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極限特訓(xùn)劍破筑基(三合一7000字)
- 每年一道神符,我制霸仙門
- 白音哈拉
- 6798字
- 2025-06-18 09:00:00
一個時辰的休整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當集合的鐘聲在懸空平臺上空回蕩時,張云帆推門而出,精神飽滿。
那一點思想品德分數(shù)的進賬,比任何靈丹妙藥都更能振奮人心。
中央演武場上,十七名學(xué)員已經(jīng)稀稀拉拉地站好。
大多數(shù)人臉上還帶著通過考核的興奮與劫后余生的慶幸,三三兩兩地低聲交談著,全是圍繞五行靈寶。
王浩遠遠看到張云帆,便熱情地招手。
畢劍則獨自一人站在角落,抱著臂,面沉似水,與周圍格格不入。
他換了一身干凈的勁裝,但那股從通道里帶出來的陰郁,卻絲毫未減。
眾人到齊不久,司馬蕊與丁武庫便出現(xiàn)在演武場邊緣。
司馬蕊依舊是那身火白色的戰(zhàn)服,身姿挺拔,她一出現(xiàn),演武場上瞬間鴉雀無聲。
她的視線從每一張年輕的臉上劃過,最后停留了片刻在張云帆身上。
“看來你們休息得不錯。”司馬蕊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從現(xiàn)在開始,到特訓(xùn)營結(jié)束,你們將沒有休息。”
她的話讓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特訓(xùn)為期十天。每天,你們將進行二十小時的高強度訓(xùn)練,剩下四個小時,用于打坐恢復(fù)。”
二十小時!
人群中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上次說訓(xùn)練二十小時,他們以為休息有四小時呢,居然又修煉。
這意味著他們每天只有四個小時的休息,不,是打坐時間。
這根本不是訓(xùn)練,這是折磨!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司馬蕊仿佛能看穿人心,“覺得殘酷?覺得不人道?你們可以現(xiàn)在就退出,兵戈道院從不強留廢物。”
她的用詞尖銳而刻薄,讓幾名面露難色的學(xué)員臉色漲紅。
“當然,付出與回報是成正比的。”
司馬蕊話鋒一轉(zhuǎn),抬手一揮,一道靈光在半空中展開,化作一幅光幕。
光幕之上,五件形態(tài)各異、寶光流轉(zhuǎn)的物品靜靜懸浮。
一截仿佛燃燒著火焰的赤色神木。
一塊蘊含著無盡生機的青翠玉髓。
一捧閃爍著庚金銳氣的金色沙礫。
一顆散發(fā)著萬載寒氣的玄水冰珠。
一枚厚重如山岳的土黃色石心。
“五行靈寶!”
人群中,眾人都誰失聲驚呼。
畢劍原本陰沉的臉,瞬間被駭然與狂熱所取代。
這五樣?xùn)|西,正是構(gòu)筑傳說中“天道筑基”根基的五行靈寶!
任何一件,都足以讓各大仙門世家爭得頭破血流。
“本次特訓(xùn)營最終考核的第一名,”司馬蕊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將有資格,從這五件靈寶中,任選其一。”
轟!
整個演武場徹底炸開了鍋。
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五件寶物,貪婪與渴望幾乎要從胸膛里噴涌而出。
天道筑基!
那是姜洛那等人物才敢宣之于口的目標,如今,實現(xiàn)這個目標的鑰匙,就擺在他們面前!
張云帆的心跳也漏了一拍,沒想來真的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道筑基的意義,那不僅僅是壽命的提升,更是未來仙路的一片坦途。
“現(xiàn)在,還有人想退出嗎?”司馬蕊環(huán)視眾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無人應(yīng)答。
之前的怨氣與畏懼,在五行靈寶的巨大誘惑下,早已煙消云散。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四個字——勢在必得!
“很好。”司馬蕊滿意地點點頭,“丁武庫,開啟重力陣。”
丁武庫領(lǐng)命,走到演武場中央,將一塊陣盤嵌入地面。
嗡——
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從天而降,籠罩了整個演武場。
“啊!”
