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錚走時,我沒挽留,慵懶的靠在床上給新搬來的鄰居發了條短信。
「他走了,你來嗎?」
我點上一根煙,學著齊錚的樣子抽了兩口。
咳咳。
沒等我過肺,繚繞的煙霧就率先占領了口腔,嗆得我嗓子發澀。
真不知道平時他怎么能抽那么多。
門鈴聲響起。
江妄穿著件半敞的襯衫,身形微傾,慵懶中又帶著抹淺笑。
「老板娘,今天做了什么好菜?」
我勾起唇,把他拉到屋內。
「好菜沒有,倒是有頓好飯,不過得兩個人做才有味兒。」
江妄抓住我的手,一把抵在床上。
室內溫度升高,潮濕的氣息一浪接一浪。
我們折騰到后半夜,江妄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我。
「老板娘,你不就怕他突然回來啊?」
我倒在江妄懷里,用指尖輕輕摩挲他堅硬的腹肌。
「我們馬上就要分手了,回來又怎樣。」
「那我什么時候能轉正啊?」
江妄把我欺在身下,壞壞的笑著。
我沒回答,仰起頭填上自己熱烈的吻。
其實我心里明白,我不愛江妄。
我只是不甘心被齊錚拋棄,所以暫時找了個能彌補我空虛心房的人。
江妄是我早餐車的常客。
無論風吹日曬,他每天上午七點準時出現,然后買下第一碗熱騰騰的打鹵面。
日子久了,我們漸漸熟絡。
他開始打著吃早餐的名義追我,甚至還堂而皇之搬到隔壁。
偶爾和齊錚在電梯間遇到他,我們還得裝作不認識。
江妄在我身邊睡得安穩。
暖和的燈光勾勒出他的輪廓,顯出了不同于過往的柔和。
我爬起來,關上房門,開始準備餐點。
起鍋燒油,下菜煮湯。
江妄和齊錚同樣家境顯赫,這輩子唯一吃過的苦恐怕就是冰美式了。
我于他們而言,無非就是個過客。
江妄以后的老婆也一定是上流社會的小姐千金,而不是一個每天穿著圍裙圍著鍋碗瓢盆轉的普通女人。
等他玩夠了,自然就走了。
就像齊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