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計劃開始
- 趨吉避兇,從山民茍成末法仙官
- 番茄排骨飯
- 2018字
- 2025-04-29 21:48:10
將今日的洞悉次數用在李正身上。
得到一個【吉-三】的系統提示后,夏安便安心離了李宅。
夏安已然冒險將這把刀遞到李正手中,至于他使不使得來,夏安便說不準了。
好在系統的一番洞悉下,夏安至少能確定李正對他并無惡意,甚至還大有幫助。
此事辦妥了,夏安不再停留。
趁著天光正亮,夏安左右環顧,確認無人跟隨后,便一轉身消失在巷尾。
如今只是一事做成,還有后頭的一環接一環,馬虎不得。
……
夏安離開院落良久,李正楊虎兩人全當作無事發生,依舊是在悠然自得的品茶。
只是端著青瓷茶杯的手,指節在沒來由地來回摩挲。
兩人飲下一口茶水,不約而同頗為享受的嘖了一聲。
緊接兩人便繃不住平靜的面色,暢然大笑起來。
“二虎,這小子什么來頭,還特意講一句‘正是三當家圍獵之地’。”
“孺子可教也!”
楊虎搖搖頭,輕笑道。
“上次去西坡村調查李家兄弟兩人死因時,這小子也是精明得很吶。”
“如此看來,倒是個精明人。”
李正揮手,讓家仆撤下茶水,石桌上便空了。
“要對付何洪這樣的精明人,還是得靠另一個精明人。”
“何洪和夏安只在半月前的獵市見過,不知何洪怎么招惹到這個小子了。”
“長江后浪推前浪嘛,你我都得小心才是,說不定哪天也就被后輩捅刀子了。”
李正口中說著鄭重提醒的話,臉上的表情還是笑意盈盈。
說是一回事,至于有沒有人能威脅到他,李正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
“大哥,這小子就算是別有用心,那也是對著何洪使壞。”
“怎么看,咱倆都是白撿一樁功勞。”
楊虎湊近些,數十斤重的石凳在他手中和木椅并無二致。
輕輕一拉,便坐到了李正身旁。
李正手指輕點石桌,瞇起眼睛望向庭中落花。
“你是說,咱哥倆堂堂獵幫分舵當家,被一個毛頭小子當刀使。”
“咱倆還真得就按著這小子的想法來?”
楊虎聞言,手掌頗為用力地拍在大腿上。
“這個何洪,怎么就非要掙扎一下呢?”
“搞成這個樣子,咱倆還得聽一個毛頭小子的意思。”
“要是傳到總舵去,那大當家和老當家不得笑話咱。”
楊虎反應過來,話語中滿是憤慨,李正聞言,白了他一眼。
“還不是怪你,那么早動手有什么用。”
“死兩個男寵就說有人要殺何洪,將他禁足家中,說是要保護他。”
“何洪又不是傻子,讓他早早覺察出了不對。”
李正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嚴肅,楊虎直了直腰桿,粗糙的右手摸著后腦勺。
“大哥,我也沒想到,都把他關起來了,總舵還有人幫他。”
“這下好了,他成了個受驚的兔子,躲到二重山不出來了。”
李正思忖片刻。
“得讓他回來。”
楊虎附和道。
“是得讓他回來,可他還敢回來嗎?”
李正看向楊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去將他請回來,要是請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楊虎面色一頹,語氣中滿是為難。
“大哥,我咋請他嘛,你讓我去殺了他倒是簡單。”
“認錯,道歉,實在不行你給他跪下磕一個。”
李正的語氣嚴肅起來,望向楊虎的眼神也再無半分玩笑的意味。
楊虎自然知道要將何洪帶回分舵,抓賊要講究個人贓并獲。
不然就算去將何洪一拳打死在二重山,那也是同門相殘。
總舵追究下來,定是輕饒不了!
李正語氣一緩。
“就說總舵得知他受了委屈,專門派人來慰問。”
“再講兩句我的壞話,由不得他不回。”
李正楊虎兩人不知何洪要的這只奇獸有何用處。
只是總舵的大當家都發話了,要徹查何洪,他兩人自然不敢怠慢。
要將事情做得體面,讓總舵的其他人挑不出毛病來,過場是必須要走的。
上頭不便給他兄弟倆透露風聲,他倆也只能硬著頭皮干。
“從后院挑一匹快馬,早去早回,今晚就要見人,剩下的我來安排。”
說罷,李正便閉目養神,不知盤算些什么。
楊虎重重嘆一口氣,雖有萬般不情愿,可該做的事還得做。
他猛地起身,一掌拍在石桌上。
“大哥,事后記得多給夏安那小子點好處。”
“他要是嘴閉不牢,我倆可就丟大面子了。”
李正眉頭一蹙,閉著眼一腳踢在楊虎的大腿上。
“那小子比你聰明,也比你會裝傻。”
說罷又重重呼出一口胸中的濁氣,似是覺得楊虎的話不無道理。
“明里不要賞他什么,暗里獎他點什么吧。”
楊虎頗為頹喪地點點頭,便朝著后院快步趕去。
不多時,李宅的后門便吱呀一聲,兩扇門頁敞開。
楊虎騎著一匹棗紅駿馬,輕勒韁繩,向著長青嶺的方向揮鞭趕去。
……
夏安自一荒廢草屋中探頭,看著土路上馬蹄揚起的飛塵,心中的石頭放下大半。
果然賭對了!
自打在三重山上遭遇了何洪,這分舵的三當家便一直未曾下山。
事出反常,夏安只得賭一把,賭何洪是在做最后一搏。
何洪和兩位當家應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卻都又奈何不得對方。
只能維持著當下的尷尬局面。
夏安也不知凈玄到底有何妙用,值得何洪如此鋌而走險。
也不知截殺李家兄弟后,何洪三人間發生何事,能水火不容到如此境地。
夏安只知,原本僵住的局面因他奉上的凈玄肉身再度轉動起來。
而他,正處于一個始作俑者和旁觀者的完美視角,靜等一切的發展。
之后的事情會如他所愿嗎?夏安心中還是沒底。
他是在賭,卻不是富貴險中求的賭。
只是舍出全部,賭一個掀翻壓在頭頂上的阻礙的機會。
世事險惡,人心難測,夏安只得壓上一切。
這個計劃相當粗糙,從頭到尾都是在賭。
好在半步的計劃已然成真。
剩下的一半,是腥風血雨還是暗流涌動,夏安都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