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怡對他那眼神早已熟悉得如同自己心跳的節奏,哪怕其中藏著如刀刃般的銳利,也掩蓋不了那好似洶涌潮水般的欲望。
她的心陡然一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本能地就想逃出這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她蓮步輕移,剛邁出兩步,就被他像鋼鐵枷鎖般有力的雙臂緊緊摟住,整個人仿佛被嵌入了他的懷抱。
“放開我啊,林子豪,你別這么肆無忌憚!”蔣欣怡的聲音顫抖不已,帶著深深的驚恐和近乎絕望的哀求?!皠e這樣,行不行?別總是這么做,我真的受不了,林子豪……”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即將熄滅的火種,微弱而飄忽。
林子豪好似一頭裹挾著暴風雨的兇獸,蠻橫地把她拽進房間。
那低沉又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響:“我怎么覺得你心里高興得很呢?”
一瞬間,蔣欣怡的臉漲得通紅,好似被烈火灼燒,紅與白在臉上交織變換。
她清楚,眼前這個人似乎就愛對她耍些小手段,就為了看她瀕臨崩潰的樣子。以前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可上次在公司的事,早就超出了她能承受的極限……
蔣欣怡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宛如即將決堤的洪水。
她悲憤地質問:“林子豪,你從頭到尾都沒把我當成林太太,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林子豪聽了,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大手粗魯地扳過她的臉,厲聲吼道:“還敢說這種瘋話,嗯?”
蔣欣怡一聽,淚水奪眶而出,不停地抽泣著,像一只迷失在荒野、受傷無助的小羊。
而林子豪顯然沒打算真讓她回答,惡狠狠地說:“你倒是有點骨氣,想玩是吧?
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玩物!”蔣欣怡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抗拒和恐懼,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
就在這時,林子豪的手機鈴聲如同一記重錘,突然打破了這緊張到極點的寂靜。
蔣欣怡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只有淚水止不住地流。林子豪雖然暫時停了動作,但那灼熱的目光像烙鐵一樣,死死地釘在她那滿是淚痕、楚楚可憐的臉上,大有不管不顧繼續下去的架勢。“手,手機,你的手機響了……”蔣欣怡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僥幸提醒道。
然而,林子豪任由那手機鈴聲固執地響著,直到自動停止。蔣欣怡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仿佛懸在懸崖邊上,隨時都會墜入無底的深淵。
幸好,很快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李文那帶著歉意又小心翼翼的聲音:“林總……”“滾遠點!”林子豪一聲怒吼,如同驚雷炸響,震得房間里的空氣都在顫抖。
李文嚇得一縮脖子,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抬手擦去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但職責所在,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林總,余梅小姐出事了,現在人在醫院。”
這一刻,蔣欣怡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以往每次到這種時候,她都會滿心失望,陷入傷心難過的泥沼。
可這次,竟然破天荒地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仿佛那黑暗無邊的世界終于裂開了一道口子,透進了一縷希望的光。在這個復雜的林家,在和林子豪這段充滿折磨的婚姻里,這縷光會引領她走向何方,又能否帶她逃離這無盡的痛苦深淵呢?
剎那之間,蔣欣怡便感剛剛的自我調侃宛如一場滑稽戲碼,畢竟此刻盤踞在她心底的那絲慰藉,竟源于林子豪對另一位女子的深切關懷。這種荒謬,好似幽暗中突然躥出的一團邪火,灼燒又苦澀。
果不其然,林子豪仿佛擰緊了那如劍般鋒利的眉頭,僅僅約莫兩秒的短暫遲疑,他便果斷起身,身姿剛勁而果斷,好似肩負著某種神圣的職責。
蔣欣怡靜靜佇立原地,未曾挪動一步,然而她那原本緊繃如弓弦般的身體,卻慢慢有了松弛的跡象,仿佛被一縷溫暖的陽光照耀,驅散了周身的陰霾。
林子豪自然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瞬間,他的臉色愈發陰沉似鐵,仿佛即將崩塌的黑色山崖,沉重而可怕。但即便如此,他依舊轉身,抬手重重推開了那扇虛掩的房門,動作利落而決然。
“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文低著頭,眼神不敢有絲毫上揚,聽到林子豪的詢問,只能結結巴巴地回答:“聽說在活動現場出了意外,腰部受了傷,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她的腰受傷了?”林子豪的語氣冰冷似冰窖,好像極地冰川中散發的刺骨寒氣,每一個字都帶著透心的涼,讓人毛骨悚然。
“是的,所以……”李文心中暗自叫苦,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他哪敢在這敏感時候貿然打擾兩人呢?
林子豪身形一晃,已經越過李文,然而剛走出幾步,他卻又猛然停住,那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投下一道狹長而落寞的影子。
“你留下?!?
李文本已做好跟隨林子豪一同離開的打算,聽到這話,不禁如遭電擊,整個人瞬間呆住,大腦一片空白。
“???”
林子豪目光冷冽如刀,冷冷地瞥了一眼房間,語氣不容違抗:“送她回去?!?
李文心中悲呼:林總啊,您讓我獨自應對這如驚濤駭浪般的狀況,您的良知難道不會隱隱作痛嗎?
林子豪腳步匆匆地離去,蔣欣怡也裊裊娜娜地從房間中緩緩走出。然而,李文卻始終低著頭,連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她這邊瞧上一眼,仿佛只要與她的目光對視,就會惹來無窮的禍患。
“林太太,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吧?”李文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像游絲一般微弱。
蔣欣怡隨意地往旁邊掃了一眼,目光好似寒夜中的流星般清冷:“李助理,這些想必都是你精心策劃的吧?”
“呃……”李文并未否認,畢竟要是說是林總親自操辦的,恐怕沒人會輕易相信。就算是余梅那邊的所有事情,也都是由他一手經辦,毫無例外。
“余小姐是不是特別喜歡抹茶千層蛋糕?”蔣欣怡突然問道,聲音輕柔卻好似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