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照棠背叛了他
- 外室有孕?手撕全府改嫁禁欲首輔
- 九顆栗子
- 2234字
- 2025-04-27 23:25:06
江照棠無端紅了臉,分明知道蕭硯禮這會看不見自己的臉,卻還是將臉轉過去,“沒什么,你可當心些,別把我摔——唔!”
江照棠話說一半,腳尖叫翹起道縫的石磚絆了一跤,朝前撲去。
心臟猛地懸停,江照棠只覺得此情此景該死的熟悉。
就在江照棠做好臉著地并痛罵蕭硯禮的準備時,腰身忽地一緊,整個人天懸地轉地掉轉了個,撞進蕭硯禮懷里。
蕭硯禮身上穿著的雖叫中衣,但更像武袍,月牙白的棉料子,質地柔軟。
江照棠臉整個埋進他懷里,淡淡沉木香鉆入鼻子里。
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只手拎著后領子提拎開,隔開一拳距離。
江照棠抬頭瞥見他嘴巴張了張,于是先聲奪人,“都怪你那件衣服擋住了我的視線!”
蕭硯禮挑了下眉。
江照棠繼續說道,“還有你府上的地磚!”
江照棠狠狠跺了幾腳那塊翹起來的磚石。
“說完了嗎?”蕭硯禮垂眸問道。
江照棠原還想抱怨,但叫寒風一吹,抱怨也變成了噴嚏。
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江照棠好像聽到蕭硯禮短促地笑了一聲,然而等她抬起頭看去那人卻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說完了就走吧。”蕭硯禮隔著衣服攥住她手腕,拉著人繼續朝前走。
江照棠就這么被他一路送出府,在府門口見到焦急不安等候的采月。
“小姐您可算出來了,方才我進去尋您,府內的人卻告知說您早就走了。”采月迎上去,目光落在披在江照棠身上那件墨色錦袍上,頓時張著嘴愣在原地。
江照棠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脫下身上錦袍塞還給蕭硯禮,頭也不回拉著采月朝停靠在路邊的馬車走去。
“站住。”蕭硯禮將人叫住,迎著江照棠不解的目光,抖了抖手上錦袍,披在她肩上。
看著那件錦袍,江照棠眸色有些微復雜,心頭難得升起點感動。
“旁人穿過的衣裳我不會穿第二次,送你了。”
江照棠心頭才升起的那點感動頓時碎了個零碎,磨了磨牙,拉著采月登上馬車,催促車夫快些趕路。
她不要再看到這個黑心肝的,一分一秒都不要!
車夫抽了一鞭子,馬車很快動起來。
片刻后轉角處走出一個人,臉色陰沉,正是謝翊。
幾刻鐘前有人往他府里遞了信,說他的未婚妻和蕭家二郎君舉止親密,甚至不惜臉面跑到蕭家賞花宴上勾引他。
謝翊收到信就叫人燒了,驅車趕來,不曾想剛下馬車就看到蕭硯禮給江照棠披衣裳。
呵,說什么是他鬧大了丫鬟的肚子要退婚,依他看分明就是江照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攀上了蕭家這根高枝,才想踹了自己。
他偏不退這個婚,不僅如此他還要讓江照棠知道背叛自己的代價。
“世……世子,我們現在要回去嗎?”隨行一起過來的侍從嚇壞了,覷著他臉色小心翼翼發問。
謝翊陰冷轉過臉,一甩袖子,“回府,我要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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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淋了雨,江照棠捧著手爐直打噴嚏,等馬車回到江府時她已然發起燒來。
這可將采月嚇壞了,忙不迭地差人去請大夫。
江照棠雖幼時沒人照顧,體弱多病。但在山上習武那幾年,小病小災的還沒生過,這還頭一回因為淋了雨就發燒。
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墨色錦袍,叫雨水浸泡這么久上頭的沉木香還是不散。
江照棠忽地有些憋屈,拽下那件衣裳就想丟到榻上。但不知怎的自己這雙手就是不聽使喚,彎腰疊起衣服來。
片刻后,看著被自己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榻上的衣服,江照棠臉頰一紅,提拎起來甩在邊上。
攬月領著大夫進來正好瞧見這一幕,愣了一下,忙擔憂地叫大夫給她家小姐看看,別是燒壞腦子了。
發燒的滋味并不好受,江照棠喉嚨干澀,頭重腳輕地坐在榻上,隔著簾子伸出手腕叫大夫診脈。
大夫只稍一詢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道:“貴府小姐是邪風入體,風寒發熱,待我開一副藥,日夜煎服即可。”
攬月領了方子便差人去抓藥,自己則是將房中暖籠生起來。
江照棠最不耐生這等爐子,干燥悶熱的難受,但眼下自己生了病,只能由著攬月去,自己扯過錦被捂住臉躺著。
“小姐,榻上那件衣服要如何處置?”攬月忽地問道。
江照棠原想叫攬月丟了,但話一出口轉了個彎,“丟去柜子里收起來吧,改日送去給黑心肝墊窩。”
黑心肝是她給那只灰撲撲小犬取的新名字。
攬月拾起衣裳一陣狐疑,往日小姐要丟什么東西當即就讓她拿去扔了,這會子讓她先收起來便是不想扔了。
不過這衣袍看著寬大,不像是女子衣物。
這場雨下至后半夜也不見停歇,雨滴敲擊著窗牖發出悶響。江照棠喝了藥沉沉睡去,白凈的臉因為發燒透出團粉來。
一道黑影輕手輕腳撬開窗戶,無聲踏入房內,手里還拎著一團東西。
看了眼床幔后隱隱綽綽的身影,蕭硯禮折身將窗戶關嚴實,起身朝床榻邊的案幾走去。
不等他將手里拎著的東西放在案幾上,床幔微動,一個圓滾滾頂著炸毛頭發的腦袋從帷幔后探了出來。
蕭硯禮動作一頓,眉梢微挑,手里那團灰撲撲的東西這會掙扎著嗚嗚亂叫。
蕭硯禮順勢將它放在桌上。
黑心肝短腳一挨地,當即嗚嗚叫喚著往江照棠懷里拱。
江照棠抱著黑心肝順毛,有些遲緩眨了眨眼睛,“是你啊,有什么事嗎?是你娘又要辦賞花宴了嗎?”
蕭硯禮定睛看她,一雙杏眸水潤潤的望著自己,還透著幾分好奇,臉頰不知怎的騰起兩團紅暈,烏發亂糟糟地披散在肩側。
“嗯?怎的不說話,啞巴了?”江照棠臉一歪,寢衣散開一角,露出凹陷鎖骨。
蕭硯禮兀地別開視線,伸手唰地拉過帷幔,將江照棠不滿的抱怨聲隔絕在后面,“你落了只耳環在蕭府。”
江照棠將腦袋從帷幔里擠出來,不一會一個灰撲撲的小狗腦袋也跟著擠出來,朝他汪汪叫喚。
“什么耳環,我怎的不記得了,拿來與我瞧瞧。”
她今日燒的昏頭漲腦的,哪還記得自己是否落了東西。
蕭硯禮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只翡翠耳墜,視線落在她臉上時,眸子虛虛瞇起,盯著她看了片刻,“你發燒了?”
江照棠橫了她一眼,礙于尚在病中,那一眼毫無攻擊性,看上去反倒像是在撒嬌。
蕭硯禮喉結滾動,垂眸不去看她,將耳墜擱在旁邊案幾上就要離開。
“欸,我的耳墜!”江照棠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