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路昭昭
- 皇后重生不入宮,病嬌皇帝紅了眼
- 謝宛風
- 2003字
- 2025-04-15 12:40:49
景父那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柳氏,而柳氏的手下意識的顫抖。
她的的確確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選秀得到皇帝的重視,可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找事啊。
家族利益永遠比自我利益重要這件事情柳氏還是知道的。
同時,她也不懷疑是景潤自己毀了自己的臉。
柳氏回頭,瞧著景潤跪在那里,那張昳麗的臉蛋被染上疹子,讓人看了滲人。
景潤是個什么人她再清楚不過,為了她的那個姨娘想要往上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臉毀了。
既如此,那定然是有人故意如此,難道是...
柳氏一下就想到了另一個如夫人何氏,何氏的女兒長得并不算好看,所以景父對于這個女兒也不是很寵愛。
選秀報名的時候也只寫了景潤和景清的名字,無論何氏如何求都不行。
柳氏真是恨得牙長半截,卻不得不跪下,“夫君,這次并非是我...”
“不是你還是誰?你想說何氏嗎?”景父譏諷一笑,他很清楚何氏的女兒長得并不出色,可以說在這些人里她是最不出彩的那一個,如果用景汌給景清作陪才能凸顯景清。
柳氏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景潤跪在那里,一開口就是茶香四溢:“父親...母親不是故意的...只是女兒這張臉嗚嗚嗚...日后可如何是好。”
景潤柔柔弱弱擦拭著眼淚,身上的布衣荊釵讓景父皺了皺眉:“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呢?”
“啊?這就是女兒選秀的衣服呀?”
景潤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似是不明白為何景父要這般詢問。
景父被哽住了,他默默回頭盯著柳氏,“柳氏啊,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不是...我沒有!”柳氏指著景潤“我準備的不是這件衣服,是一件老式...”話還沒說完,柳氏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完了呀。
景潤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低低的啜泣著,那委屈的樣子讓景父知道,這件事不給她一個合理的答案,景潤只怕是拼死也要拖著景家下水。
景父決不允許這般。
他掛上假模假樣的慈父笑容,“潤娘這件事是你母親的問題,父親會讓你母親給你補償的,你放心父親不會不管你的。”
景潤委屈巴巴的抬頭未語淚先流。
柳氏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景父瞪了她一眼,將景潤好不容易哄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景父,景清和柳氏三人。
“夫君...”
“跪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柳氏和景清毫不猶豫下跪,而此時站在影壁后的景潤滿意的笑了笑,拿著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柳葉扶著景潤,“姑娘...您都不能選秀了您還笑什么呀...”
柳葉清楚自己的姑娘最想做的就是選秀入宮后得寵,給自己的母親爭一好的誥命。
景潤擦了擦淚水,搖搖頭:“不選秀沒有什么不好的,放心,我必然不會讓你...我們日后離開景府,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受控制。”
說完這話的時候,天空的陰霾慢慢散開,站在風雨連廊下的景潤抬頭,陽光一點點的照在她的身上,驅散了她重生后的陰霾。
景潤閉了閉眼,陽光撒在了她的鼻尖,似是在和她逗趣:“柳葉。”
“奴婢在。”
“春天到了...”
景潤牽著柳葉的手,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的前半生沒有為自己做過主,她的后半生被君權父權裹挾,可這一世不一樣了。
無欲則剛,景潤求得只有和柳葉一起生活平平安安的。
什么圣寵,什么誥命,勞什子的愛情她都不要了。
沒有人明白她那些年的苦楚,皇帝賀蘭衡也是高高在上。
憑什么他們就能高高在上,而自己就得卑劣如草芥。
前世的景潤想不通,這一世的景潤想明白了。
她就是草芥又有什么不好的,草芥生命力頑強,她就要活得長久,久到看著他們其余人死在自己前面。
人活著總要有些目標不是嗎。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看著送來不少地契和商鋪柳氏的奶嬤嬤吳嬤嬤笑的溫和。
“那就多謝吳嬤嬤了。”
很顯然,景潤的笑容讓吳嬤嬤氣了個半死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吳嬤嬤僵硬的行禮告退。
此時的景清和景汌已經坐上入宮的馬車選秀去了。
大慶皇宮延續了先代大魏的皇宮,而選秀的秀女則從西掖門入,至太和殿選秀。
此次選秀的秀女有不少很多都是達官顯貴之女,而其中最為耀眼的便是景家女。
景家是太后的母家,雖說太后不是陛下的親生母親,可說到底太后也是嫡母,皇帝不會和她撕破臉。
如今陛下寵妃里就有景氏女,景家長女景汀被封為德妃,是正一品。
雖說當今陛下沒有皇后,但很大可能會是景家女兒為后。
原因很簡單,德妃已經是正一品了,在她上面的只有皇后。
大慶頂尖的美人如云,站在太和殿門口等待遴選。
景清站在最前面,作為皇帝名義上的表妹,承恩公景熙的嫡長女,她的存在要比其他人都要耀眼。
景汌則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時至正午,雖說是春日,可太陽還是很灼熱,不少貴女額間都微微冒汗。
就在眾人等待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太監聲音傳來:“陛下駕到。”
所有人不約而同跪在行禮,有些膽子大的偷偷抬頭看著這位年輕氣盛的皇帝。
賀蘭衡如今不過十八歲,身高九尺長相和先帝有五分相似,余下的五分則是與賀蘭衡的母親相似。
畢竟賀蘭衡的母親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盛寵不衰自是長得不會很差。
賀蘭衡走過來的時候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怔在原地。
旋即仿若無事發生一樣坐在了自己的龍椅上。
為什么...潤娘沒有來。
賀蘭衡的手輕輕的叩著桌面,眼底是深深的不愉。
難道她也重生了?
難道她不想入宮了?
憑什么....生與死....她都只能是朕的。
賀蘭衡眼底是深深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