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王可可充滿好奇。
像是舊時代,地主挑選奴仆的場面,管家招呼一聲要找工,一堆受剝削的農(nóng)民便蜂擁而至,高呼:找我找我。
簡直太像了。
她偷偷瞥一眼林岳,心中暗想:前輩騙這么多青春男大,過來做什么?
她這位陽光美少女看膩了,這是換換口味啦?
好在,她只敢偷偷想,沒敢說出口。
要是讓前輩知道,額頭至少吃三發(fā)暴擊。
這邊,林岳讓所有人安靜下來后,從中找了位順眼些的男生,加上微信。
那小子很利索,將十二位來兼職的男大學生,全部拉入群聊當中。
群聊名稱:抓狗小分隊。
林岳將金毛犬的相片,發(fā)在了群聊當中。
見大家圍成一團,王可可自然不甘心被排擠在外。
她貼近林岳身側(cè),使勁往里擠,最后在林岳右手臂下方,鉆出頭來,目光瞄著前輩的手機屏幕。
看見群聊名稱后,頓時大感興趣。
王可可:“拉我進群!”
男大學生積極表現(xiàn):“王秘書,我拉您。”
秘書?
王可可先是愣了愣,而后小圓臉浮現(xiàn)幾許欣喜神色。
她這就躍過了實習生的身份,連跳兩級,成了前輩的秘書啦?
這男大,真會說話!
林岳開始作部署安排,首先將從胡麗芳那里,拿來的狗零食,先發(fā)放下去。
不把狗騙過來,僅靠一雙腿,攆著狗跑,累死都不一定追得上。
等每個人手頭都領(lǐng)了一份后。
林岳把十二人,分為五個小隊。
東南西北四處大門,各兩人站崗,萬一金毛犬受驚逃竄,他們則負責堵住去路。
用了八人,剩下四人。
前往青年公園的制高點,觀察內(nèi)部情況,一旦發(fā)現(xiàn)金毛犬的蹤跡,需第一時間通知其余三人,并聚攏抓狗。
負責機動的四人,顯然會辛苦一些。
所以,林岳挑了四位腿腳利索、跑動速度飛快的男生。
領(lǐng)到各自的任務(wù)后,十二人就地散開,各自前往負責的區(qū)域。
林岳看了一眼時間,一點四十分左右。
在簽文信息中,他是兩點十五分被咬傷的,也就是頂多再有半個小時,目標金毛犬便會出現(xiàn)在公園內(nèi)。
王可可跟在身側(cè):“前輩,我負責什么?”
林岳:“跟著我就行。”
他不敢讓王可可參與其中,那條金毛是大型犬,具備一定危險性。
讓她去攆著狗跑,想想都不太現(xiàn)實,要是反過來被狗攆著跑,可就丟人現(xiàn)眼了。
跟在他身邊,當個吉祥物就行。
“好咧!”
王可可屁顛顛跟上,還有些許小雀躍。
秘書可可,隨時待命!
……
另外,林岳沒打算靜等結(jié)果。
青年公園里有管理處,里面大概率有幾臺監(jiān)控,除了安排十二位男大學生,肉眼尋狗之外,電子設(shè)備自然也要派上用場。
至于,有了電子監(jiān)控,為什么還得請人。
理由是,只靠林岳一個人,就算知道狗的位置,又要盯監(jiān)控、又要趕去抓,根本分身乏術(shù)。
一切順利還好說,但凡有點意外,肯定來不及處置。
聘請這十二人,總共支出也才四千多塊錢,跟四萬塊錢的獲益相比,根本沒必要節(jié)約。
很快,林岳帶著王可可,找到了公園的保衛(wèi)管理處。
共有一層,兩個房間,一個是監(jiān)控室,一個是休息室。
有一位上了年紀,估摸著至少六十多歲的大叔,坐在竹椅上,身側(cè)放著一個小音箱,里面?zhèn)鞒鰬蚯穆曇簟?
生活節(jié)奏,無比安逸。
像公立場所的保安,大多都是這類人,主要由大爺構(gòu)成。
每天工作,負責早上開門、到點鎖門,期間喝茶下棋看看報,偶爾檢查的時候,配合站崗裝裝樣子。
萬一遇到了事情,小事不用管,大事直接報警,輪不到他們費心。
要說不務(wù)正業(yè)。
一個月一千八的工資,真不要奢望太多。
新聞上,敢于犧牲的保安,確實值得歌頌,可不干事的保安,不能過于譴責。
發(fā)那點工資,負責指路、攔陌生人、抬杠站崗,已經(jīng)對得起全世界了。
兩人靠近后,保安大爺抬起頭,詢問:“怎么了?要去哪里找不到路?”
林岳:“叔叔,我們有寵物走丟了,想看看監(jiān)控。”
保安大爺一口回絕:“不給看,監(jiān)控只有派出所能看。”
公眾場所,基本都有這條規(guī)矩,監(jiān)控視頻涉及隱私,自然不好隨便泄露。
見林岳還不離開,大爺提醒:“你先報警,讓警察領(lǐng)你過來看。”
丟寵物本來就是林岳信口胡說。
況且,就算真能瞞過警察,可丟寵物這么小的事情,等警察有時間,帶他過來看監(jiān)控,保不準得幾個小時。
道理不通,煙酒開路。
林岳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香煙,遞給了保安大爺。
保安大爺順勢接過,塞入口袋,語氣緩和下來:“原則上是不給看的。”
王可可肅然起敬,大爺好有原則!
隨即拉了拉林岳的衣袖,壓低聲音:“前輩,既然不給看,我們是不是想其他辦法?”
林岳:“別急。”
真不給看,煙就退回來了。
既然收了,現(xiàn)在只缺一個臺階而已。
林岳故意嘆氣:“那條狗比較暴躁,萬一咬人,公園可能得擔責。”
保安大爺站起身來:“你小子怎么這么不小心,確實得先處理,咬傷人可就晚了。”
說罷,轉(zhuǎn)身打開監(jiān)控室,并喊林岳入內(nèi)。
王可可在身后,兩眼放光。
“原則上”這三個字是否定句。
原則上可以,那就是不行;原則上不行,那就是可以。
這次,她真的悟了!
進了監(jiān)控室,一整面大屏幕,被切割為十多個小方格,實時錄下青年公園里發(fā)生的一切。
監(jiān)控雖說有幾處死角,畫質(zhì)不算特別清晰,不過覆蓋范圍很廣。
大爺細細調(diào)試了一番,切換了十多個視角。
很快,其中一個畫面,在蓬松雜亂的草地上,有一條綁著紅色項圈的金毛犬,正在扒著沙土。
位置較低,又有雜草遮掩,肉眼要想找出來,得費不少工夫。
林岳拿出手機,召集負責機動的四人:“全部前往草地區(qū)域,它出現(xiàn)了。”
是它了。
向著他的四萬塊錢,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