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表演,你會不會也看到我?”
他猶豫了好久要不要跟陳邪說,私下他們沒有說過多少話。
斷斷續續三年說了兩會話。
但是現在他等不了了,無論成績好壞,他想要得到一個人的支持。
陳邪好幾天沒有出門,陳媽和繼父都沒有敲開她的房門問一問。
看見燕子回來,就像看見了稻草。
“快點叫你妹出來吃飯了!”
怎么她不吃飯啊?
像你一樣,白天休息晚上出游。
“我白天哪有休息!”
“快叫她出來,好吃的呦!”
好!燕子相信燕爸爸的廚藝。
陳邪好像特別生氣:“你們能不能不要來吵我!我真的沒有時間和你們鬧!”
挨罵了。
燕子也不太敢再繼續呼喊她。
用魔法書看看,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他的妹仔!
魔法書,輸入素材,結合當前需要的時空,輸出故事。
也就是,燕子現在看到的,是根據現實改編后的。
不過也不影響什么。
自從那次打翻酒杯,導演也看到了她,要將她的角色調整一下。
書生狄眷雪和她的搭檔次數也變多了許多。
阿契合同期間不能繼續當別的劇的演員,導演組在考慮女主角該怎么辦。
實在不行!
雙女主得了,兩位女主角少了誰都是對劇本里兩個角色的摧殘。
兩位女主早在編劇的塑造和改良期間,就表現出來極高的熱血能量。
現在算是給那段漫長又焦慮的時光一個好的交代了。
狄眷雪湊上來問:“那我呢?”
他的劇情原封不動,只是兩位女主的競爭戲份量上升了。
女主主線任務互相拉扯,一邊拳打反派,一邊“腳踢”男主!
沒有感情線。
這場戲,場景是一個山洞,洞頂的石鐘乳“滴滴答答”落著水滴。
他們困在山洞里太久,陳邪發現石筍上低落的水珠,仰頭喝了兩滴。
眼睛沒有辦法睜開。
男主角狄眷雪走在她們身后,導演都木有發現些什么,他沒有臺詞了。
陳邪和諾娥:“你要不和導導說說,你不想當背景板。”
可能,覺得狄眷雪可以帶來些女觀眾的關注,他都從男主角變成劇情畫面水印了。
狄眷雪覺得無所謂:“沒有關系,我就是要當你們兩個的拖油瓶。”
兩個不同不落的俠女,俠肝義膽,天不怕地不怕,眼里無視對黑暗的恐懼。“啪”一下,兩位女主角同時絆倒。
全程抱著她們行李的狄眷雪,抽出手,輕輕給了自己的臉蛋一小巴掌:“哦!錯了,你們倆才是我的拖油瓶!”
狄眷雪受陳邪的人生導師“小姨媽”啟發。
陳邪:“記得我跟你說的《唐氏表演法則》!”
狄眷雪試試就試試,即使是背景水印,也是一個活的,有靈魂的水印!
然后他就被導演罵了:“沒事嚇搗什么亂!真要我刪了你,你才滿意!”
狄眷雪又回來,“今晚的康橋”。
陳邪和諾娥身后突然出現一個人!
“你怎么又突然出現!”
“我要當你們兩個的拖油瓶。”
女主角熱火朝天的對戲分,對臺詞,他就算在鏡頭中間睡一覺都沒有人管他。
臺詞都懶得說了。
與觀眾見面:“你問我《阿菜》的男主角是誰啊?”
陳邪給來這個時空看她的燕子介紹:“就是那個成績好,跳舞好,演戲也好的那個男生!”
遞過去一個眼神。
燕子:“他叫什么名字?”
陳邪搖搖頭:“不知道哦。”
燕子:“那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陳邪拿出手機:“去幫我要一個。”笑出潔白的牙!
“啊?”無奈,去試試吧。
犯困的他睜開眼幻視了十秒鐘。
這是?
手機?
熟悉。
“謝謝。”燕子跑回去找害羞又激動,不敢回頭面朝他的陳邪身邊。
果然,是她的。
還以為,有一個人,能夠和她用一樣的手機殼。
陳邪的手機殼戴著一串小小的貝殼。
狄眷雪捏轉自己的手機,背面一個白菜。
陳邪和燕子一起吃盒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吃著飯,胃里還是空落落的。
他好像一直在看你?
陳邪頓足:“誰?”
燕昔池偷偷說的話,陰藏在飯里:“他——”
陳邪:“看我?你不要嚇我?男神在看我?”
易烊千璽猛的一轉頭!
他的男神,記得是四字的男明星!
陳邪:他不是我的男神,也是別人的男神嘛。
燕子:“他在看你,不信你看他!”
陳邪一鼓作氣,狄眷雪的視線一直在碗里,一口一口的吃,怎么吃了這么多,胃里還是很餓,好奇怪。
陳邪瞬間的一眼,緊張的不得了,確認燕子在笑話她。
燕昔池和導導關系好。
給導導審他這幾天的學習成果,一搭文件疊在導導手里,交作業了。
導導給他蓋章,他就完成任務,回去休息了。
“誰教你這樣寫的,一節一節的!”
燕昔池和風細雨:“這不是你給格式上拓印的嘛。”
導導輕輕拍拍他的頭:“那也不要這樣不見首不見尾的,懂不懂什么叫首尾呼應!我真的……白教那么大半月!”
燕昔池默默念:“你這樣——等有一天我有學員了,我也跟你一樣——刻薄。”
導導打斷他的幻想,嘲諷的笑意:“你自己都水平都不合格,還想著有學員……”
燕子摸摸頭:“我就這么一說。”
燕昔池不明白的是,現場編劇怎么同意自己的作品里尤為關鍵的男主角被貼成背景,也一聲不吭。他筆下的“孩子”不會傷心嗎?
編編也不知道怎樣回答他這個問題。
說起來:“以前,我心比天高,他們的故事,我控制的了,但是,后來我發現,人終究是要學會適應不斷變換的環境,才能生存。活的更好。我不想阻礙他們走出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他的孩子沒有得到他們應有的尊重,心痛是會有的。
但是沒有辦法,孩子誕生的意義就在于,讓它帶上我的眼睛,去看它眼中的世界。
他們延續我對時代的緊隨。
編編:“我帶他們來到這個世界,被修改了有沒有關系。當孩子只是到了該出去闖蕩的年紀,我就送他們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了。”
燕昔池以現在的目光,揭露了他們這樣止步不前,是無奈之舉:“生存是件很難的事情。連你都不為他們爭取,他們生活得不好的話,還會覺得,你不應該創造他們。就比如我的孩子。只有一個,那個被我篡改的男孩。我很喜歡他——但是他們說我是他后媽,要有后媽的樣子。”
編編搭著他的肩苦笑:“后媽!你怎么那么好笑。”
那文子呢,你的小助手沒有幫你追求他,他可是“號稱”(文子從來沒有接受過這個稱號,但是不妨礙別人這么說),比肩西方上帝的男人,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他做不到的。
燕昔池:“你可別提他了,沒有戀愛過,就失戀了一次,一次!人差點傷透心,整個世界都封印在黑暗里。”
現在確實是半夜,但是,燕子忘記他是過來看素材的了,這個時空的文子,還沒有戀愛的。
看不出來小子也有被愛情折磨的一天吶!
“就是!不就是失戀嘛,哥都失戀多少回了,也沒見少塊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