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臺兒莊血火(中)
- 烽煙逆鱗錄
- 豆包雨
- 1459字
- 2025-04-30 17:51:35
1938年4月,臺兒莊戰役進入白熱化。陳默趴在陣地上,看著日軍的坦克群碾過戰壕,重機槍子彈在身邊濺起泥花。他摸了摸腰間的磁性炸彈——用繳獲的日軍反坦克地雷改制,專門對付裝甲目標。
“全體注意,”他通過簡易對講機下令,“等坦克進入三十米內再出手!”前世在中東見過的反坦克戰術此刻派上用場,“一組炸履帶,二組掀炮塔,我來對付指揮車!”
當第一輛日軍九五式輕型坦克駛入射程,陳默甩出磁性炸彈,炸彈吸附在裝甲上轟然爆炸。坦克履帶斷裂,炮塔轉向的瞬間,張有富的炸藥包已經塞進了散熱口。硝煙中,他看見李云龍揮舞著鬼頭刀,帶著突擊隊沖向日軍步兵。
“陳默!”林晚秋的呼喊聲從后方傳來,他轉頭看見她抱著急救箱在彈雨中奔跑,白大褂上沾滿泥污,“三營陣地有毒氣!”
他心頭一緊,想起在棗莊繳獲的情報:日軍第10師團配備了糜爛性毒氣彈。迅速掏出浸過尿的毛巾捂住口鼻,沖向三營陣地,果然看見黃綠色的煙霧在戰壕里彌漫,戰士們正痛苦地抓撓著潰爛的皮膚。
“用肥皂水沖洗!”陳默大喊,前世學過的防毒知識脫口而出,“林醫生,讓衛生員收集所有能找到的肥皂,兌成溶液給傷員擦拭!”他看見日軍步兵戴著防毒面具沖來,迅速架起改裝的九二式重機槍,“有富,帶狙擊班打鬼子的指揮官,他們的防毒面具濾芯在左側!”
子彈精準地擊穿日軍中隊長的濾芯,毒氣迅速灌入面具,對方倒地抽搐的樣子讓其余日軍驚恐萬分。陳默趁機掃射,壓制住敵人的進攻,直到李云龍帶著援兵趕到。
“狗日的鬼子,居然用毒氣!”李云龍吐掉嘴邊的草莖,看著被摧毀的日軍坦克,“小陳,你那磁性炸彈挺管用,能不能多搞些?”
“只要有材料,能造,”陳默擦了擦臉上的硝煙,“不過得去鐵路沿線碰碰運氣,鬼子的裝甲列車應該有更多 explosives。”
當晚,陳默帶著狙擊班摸上日軍的裝甲列車。他利用前世學過的鐵路構造知識,找到列車的動力系統,將炸彈安裝在蒸汽鍋爐的安全閥上。當列車啟動時,鍋爐爆炸的巨響在雨夜中格外刺耳,日軍的裝甲列車變成了燃燒的廢鐵。
回到臺兒莊,陳默看見林晚秋正在用逆鱗花汁給傷員涂抹傷口。紅色的汁液滲進潰爛處,居然奇跡般地減緩了感染。她興奮地拉著陳默的手:“你看,逆鱗花真的有消炎作用!我要把這個發現寫成報告,發給延安的衛生部。”
陳默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在軍校時看過的戰地紀錄片,那些在戰火中探索的醫護人員,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戰士?他摘下護腕,露出掌心的龍形胎記,在逆鱗花的映照下,胎記仿佛活了過來,鱗片紋路與花瓣的脈絡驚人地相似。
“林晚秋,”他忽然輕聲說,“你知道逆鱗花為什么只在戰場生長嗎?因為每一朵花,都是戰士的血滴開出的希望。”
臺兒莊的槍聲持續了半個月,當中國軍隊發起總攻,陳默的狙擊班已經打掉了17名日軍指揮官。他站在殘破的城墻上,看著沖鋒的戰士們舉著大刀、長矛,忽然明白,這場戰爭的勝利,從來不是靠先進的武器,而是靠每一個不愿做亡國奴的中國人,用血肉之軀筑成的逆鱗長城。
硝煙散去時,林晚秋遞來一朵曬干的逆鱗花,花瓣上的血色依然鮮艷:“陳默,等戰爭結束,我們去太行山種滿逆鱗花吧,讓后人知道,這里曾流過多少血,又開出過多少希望。”
陳默接過花,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李云龍的怒吼:“龜兒子們,別光顧著看風景,鬼子的援軍還沒打干凈呢!”他笑了笑,將逆鱗花放進貼身的口袋,那里還裝著從日軍指揮官身上繳獲的懷表,表蓋內側刻著一行小字:“逆鱗在淵,戰至終章。”
他知道,屬于逆鱗者的戰斗,永遠不會停止。只要還有一寸山河未收復,只要還有一個同胞在受難,他和他的弟兄們,就會像逆鱗花一樣,在烽煙中倔強地生長,用鮮血和信念,編織成永不褪色的護國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