幾名修為稍弱的學(xué)員猝不及防,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張云帆也感覺身體猛地一沉,仿佛背上了一座小山,體內(nèi)靈力的運轉(zhuǎn)都變得滯澀起來。
“重力,三倍。”司馬蕊冷冷宣布,“現(xiàn)在,繞演武場跑一百圈。跑不完的,沒有飯吃。”
眾人咬著牙,催動靈力抵抗著重壓,邁開了沉重的腳步。
第一天的訓(xùn)練,就在這種近乎自虐的氛圍中展開。
三倍重力下的奔跑、力量訓(xùn)練、基礎(chǔ)劍術(shù)對練……每一項都將他們的體能與靈力和體力壓榨到極限。
汗水浸透了衣衫,肌肉酸痛得如同撕裂,靈力在經(jīng)脈中艱難地流動。
但一想到那件五行靈寶,所有人眼中都燃燒著熊熊烈火,沒有人叫苦,沒有人放棄。
畢劍更是狀若瘋魔,每一次訓(xùn)練都用盡全力,仿佛要將通道中的恥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張云帆則顯得不那么起眼,他沒有去爭先,只是默默地調(diào)整著呼吸與步伐,讓仙門筑劍訣在體內(nèi)形成一個微妙的循環(huán),以最小的消耗,完成著每一個動作。
二十小時過去,當重力陣關(guān)閉的那一刻,超過一半的人直接癱倒在地,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
第二天。
當集合的鐘聲再次響起,出現(xiàn)在演武場上的人,個個面色憔悴,眼圈發(fā)黑。
僅僅兩個時辰的打坐,根本無法完全恢復(fù)昨天的消耗。
“今日,五倍重力。”
司馬蕊毫無感情的宣告,如同催命的魔咒。
壓力陡然增加,所有人的身體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訓(xùn)練開始不到一個時辰。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一名女學(xué)員在奔跑中突然崩潰,摔倒在地,放聲大哭。
“我要退出!我不要什么靈寶了,我要回家!”
她的哭聲,像一根導(dǎo)火索,點燃了眾人心中壓抑的絕望。
司馬蕊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
“確定要退出?”
“我確定!我確定!”女學(xué)員哭著點頭。
“好。”
司馬蕊揮了揮手,丁武庫立刻上前,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那名女學(xué)員拖離了演武場。
從頭到尾,司馬蕊沒有一句挽留,沒有一絲動容。
剩下的十六個人,心頭一片冰涼。
原來,退出真的如此簡單,也如此……屈辱。
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了第二個。
下午,一名男學(xué)員在對練中被擊倒,再也爬不起來,他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最終選擇了放棄。
……
第三天。
演武場上只剩下了十五人。
每個人的身體都已經(jīng)達到了崩潰的邊緣,雙腿如同灌了鉛,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骨骼的呻吟。
精神上的疲憊,比肉體的痛苦更甚。
“今日,七倍重力。”
司馬蕊的聲音,宛如地獄的喪鐘。
“啊——”
畢劍發(fā)出一聲不甘的怒吼,雙目赤紅,強行催動體內(nèi)所剩無幾的靈力,抵抗著那幾乎要將人壓垮的重壓。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就此倒下。
訓(xùn)練中,一名學(xué)員因為脫力,動作變形,手中的木劍失手飛出,險些傷到旁邊的同伴,引發(fā)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若非丁武庫及時制止,兩人恐怕已經(jīng)大打出手。
焦躁、疲憊、絕望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張云帆同樣不好受,七倍重力下,他每走一步,骨骼都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但他依然在堅持,憑借著另一個世界磨礪出的鋼鐵意志,以及對仙門筑劍訣愈發(fā)精純的掌控,死死守著心頭那一點清明。
張云帆能感覺到,在這種極限的壓榨下,他的身體和修為,正在發(fā)生著某種奇妙的適應(yīng)。
“這特訓(xùn),有點意思。”他也沒看出來其中的玄妙。
當?shù)谌斓挠?xùn)練進行到一半時,意外出現(xiàn)了。
有三名學(xué)員,在接連的倒下后,起不來了,沮喪的選擇了放棄。
他們被抬走時,臉上沒有了哭泣,只有一片麻木。
至此,十八人的隊伍,只剩下了十二人。
整個演武場上,只剩下平靜的訓(xùn)練和器械撞擊的悶響,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第四天清晨的鐘聲,像一記重錘,敲在每個幸存者搖搖欲墜的神經(jīng)上。
演武場上,只剩下了十二道身影。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麻木的疲憊,眼窩深陷,嘴唇干裂,曾經(jīng)屬于天才的光環(huán)與傲氣,早已被汗水與痛苦沖刷得一干二凈。
