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條是在我家樓下買的吧？味道聞著很熟悉。”路路明非隨口說。

“厲害，這也是你作為S級的血統優勢嗎？狗鼻子？”諾諾笑著說，笑容漂亮又明媚。

“你這些資料上沾的油都夠我炒盤菜了，是個正常人都能聞出來好吧。”路明非翻了個白眼。

“因為袋子里面還有一根油條和一杯豆漿，這可是來自師姐的愛心早餐哦，還不快感謝師姐的投喂？”

諾諾把早餐袋推到路明非面前，路明非往里看一眼，袋子里的確還有根油條，似乎是被厚重的資料壓扁了，奄奄的像根被車碾過的狗尾巴草。

“好吧。謝謝。”路明非老老實實地道謝，右手將袋子推到一旁，低頭看著資料。

諾諾看了路明非一眼，無所謂地聳聳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早間新聞。

兩人都保持沉默，但氣氛并不尷尬，和諾諾相處讓路明非感覺很自然，就像是難得重逢的老朋友，陌生中帶著些熟悉。

葉勝說諾諾在學院外號是小巫女，瘋瘋癲癲的讓人捉摸不透，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但路明非暫時還沒看出諾諾有這種特性，感覺就是個喜歡玩鬧的漂亮女孩。

路明非簡單地翻了翻手中的資料，保密協議是由拉丁文混合著英文寫的，看著古怪的很，路明非簡單翻了幾頁就沒有了興趣。

倒是資料最后面的醫療保險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是一份沒有金額的意外保險，保證投保者死后遺體免費空運回自己的祖國，算是落葉歸根。

路明非感覺有些荒誕，但這也算合理。這份保險側面證明了卡塞爾學院的危險性，跟龍和死侍這種東西打交道的確不是什么好工作。

“看完了？”諾諾回頭看著路明非。

路明非點點頭。

諾諾扔給路明非一部黑色手機，“教授一直在等你的回復，諾瑪需要你的聲紋授權才能將你錄入卡塞爾學院的系統，這算是最后的確認了，考慮清楚哦。”

“沒什么好考慮的。我已經做好天天跟死侍血拼的準備了。”路明非干脆利落地撥通了手機通訊錄唯一的號碼。

“路明非你好，我是卡塞爾學院的古德里安教授。你確定要加入卡塞爾學院了嗎？”古德里安教授的聲音帶著緊張和欣喜，搞得好像他才是那個等待著被錄取的新生似的。

“我確定。”路明非的聲音格外平靜。

“驗證通過，檔案建立中，路明非，性別男，編號A.D.0013，階級‘S’，已錄入卡塞爾學院名單。賬戶生成完畢，已授予S級數據庫訪問權限。”

電話中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路明非知道那是人工智能諾瑪的聲音，

“我是卡塞爾學院秘書，諾瑪。很高興為您服務，一個小時前校長將您列為了某項SS級秘密任務的預備專員，您的航班將在三個小時后起飛，十分鐘后會有執行部干員將您的機票，護照和簽證送到你的住所，期待在卡塞爾學院與您相見，尊貴的S級學員。”

“三個小時后？這么著急？”路明非有些驚訝。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換回學院的制服。”諾諾聳了聳肩，“天知道校長是怎么想的，讓你這個新生直接參與學院最高機密的SS級任務，你之前不是還吵著要親自參與調查死侍的任務嗎？現在好了，如你所愿了。”

“SS級任務？什么鬼？哪里又有死侍出來作祟了嗎？”路明非問。

“這次是更恐怖的東西，死侍跟它比起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諾諾湊到路明非耳邊小聲說，“是龍王。”

“龍王？”路明非滿頭霧水。

“是的。龍王。”諾諾點點頭，“傳說中龍族中除了至高皇帝：黑龍尼德霍格以外一共有四位龍王，大地與山之王，天空與風之王，青銅與火之王，海洋與水之王。”

“諾瑪對昨晚的事故進行了深度分析，經過學院高層的討論，確定昨晚的塌陷并非自然事故，有人刻意制造了那場塌陷，而那個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龍王，至于它的具體身份暫時不得而知。”

“它是怎么做到的？”路明非問。

“通過元素亂流。”諾諾說，“龍族言靈學認為世界存在四種元素：大地，天空，水，火，就像是原子物理學中的基本粒子一樣，四種元素構成了整個世界。”

“龍王可以影響某個區域的元素平衡形成元素亂流，元素亂流會導致極端的氣候現象或者地殼變動，就比如昨晚那場明顯異常的暴雨。”

“這種事情...感覺像是神跡啊？”路明非喃喃道。

“理應如此，龍王在遠古的傳說中本就是類似于神的存在，亦或者說，現在世界上流傳至今的神明基本都是以龍王為藍圖創造的，尤其是北歐神話，幾乎就是一部龍族野史。”

諾諾解釋說，“你得對我們要對付的存在有個簡單的概念，我們是新時代的屠龍者，也是弒神者。”

“弒神...聽著有些夸張。”

“或許吧，誰知道呢？”諾諾聳聳肩，“幾乎沒人見過龍王真正的模樣，也就沒人了解它真正的力量。即使是卡塞爾學院也只能通過殘缺的典籍推測龍王的存在，我們只知道龍王擁有可以毀滅世界的力量，至于如何對付它，沒人知道。”

“嗯。所以我們是要去對付一個我們完全不了解的東西，不知道它的模樣，不知道它的力量，甚至不知道它在哪，哇喔，這可真是太靠譜了，卡塞爾學院辦事一直都這么可靠嗎？”路明非煞有介事地點著頭。

“哪有這么夸張，放松一點，新人。”諾諾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諾瑪會幫你解決所有難題的，她會幫你搭建好比斗的舞臺，你只需要準備登上舞臺跟龍王一決生死就夠了，就像那天在放映廳你跟死侍的殊死一搏一樣。”

“聽起來也不是什么好主意。”路明非臉色有些難看。

“放寬心，學院是不會讓你這個新人直接上戰場的，我們會將你武裝到牙齒，第一步就是讓你接受執行部最嚴厲的魔鬼訓練。”

諾諾從沙發蹦起來，元氣滿滿，

“好啦，開始收拾行李吧新人。托你的福，老娘難得的假期就這么泡湯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被那群魔鬼肌肉男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想想就讓人興奮。”

“我突然有些后悔我剛剛的決定了，現在打電話還來得及嗎？”路明非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