會」了，考不考慮出周邊？】

蕭子言：「……出你個頭啊。」

—

這一晚，他們坐在破舊的餐車后方，望著遠處霓虹燈閃爍。

「我們要不要……真的成立一家公司？」蕭子言忽然說。

「……什么名字？」

「就叫『羞恥制作所』。」

蘇禹安頓了頓，點點頭，眼裡有一點光：「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