他們像一群幽魂,機械地站好隊形,等待著新一輪的審判。
所有人都做好了迎接九倍重力的準備,那將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畢劍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身體機能已經(jīng)瀕臨極限,他在用強大的意志強行壓制著肌肉的本能抗議。
司馬蕊的身影準時出現(xiàn),依舊冷若冰霜。
她掃視著這群幾乎被榨干的學(xué)員,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今日,依舊是七倍重力。”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預(yù)想中的絕望并未降臨,但這短暫的錯愕,并未帶來任何喜悅。
因為他們清楚,這個女魔頭絕不會大發(fā)慈悲。
果然,司馬蕊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的心沉得更深。
“訓(xùn)練內(nèi)容不變,但從今天起,你們四個小時的打坐時間,將改在藥池中進行。”
她側(cè)身一指,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演武場的角落里,不知何時多了十二個半人高的巨大木桶,里面盛滿了墨綠色的液體,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草藥與礦石混合的氣味。
“這是兵戈道院特制的‘青木淬體液’,能加速你們身體的恢復(fù),修復(fù)暗傷。”丁武庫在一旁解釋道,“但藥力霸道,能否吸收,能吸收多少,全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沒人再有心力去質(zhì)疑,當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后,十二個人幾乎是爬著到了木桶邊,一個個脫去上衣,咬著牙坐了進去。
液體入體,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順著毛孔鉆入,瞬間緩解了肌肉的灼痛。
但緊接著,又有一股霸道的藥力在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像無數(shù)根細小的鋼針在扎刺,痛苦甚至超過了白天的訓(xùn)練。
“啊!”
一名學(xué)員當場慘叫出聲,想要跳出木桶,卻被丁武庫一腳又踹了回去。
“忍著!連這點痛苦都受不了,還修什么仙,煉什么體!”
眾人只能強忍著,運轉(zhuǎn)功法,試圖引導(dǎo)和吸收這股狂暴的藥力。
但他們早已是強弩之末,靈力枯竭,精神萎靡,大多數(shù)人只能被動地承受著藥力的沖刷,在冰與火的交織中痛苦煎熬。
張云帆也皺緊了眉頭。
這青木淬體液的藥力,比他想象的還要猛烈。
但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慌亂抵抗,而是沉心靜氣,悄然運轉(zhuǎn)仙門筑基法。
他引導(dǎo)著那股霸道的藥力,不再讓它肆意沖撞,而是如梳理亂麻般,一絲絲將其納入自身的靈力循環(huán)。
仙門筑基法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應(yīng)對這種情況而生,它溫和而堅韌地包裹住那些狂暴的藥力,一點點將其打磨、馴服,然后融入四肢百骸。
別人在受刑,他卻在進行一種更高效率的修煉。
不過那痛苦真的一點都不會落下,
第一件天星竹螟,幾乎是幸運符的功勞,巧合之下收入囊中。
第二件是從天蟒青牛體內(nèi)取出的牛寶。
第三件則是手中的青山石精,敵人送來的。
“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集齊木屬性、土屬性和金屬性的五行靈寶,只差火屬性和水屬性的靈寶便能湊齊一套。”
而且司馬蕊拿出來的五件五行靈寶,正好有水火屬性的,他有什么理由放棄,必須堅持。
第五天。
第六天。
七倍重力,二十小時的訓(xùn)練,四個小時的藥液淬體。
日復(fù)一日,如同無盡的輪回。
演武場上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再也沒有人交談,甚至連喘息聲都顯得有氣無力。
每個人都像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弓弦,隨時可能崩斷。
第六天下午,在一次對練中,畢劍再一次被對手的木劍掃中肩膀。
他身體猛地一僵,動作戛然而止。
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手中的闊劍重若千鈞。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發(fā)出了最嚴重的警告,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讓他停下。
但他不能。
他一扭頭,就能看到不遠處那個始終保持著平穩(wěn)節(jié)奏的身影——張云帆。
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家伙還能堅持?
