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陽是在幾年后的夏天,暴雨連連,引發山洪,到處都是無處可泄的泥潭。
老師在那場災難中沒有了音訊,心如死灰的陳媽日漸消瘦,崩潰又無力。
連續幾天有媒婆來,給她說親讓她改嫁。
但是她都沒有答應,直到小小陳開始上學的第一天夜晚。
在夢里沒有征兆的醒來,沿著燭火的燈光,她摸索到客廳門后。
陳媽跪倒在地,求生的欲望也沒有,雙眼幾乎失明。
之后陳媽和別人生活,要小小陳改姓。
燕乂池從她小到大幾乎沒有忽視過她的成長,她很認可燕乂池,寧可和哥哥姓,也不改和繼父姓。
然而,燕乂池和燕陳雅揚都不是姓燕。
燕乂池的母親是他們星球的飛行員,燕乂池出生第三天,她就不的不被宇宙飛船接走,前往宇宙,奔赴戰場。
最終他原本的星球滅亡了,星球互送他來到地球避難,飛船墜毀在了蓮花池。
經過那里的小文,撿到他,他當時手里拿著一枚子彈殼,是他的父母信物,也是對和平與生命延續的念想。
小文,看到藍天白云下的荷花池,燕子和鯉魚歡快的戲水,心生很多念頭:燕子在蓮池間嬉戲,他就叫燕戲池吧。
夕陽分割浮雨焦云,他就叫燕棲池?
因為是在這里遇見的這一天格外值得珍惜,他就叫燕惜池。
小文,小池(燕乂池的父親),小狂(燕乂池的母親),年輕時是最要好的朋友。
小文來到地球當了一名小教師。
到底要叫那個xi呢?
到了取名字的時候都還沒有想好,干脆先打個“X”吧。
小文沒有談過戀愛,莫名多出一個孩子,免不了街坊鄰居的好奇和議論。
但是他都一一忽視了,帶撿來的朋友的孩子,去朋友家,學習怎樣照顧小孩。
朋友一開始很熱情的一步一步教他,襁褓要怎樣疊。
旁邊的朋友媽媽,嘮叨著:“怎么,這么大的孩子,一點都不像你啊……”
意識到媽媽要問些小文不好回答的話,朋友臉色變得謹慎,偷瞄小文的表情。
小文專注在她手里的嬰兒包。
這她就一股腦教下去吧!
為了照顧小燕小嬰兒,小文把他帶到學校去,放在辦公室,下課就來管他。
燕乂池在南方長大到了兩歲左右,還不太會說話。
一個手就可以抱住他圓圓的臀,學著給他喂奶,他自己抓著奶瓶的柄,呼呼的喝。
小文躺在他身邊,一手撐著腦袋,看著他,夜深了有一點犯困。
小燕不受控制的小手,一開一奶瓶底,“砰——”砸在小文額頭上。
小文演起來“暈”!
清晨,姑姑邊沁偶爾回來幫忙照看他。拍下他的一顆小乳牙,一團小大熊貓的寶寶衣,吸在小文的小腿上。
小文一手公文包,一手小燕的小物品。小燕整個小腿盤坐在小文腳踝上,一步拽著一步,寸步難行。
看的邊沁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小文輕輕拔開他的手:“等老師回來啊?!?
燕昔池也保留了他的這一小動作,抱著大佬的大腿。
還要他的小老虎布偶來把她哄走,一聽到關門聲,小燕不回頭也知道“爸爸”出門了。
下瓣小牙牙露出來,奶嘴氣的一扔!
邊沁想起來所有開心的事情。
小燕該上幼兒園了,聽說他不想去,把人家接兒童的小校車,車門踹扁了。
不僅如此。
這天,小文回學校,燕乂池小學沒有上課,鄰居把他一起結回寨子。
小文中午回來,去接他回家,他在鄰居家吃飯,捧著一個比他臉還大的碗。
小文要回學校,他自己在家,不許亂跑。
燕乂池說他餓,小文又給他做了一碗。
過了下午的時間,小文才剛到村口,看見小燕和一群還在在一起。
震驚化為無奈:“你怎么在哪都端著個碗。”
姥姥:“他說他要找去你,趁飯還沒有涼,我給他舀了一碗,這孩子好哇,吃的……津津有味?!?
小文:“啊,謝謝姥姥,他吃過了的,我叫他在家里等我?!?
小燕餓得快啊。
小燕的成長經歷轉嫁到了燕昔池身上,“昔”字都是直線。演繹成畫面輸出。
文子半夜突然驚醒,好像聽到了,門突然打開聲音!
手邊的燕子(嬰兒)的位置空了,怎么也摸不到。
客廳的燈開著,他光著腳“咚咚咚”的出來,看到大門開著!小燕子被人抱走了!
他要出去追,一個人影,一點聲音都沒有。
貓頭鷹“咕咕”,他沉下腳步,那一聲巨響,倒像是小燕子掉下床了。
回去,床下什么也沒有!不不不,不會的!
