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爽利的楊三姐,春寒搗衣聲
- 穿成極品老婦后我靠武力整頓家風
- 叁木笙笙
- 2066字
- 2025-05-04 16:13:10
“好妹子,這順手的事,算哪門子的恩德,你就別客氣了。”
孟舒捏著手里的錢袋子,親熱的將人拉進院子。
“家里剛做好的早飯,妹子可得嘗嘗我那三兒媳的手藝。”
“呦,說出來您可別笑話我,剛下船就聞到這股香味,勾的我肚里的饞蟲都出來了。”
楊三姐也沒想到,這天都亮全了,顧家竟然還沒吃過早飯。
她可是特意挑著飯后的時間來的,畢竟飯點上門,到哪里都是極不禮貌的行為。
可既然撞上了,她也不扭捏推拒,索性大方的應了。
“就是您不說,我也得厚著臉皮討姐姐家一口吃食,好過過我這嘴癮,否則呀,晚上回家都睡不著覺。”
孟舒就喜歡楊三姐這干脆利落的性子,心里也是愈發喜歡這個女人了。
就剛剛那錢袋子,她一掂就知道是多了的。
瞧瞧這人情世故,怪不得能把日子過的那樣好。
五個孩子全都胖墩墩的,個個聰明有禮。
特別是她家大小子,又勤快又踏實,為人老實卻不木訥,嘴甜心亮。
雖不是讀書人,卻也是個做女婿的好苗子咧。
這么想著,她心里就更熱情了。
雖然閨女還小,但可以先考察著嘛。
“來來來,搬好了就進來吃飯,書韻你多拿兩個銅板給船夫。”
“青青,給你楊姨和大郎二郎去拿副碗筷。”
孟舒說話的功夫,搬豬肉小分隊烏泱泱的進了門。
被嫂子們推去休息的顧青青,則趁著這點空檔,將早飯弄得更豐盛了些。
孟舒拉著楊三姐落了座,三個兒媳這才按著大小坐下。
一排六個小孫子在顧知禮的帶領下站成一排,等著胡家兩個哥哥入座。
楊三姐瞧見,趕忙夸了一句有福氣,隨即歉聲道:
”我那倆小子可沒我這個口福,他們呀,還得去糧莊排隊哩。“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子塞進胡大郎手里。
倆個小子也十分懂禮,沖著孟舒好一番告罪,這才跨著步子出了門。
楊家母子是吃過飯才出門的,為了避免路上餓,母子三人扎扎實實的吃了三碗豬雜拌干飯。
雖然折騰了一路,可肚子并不餓。
再者說,孟老太太招呼,那是人家熱情好客。
她自己坐下吃也是免得駁了主人家的面子。
可要是帶著倆肚子里塞貔貅的小伙子一起吃,那可就十分不懂事了。
孟舒也不強留,讓大孫子代她送了幾步,這才開始吃飯。
楊三姐性子爽朗,情商又高。
就連性子最傲,最不愛笑的大兒媳都活泛了些,毫不吝嗇的分享了從娘家得來的消息。
這倭寇的事鬧得人心惶惶,楊三姐今天親自來,也未嘗沒有打探消息的緣故。
一頓飯,賓主盡歡。
直到將人送走,孟舒臉上依舊掛著輕松的笑意。
今早的客人并不多,將豬肉鋪交給三兒媳,雜貨鋪有二兒媳和女兒看著,她索性蹲坐在石階上,和大兒媳一起洗衣服。
去顧家村送糧食的老二,也該回來了。
家里大小十三口人,幾個兒媳又都是愛干凈的。
所以家里的衣服,幾乎是隔兩三天就得洗。
時下百姓的春裝都是細密結實的棉布,一進水立馬變重幾十斤。
自從娶了媳婦,老太太就沒自己動手洗過衣服。
孟舒一上手,春水寒涼刺骨,衣服帶著水的重量,差點把她拽到水里去。
緩過神來,瞧著大兒媳白皙的手指被凍的通紅,原本白嫩細膩的掌心也長滿了老繭和凍瘡,心里一陣陣的泛酸。
這得多難受?
想著電視劇里婦人們在河邊敲打衣服的木棍,孟舒起身回了院子。
”青青,咱家洗衣服的棍子放哪了?“
顧青青聞聲從雜貨鋪探出頭,疑惑的看向娘親:
”咱家沒有,您不是說棉布不耐磨,讓嫂子們用手揉,搗衣錘早就被您給扔了呀!“
孟舒聞言一愣,在腦子里搜刮半天,終于想起來。
這是大兒媳剛進門時候的事了,娶了個千金小姐,老太太一門心思的搓磨兒媳。
生怕自己這個婆婆當的沒威嚴。
幾十年的兒媳熬成婆,第一次獲得主宰一個人的權利,可不得好好耍耍威風。
這手搓衣服的習慣,也是從那時候順延下來的。
時間太久,估計原主都忘了。
而三個兒媳,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即便是大冬天也得在冰冷的河水里用手揉衣服,連懷孕那段時候都沒放過。
”雜貨鋪里有嗎?沒有就去集市上買一根,春風最是刺骨,沒得把身子骨凍壞了。天沒熱之前,就從河里提了水燒熱再去洗衣服。“
孟舒十分擔心三個兒媳的身子骨。
特別是大兒媳,十分喜歡寫字作畫,如今手成了這樣,也不知會不會影響。
雖然娘這幾天已經變化很大了,可顧青青還是愣了好一會兒。
反應過來,立馬從雜貨鋪柜子底下掏出一根搗衣炊,歡天喜地的跑到河邊遞給大嫂。
”大嫂,娘讓你用棒槌洗,我拿桶去給你燒點水。“
趙書韻聞言一怔,接過棒槌扭頭朝身后看了一眼。
婆母這是怎么了?
知禮的事鬧出來沒有休了她,也沒有責罰她。
家里的飯食好了,不從她們身上扣錢了,就連幾個小侄女也不再挨打了。
冰水洗了十來年的衣服,如今竟然允許她用搗衣錘了?
自從小叔為賭錢販賣妻子的事鬧出來后,婆母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而這種變化,隨著這幾天的時間,愈發的明顯了。
她們妯娌三個,每天晚上都要去伺候老太太洗腳,早上要伺候老太太穿衣。
可這幾天三人試探著沒去,老太太竟然也沒發現什么不對。
張公河流了幾百年,今日春寒料峭,天晴日暖。
趙書韻的心也亂成了一團,手里的棒槌漸漸失了節奏。
將衣服草草洗完,她端著偌大木盆進了院子。
看著婆母熟悉的身影,和行動間那陌生的步伐,心中百感交集。
”娘,娘!奶奶讓我給你買的凍瘡膏。“
顧知禮帶著一群小尾巴,興沖沖的舉著一個精致的小瓷瓶,沖到她跟前。
小家伙明顯圓潤了些許的臉蛋上,透著些許紅暈,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再不是從前的小心和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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