一股混雜著嫉妒與不甘的怒火,從他心底燒起,暫時壓過了身體的疲憊。
“啊——”
畢劍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不顧一切地催動體內(nèi)最后一絲靈力,揮舞著闊劍,狀若瘋魔。
然而,這只是回光返照。
僅僅十幾個呼吸后,他眼前一黑,闊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發(fā)出一聲悶響。
他昏過去了。
丁武庫立刻上前,準備將他抬走。
按照規(guī)矩,昏迷就意味著淘汰。
可就在丁武庫的手即將觸碰到他時,畢劍的手指卻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死死地抓住了地面上的闊劍劍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但他的意志,他的執(zhí)念,卻不允許他就此放棄。
司馬蕊緩緩走了過來,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她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動容。
她沒有讓丁武庫將畢劍抬走,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讓他躺著。”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剩下的所有人。
連畢劍都拼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還有什么理由放棄?
當天,又有兩名學(xué)員在訓(xùn)練中昏倒,但他們和畢劍一樣,即便是失去了意識,手中也緊緊攥著自己的兵器,沒有松開。
第七天。
演武場上,只剩下了十個人。
其中有三個,是躺著的。
當鐘聲響起,張云帆和王浩等七人掙扎著從藥桶中爬起時,奇跡發(fā)生了。
畢劍,還有另外兩名昏迷的學(xué)員,竟然也悠悠轉(zhuǎn)醒。
他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如紙,但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他們,挺過來了。
司馬蕊看著這十張不屈的臉,終于開口。
“從今天起,重力取消,基礎(chǔ)訓(xùn)練也取消。”
“開啟淘汰訓(xùn)練,不過好消息是你們都已經(jīng)拿到了仙門高考二十分加持,只要進入兵戈道院這二十分成績都有效。”
眾人聽著,終于看到了曙光。
聽著司馬蕊的話,有人喜極而泣,情緒差點崩潰。
張云帆無所謂了,他現(xiàn)在精神和實力也在最佳狀態(tài),看著身邊這群人,根本沒資格和他競爭。
不過他不會大意,取而代之的,是警惕與審視。
司馬蕊滿意的點頭,繼續(xù)公布。
“恭喜你們,挺過了最殘酷的基礎(chǔ)訓(xùn)練。”
她的聲音依舊冰冷,聽不出半分祝賀的意味。
“那二十分的高考加持,你們已經(jīng)拿到了,但想獲得五行靈寶就更重視天賦,這天賦可不是天靈根也不是高考分數(shù)。”
“而是實戰(zhàn)!”
眾人聞言,眼神奪目。
然而,司馬蕊接下來的話,卻如一盆冰水,澆熄了所有人的僥幸。
“但是,那件五行靈寶,只有一個名額。”
她環(huán)視著一張張瞬間僵硬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只有最終站在這里的唯一勝者,才有資格得到它。”
唯一的勝者!
畢劍的拳頭驟然握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他看向張云帆的視線里,赤裸裸的戰(zhàn)意與貪婪再不掩飾。
論實戰(zhàn),他才是第一,什么陣法煉丹學(xué)的多好,在他劍心前面,通通辣雞。
“淘汰賽,現(xiàn)在開始。”
司馬蕊側(cè)過身,丁武庫從一旁領(lǐng)來一名身穿兵戈道院正式弟子服飾的青年。
那青年身材高大,氣息沉穩(wěn),身穿兵戈道院學(xué)服。
“筑基期!”
有人失聲低呼。
“吳剛,兵戈道院內(nèi)門弟子,筑基二層。”司馬蕊淡淡介紹道,“他就是你們今天的考官,也是你們的對手。規(guī)則很簡單,在他手下?lián)芜^三十招,或者,擊敗他,當然他會壓制修為達到和你們同級,只要逼著吳剛使用筑基期實力也算合格。”
擊敗一個筑基期?
眾人面面相覷,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我先來!”
