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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獄中花楹

第四十五章獄中花楹

“太尉有令,任何人都不能探視這里面的重犯。”一個獄卒直接擋在了大牢門口,秦沁的五鳳鑾駕在天牢這樣的地方看起來十分尷尬。而秦沁挑著一雙鳳目,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想要這樣闖進(jìn)去,而這遇阻居然敢把長矛就這樣豎著。

花見抬手就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了那個獄卒的臉上,那個獄卒提著長矛就想朝著花見扎過來。

“大膽,在本宮面前行兇,是想要誅九族嗎?”

秦沁后退了幾步:“這天下間,只有裴太尉,沒有皇上,更沒有本宮了。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宮身為皇上的皇后,六宮之主,居然就連進(jìn)這樣一個小小的牢房都沒有權(quán)利。”

蕭望之這個皇帝是怎么當(dāng)?shù)模?

就連一個獄卒都不看在他的面子上,這個皇后就更水了。似乎是除了這套不錯的鑾駕,就啥也沒有了。

“娘娘息怒。”

這獄卒一聽到這么大的罪名,這才跪下:“小的不敢攔著皇后娘娘,只是這關(guān)著的乃是朝廷重犯。小的怕這些人傷了娘娘。”

簡直就是狡辯,里面關(guān)著的乃是花楹。雖然相識不久,但是秦沁才不會傻到別人說了兩句壞話,她就認(rèn)為花楹是個江洋大盜。

“你的意思是,本宮管教下人無方,本宮教出來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秦沁逼近這下跪的獄卒:“你居然誹謗本宮,誹謗皇家。花見,誹謗皇家是什么樣的罪名?”

十五歲的秦沁在獄卒的面前居高臨下,花見面色也是陰冷的緊。花見先前的那一巴掌,已經(jīng)讓這個獄卒的臉腫起來。

“誹謗皇家,滿門抄斬。”

說這話的不是花見,而是一個滿頭銀發(fā),骨瘦嶙峋的男子。裴太尉率領(lǐng)著一眾獄卒侍衛(wèi)來的居然這么快。看了一眼他們過來的方向,原來,裴太尉也對天牢里關(guān)押的人很有興趣。

秦沁的眉毛揚(yáng)起來,沒想到,居然要和裴家的超級大boss對決。說句實(shí)話,非常緊張。

牢牢地抓著袖中的絲帕,安慰著自己。

不就是個太尉,每天和蕭望之朝夕相對,那可是皇帝,也從來沒有把她怎么樣。

“老臣參見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明明是行禮,但是就連膝蓋都沒有彎一下。裴元夕的囂張跋扈真是和他的父親一脈相承。

“太尉免禮。既然太尉也認(rèn)為誹謗皇家,滿門抄斬。那就請裴太尉代為執(zhí)行。”

話已至此,那個獄卒已經(jīng)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是抬著頭,反反復(fù)復(fù)的對著裴太尉喊冤。

秦沁也很想看看,裴炎興到底會說什么樣的話。

“老臣這里有皇上的圣旨,這監(jiān)牢里面的犯人,不到了處決結(jié)果下來,任何人不得探視。”

裴炎興把手中的圣旨交給一個侍衛(wèi),當(dāng)明黃色的絹帛呈現(xiàn)在秦沁的手中。看著那一個個蕭望之親手寫出來的字,明明白白的就是寫清楚了,擅闖監(jiān)牢探望沒有決斷的犯人。

按律當(dāng)斬。

秦沁的手在顫抖,蕭望之怎么能這么做?

他根本就沒有告知秦沁,他曾經(jīng)下了這樣一道圣旨。秦沁是皇后,但是擅闖天牢,難道,就要在今天命喪于此?

這場游戲,還沒有真正開始,就要出局了嗎?

“娘娘,娘娘。”

花見握著秦沁的手,她還有著剛才的氣勢。發(fā)現(xiàn)了秦沁的不對勁,也只能暗中在袖子里狠狠的握了一下秦沁的手。

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裴炎興逼到了無處可走。還有什么辦法嗎?

秦沁的眼睛炯炯有神,就算是她也是個狐貍。但是相比裴炎興那個老狐貍,她也是年輕的那一只。

花見擔(dān)憂的看著秦沁,而秦沁卻是不慌不忙的說:“皇上的旨意,本宮自然是一定要遵守。只是,本宮不是擅自前來探視。”

明明就是裴炎興去和蕭望之討了圣旨,然后要置秦沁于死地。但是,這個獄卒一定是早有準(zhǔn)備。偏偏要和秦沁抬杠說是秦沁的意思。這就是一個局,要秦沁的命。

蕭望之真是厚道,一次又一次的把秦沁推向風(fēng)口浪尖。

“既然皇后也這么說,那老臣只有遵守祖宗國法。”裴炎興看起來十分難為情,就像是殺了秦沁他有多么的心疼一樣。

“沒想到,本宮的一世英名,就要?dú)г诹诉@里。”

秦沁眼角微微勾起來一抹笑容,已經(jīng)到了這一刻。裴炎興示意旁邊的侍從上來抓她,皇后的威嚴(yán),在權(quán)臣的強(qiáng)勢之下,一錢不值。

“太尉一定要這樣對待本宮?本宮是皇后,難道太尉絲毫不顧及皇上的面子。就算是處決本宮,也要皇上親自來。”

秦沁的話讓這些侍衛(wèi)有了幾分忌憚,但是,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花見擋在秦沁的面前,免得本朝皇后受辱。

而花見卻被推開,秦沁推搡之下,頭上的金釵步搖掉下來兩支。那還是大婚之時,蕭望之賞下來的上好的羊脂玉。

現(xiàn)在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三節(jié)。秦沁仰天長哭:“皇上,臣妾有負(fù)皇恩。”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蕭望之都沒有來救秦沁。君心當(dāng)真這樣涼薄?秦沁的心徹底寒了。

蕭望之,居然把秦沁再次送上了斷頭臺。

看來,男人根本指望不上,還是要靠自己。秦沁一個閃身,就從一堆侍衛(wèi)里面鉆出來,沖到裴太尉面前。

胭脂水粉花了一臉,花見雖然沒有斷一條腿,但是也掛了彩。主仆兩人這一生,就是此刻最倒霉。

“裴太尉,這是皇上曾經(jīng)賞給本宮的東西,你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什么?”

秦沁的玉色指甲掉了一塊,握著一塊金絲楠木片。那正是蕭望之賞給她出入宮廷的令牌。

但是,這塊令牌卻不是簡單的令牌。秦沁曾經(jīng)以為這是塊新的,后來翻閱了典籍才知道,帶著這塊令牌的人,可以去任何君王能夠抵達(dá)的地方。

這個天牢,蕭望之能進(jìn)去,那么秦沁也能進(jìn)去。

要不是秦沁跑得快,這一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成了刀下亡魂。蕭望之,為什么總是那么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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