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珩的眼神黯淡了下來,站直了身子看向眼前那一片茂密的后山樹林,握緊了拳頭,翻身騎上馬準備出發!
“小侯爺,你先把她送回去吧!”
老管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
“既然現在郡主沒事,你也不用擔心什么了,那我想我應該可以再多找些人手了?沒錯吧!”
蘇懷逸的朋友語氣堅定地說,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仿佛在說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更多的變數,他可以安心地繼續自己的計劃了。
蘇懷逸被他這一說,感覺有點尷尬,想要轉過身去說什么,但凌珩已經甩鞭離開了。
清脆的鞭響在空曠的庭院里回蕩,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起來。
還是凌雅楠輕輕地叫喚了一下,聲音很輕,卻足以讓蘇懷逸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這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枯枝,雖輕柔卻有讓人難以忽視的力量。
“懷逸,我好怕。”
她蜷縮在他懷里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完全不像平時那個活潑的樣子,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她的身子緊貼著他,仿佛這樣可以獲得些許安全感。
看著她還沒從驚恐中恢復過來的樣子,蘇懷逸皺起了眉頭。
作為她的守護者,看到她如此脆弱,讓他感到十分心疼的同時,也有些許無奈。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突發事件,她是不會輕易表現出這種脆弱一面的。
按常理來說,那些人能悄無聲息地帶走她,手段肯定不簡單,那么凌雅楠怎么就能這么輕易脫險呢?
這個問題像一道難題橫亙在蘇懷逸心中,讓他不得不去尋找答案。
“雅楠,你真的沒見到宋初堯嗎?”
他注視著她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佛要穿透她的心靈,看清她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問題,他問得突然,連他自己都被這份急切所震驚。
聽到這話,凌雅楠神情大變,眼睛里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緊緊抓著蘇懷逸心疼地問道:“懷逸,你在懷疑我嗎?”
她似乎真的很傷心,聲音里帶著無法掩飾的委屈與不解。
這讓她顯得更加可憐無助,讓人心疼。
她努力掙扎著想離開蘇懷逸的懷抱,似乎想要證明自己并不是他在心中構想的那個樣子。
在兩人拉扯間,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傷痕。
這道痕跡,是她掙脫繩索時留下的證明,也是她曾經奮力自救過的痕跡。
看到這痕跡就知道,為了掙脫繩子,她受了不少罪!
想到這里,蘇懷逸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立刻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試圖通過自己的溫度給予她安慰。
“雅楠,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
他的話語中滿是溫柔與解釋,試圖安撫眼前這個明顯受了傷的女孩。
“你到底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其他人?”
她帶著失落問,聲音低沉而無力,就像一盞即將熄滅的燈,讓人不忍心再增加哪怕一點點壓力。
沒有太多思考,蘇懷逸回答:“當然是最擔心你的了。你不知道,當你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一直在懸著,現在看到你能安全回來,我總算松了一口氣。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能安全回來就好。況且三皇子已經開始了他的行動,開始去找人了。他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有他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安慰凌雅楠,但其實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試圖讓自己相信事情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此時此刻,在另一片小樹林里。
“臭女人,你還想換地方啊?這里差不多都被你給翻遍了!”
胖子的嗓音中充滿了煩躁與不滿。
“我等不及了,就在這個地方解決!”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性。
胖子再也忍不住了!
從出來到現在,宋初堯總是能找到各種各樣的借口去變換位置。
這讓他越來越懷疑,她是不是借這個機會查看周圍情況,從而伺機逃跑。
不管她心里究竟打著什么算盤,胖子告訴自己,今天這件事必須得辦成!
胖子憤怒地一把把宋初堯推到了旁邊的樹旁,讓她摔在了長滿青草的土地上,然后迅速地撲了上去。
感覺到那個油膩、肥胖的身體壓了下來,宋初堯內心的厭惡感幾乎要爆發出來,但她只能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忍耐這種難以忍受的感覺!
快了,就快要成功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
凌雅楠應該已經找到了逃脫的機會并且聯系上了外界的援助!
再給我點時間,只需要一會兒!
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但這并不是來自于宋初堯的口中。
感覺到有一股溫熱且令人作嘔的液體灑到了她的臉上,宋初堯整個人都愣住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望著前方!
只見剛才還急切地想要撕開她裙子的那只手,竟然在下一秒被人一刀狠狠砍掉了!
斷臂處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劇痛之下,胖子捂住自己那鮮血淋漓的斷臂,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哭泣,發出凄厲絕望的哀嚎聲!
當著震驚不已的宋初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扔下染血的刀,眼神陰沉地走了出來。
他的步伐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充滿了深深的憤怒與不屑。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直覺告訴她,他的情緒十分糟糕!
那種幾乎要溢出的負面情緒,仿佛是在黑暗中的一把火,照亮了整個房間。
也許是對她剛才的行為感到極度憤怒。
畢竟她的所作所為,幾乎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她確實差點就逃掉了,所以他生氣也是正常的。
宋初堯心中默默思考著,盡量不去想那個男人可能會對她做出什么過激的反應。
黑衣男冷冷掃了眼地上痛苦不堪的胖子,眼神中帶著一絲嫌惡和厭惡。
這個胖子此刻正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顯然已經失去了戰斗的能力。
男子對著后面的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把這個廢物帶走。
“把他帶下去。不聽話的話,也沒必要留著了。”
他的話語平靜卻帶著殺氣,顯然不是隨便說說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