穿鞋子,找人幫忙!
一開燈!
小燕子也沒有掉到床下。乖乖的睡在床尾,“泡泡”的輕度的“嘬”著手指,指頭。
小文嚇得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屁屁上,滾到床尾睡,你不吭聲!
他把小燕子抱在懷里,好可愛,會陪著你長大的。
后來他被調回北方,小燕一直在身邊。
燕昔池謀權篡位,打亂時空,強制文子和他留在同一個時空。
帶他逃避原制抹殺修復原始設計的文子,也在糾結。尤其在了解了,小文和小燕的關系以來。
情緒穩定的燕子,就像一只單純可愛的柯基,他抱著夢里的柯基,可可愛愛的扭著被他撓癢癢的身,大眼睛閃,小爪爪刨。
自然世界的光撒滿房間,將他暴露在通明的白光里。
小柯基衣服的小燕子,散去,變成了一堆被子。
他垂下手,糾結:“他們原本是父子,我無論如何也會保護好我們搭檔的關系。”
燕子想起來為文子做點什么吧。
看看他一直以來有過什么念想沒有?
但是,現在在他面前的文子,是年輕小文的替身演員。
他腦海中,看到的是,嫁接成文子的形象出演的劇情畫面。
紊淵小的時候,有一個年長的哥哥帶他玩。
他們在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石雕的籃球場,等爸爸們忙完了,回家。
夜幕降臨,紊淵和哥哥還在無憂無慮的聊著天,哥哥突發奇想:“我們來比賽,看誰先到對面的籃板下?!?
對面有兩處籃板,還有一段,場上的平壩是破碎待修的,很不好跑,外加還是天昏地暗的環境。
哥哥和他試跑第一輪。
他跟著哥哥跑到了第一處的籃球框下,哥哥小跑:“快點,我要超過你了?!?
紊淵不勝理解!你不是一直都在我前面嗎?
第二輪。
哥哥指著第一處的籃球架:“我們這次來正式的,我們誰先跑到目的地,誰就是輸家?!?
準備好了嗎?
一把緊張刺激的巔峰競速。
紊淵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但是,為了不和哥哥差距太大,他會全力以赴的,早就做好了沖刺準備。
哥哥漫不經心的走到他身后:“你就跑吧,我讓著你,你跑到5米,10米我再出發,我可以超過你!”
紊淵完全相信哥哥對他的寵愛:“咋這么快呢?!?
跑到五米左右,哥哥拉長的影子縮短,證明他們拉開了好久的距離。紊淵不敢輕易回頭,不然狡猾的哥哥要反超他了。
哥哥大喊:“跑,跑到第二個籃板!”
就快要看不清籃球架在哪里。
越來越寂靜……
他慢下來,走了走。一回頭,路中間的路燈,哥哥突然快步的跑進了一邊的小黑路里。
捉迷藏?
紊淵知道他最愛躲在哪,一會兒也戲耍他,發現他了也不抓,讓他像貓一樣躲。
那天半夜,家里來了很多次人,都是讓紊媽媽不要心焦,會找到他的下落的。
哥哥不見了,紊淵是最后一個見過他的人,可是他不知怎的,提供不了任何有用是線索。
在房間,很寂靜。
窗外的劃過三條尾巴的孔雀,拋下一支婆娑的幻彩羽毛。
他想哥哥,躲在被子里,嚶嚶的偷偷忍住不哭。
紊媽媽被他的哭聲吵到!
掀開被子,竹根鞭“噼噼啪啪”抽在他的身上。
在他身上留下來一道道黑色的疤痕。
第二天,他不敢和媽媽對視,最多的時候,他都躲在房間。
從此怕黑成了他的個性,沒有辦法待在黑暗里,會焦慮,恐懼,抓狂。
小小年紀的他,不明白很多事情,就如那天的哥哥,好像在別人眼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他是家中的長子。
他堅信自己是有哥哥的,但是在那之前,他在想,怎樣才能不挨打呢?
想到哥哥他就明白了:長大了,懂事了,就不會挨打了。
就像哥哥,是大人,就連山爺爺這樣有些嚴肅的人,也沒有打過大人的他。
他想要快快長高,長大了,就不會挨竹鞭打了。
他在房間往上蹦蹦蹦……傷及了大腦的感覺,腦仁好像松了,掉出原位。
眼前越來越黑,他怕黑的病,引起了家里人的重視,沒有強迫他看黑字跡的書本。
有空還會打印,抄錄下彩色字體的供他學習。
紊盈的到來,他又陷入了無法接受的境地。
那原來是紊盈的哥哥,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那年被他戲耍的,一直敬仰他的弟弟,現在長大了,留下來一輩子不可逆轉的心理疾病。
但是,紊媽媽覺得時候讓他克服心理障礙了。
現在,就讓他住在不能開燈的房間,他不也過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