畢劍越眾而出,他需要一場戰(zhàn)斗來洗刷之前的恥辱,證明自己依舊是這群人中的最強者。
吳剛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隨手拿起一柄木劍。
戰(zhàn)斗開始得快,結(jié)束得更快。
畢劍引以為傲的劍法,在吳剛密不透風(fēng)的防御面前,如同孩童的玩鬧。
僅僅第三招,吳剛便尋到一個破綻,一腳踹在畢劍胸口。
畢劍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掙扎了幾下,沒能爬起來。
全場死寂。
連畢劍都敗得如此干脆,其他人更沒有希望。
看眾人絕望,司馬蕊微微失望:“下一個,張云帆你來吧。”
張云帆平靜地走出隊列,同樣拿起了一柄木劍。
“師弟,能被點名,是課代表吧?”吳剛活臉上滿是百無聊賴,“小子,我勸你直接認輸,免得像他一樣躺半天。”
張云帆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只是將木劍橫于胸前,擺出一個樸實無華的起手式。
吳剛見狀,不耐煩地搶攻而上,劍勢凌厲,直取張云帆面門。
然而,張云帆的應(yīng)對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不退反進,身體以一個奇異的角度側(cè)開,手中木劍后發(fā)先至,精準無比地點在了吳剛手腕的穴位上。
吳剛只覺手腕一酸,劍招頓時一滯。
就是這瞬間的停頓,張云帆的第二劍已經(jīng)到了。
沒有磅礴的靈力,沒有炫目的劍光,只有快、準、狠。
木劍如毒蛇出洞,貼著吳剛的劍身滑過,直刺他的腋下。
吳剛大驚,急忙收劍回防,可張云帆的攻勢卻如潮水般連綿不絕,一劍快過一劍。
在外人看來,場上的局勢詭異無比。
明明是筑基二層的吳剛,此刻卻被一個煉氣八層的學(xué)子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狼狽地格擋、后退。
“這是精通級別的仙門筑基劍?”丁武庫滿臉駭然。
司馬蕊的微微驚訝,她看得分明,張云帆的每一劍都直指吳剛招式銜接的薄弱處,逼得他不得不中斷靈力運轉(zhuǎn)來防御,空有一身筑基期的修為,卻根本發(fā)揮不出來。
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張云帆如此的厲害。
倒是小瞧了。
這已經(jīng)不是修為的比拼,而是對戰(zhàn)斗理解的碾壓!
技巧的熟練,劍法的運用,兩人明顯不是一個級別。
“幻劍訣!”
吳剛被逼到演武場邊緣,惱羞成怒,猛然爆喝一聲,全身靈力鼓蕩,不顧防御,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想要以力破巧。
可張云帆似乎早有預(yù)料,在他發(fā)力的瞬間,腳下步伐一錯,竟主動迎向劍鋒,身體幾乎是貼著木劍的表面,欺入?yún)莿倯阎小?
寒光一閃。
“噗嗤!”
劍尖精準地刺入?yún)莿偟挠壹纾瑥姶蟮牧Φ缼е蚝篚咱剶?shù)步,最終單膝跪地。
木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手臂血流如注,吳剛臉色更加慘白,沒想到他會輸了。
張云帆收劍而立,面色平靜。
整個演武場,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贏了?
一個煉氣八層高三學(xué)子,竟然真的正面擊敗了筑基二層的道院正式弟子!
吳剛捂著流血的肩膀,又驚又不可置信地看著張云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輸。
張云帆卻沒再看他,而是緩步上前。
眾人以為他要乘勝追擊,或是出言羞辱。
“別動,你的肩胛骨裂了。”
張云帆的聲音響起,他竟在吳剛身前直接拿出銀針。
他要做什么?
司馬蕊也皺起了眉頭,剛想出聲制止。
張云帆已經(jīng)捏起一根銀針,快如閃電地刺入了吳剛肩膀周圍的幾處穴位。
他手法嫻熟,落針精準,沒有絲毫猶豫。
吳剛本想反抗,可隨著銀針入體,一股溫和的靈力順著經(jīng)脈流淌開來,右肩傳來的劇痛竟奇跡般地迅速消退。
張云帆沒有停下,十指翻飛,一根根銀針不斷落下,在他的操控下,那些銀針仿佛活了過來,以一種玄奧的規(guī)律微微震顫,隱隱構(gòu)成了一個微小的陣法。
金庚點靈針!
只不過這一次,他布下的不是聚靈陣,而是最基礎(chǔ)的活血止痛陣。
片刻之后,張云帆收起銀針。
吳剛活動了一下肩膀,除了還有些無力,那刺骨的疼痛竟已消失不見。
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張云帆,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演武場上,氣氛愈發(fā)詭異。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對手,轉(zhuǎn)眼間一個成了傷者,一個成了醫(yī)者。
畢劍掙扎著從地上坐起,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的挫敗感比自己被打倒時還要強烈百倍。
他知道,五行靈寶已經(jīng)沒有機會拿到了。
“你……”司馬蕊終于開口,她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難以掩飾的驚異,“你還會醫(yī)術(shù)?”
張云帆站起身,將銀針收好,平靜地回答:
“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