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胎內演練·兵紋隱現
血色胎膜內的粘稠液體隨著王峰的靈氣運轉形成漩渦,丹田內半尺長的靈氣槍胚如活物般游走,與他模擬的特種兵格斗術產生共鳴。作為龍牙兵王,他本能地將擒敵拳、匕首術的動作軌跡融入靈氣操控,槍胚隨意念在丹田內劃出刁鉆的弧線,竟在體表浮現出淡金色的紋路。
「停!」老戒的光團驟然明亮,分化出靈氣屏障覆蓋王峰體表,「兵紋乃兵道感悟具現,然汝肉身未固,強行演練必引兵紋外溢!」
王峰立刻收斂意念,卻已感覺到一股灼熱從皮膚下升起,淡金色紋路如蛛網般蔓延至胸口,每一道都與龍淵戒的龍淵紋同源。這紋路并非固定形態,而是隨他腦海中的格斗動作不斷變化,時而化作槍刺軌跡,時而凝成盾牌防御陣。
兵紋共鳴·格斗術與兵道的融合
老戒的光團投射出上古兵修的肉身影像,其皮膚下布滿復雜的兵道紋路:「此乃『兵紋共鳴』,高階兵修可將戰技刻入肉身,施展時事半功倍。汝以凡界格斗術引動兵紋,竟暗合『兵道萬化』之理。」
王峰心神一動,嘗試將前世的「五步蛇擊」匕首術融入靈氣運轉。丹田內的槍胚猛地加速,體表兵紋隨之亮起,竟在腹部形成一道蜿蜒的刃形紋路。老戒驚嘆:「妙哉!以匕首之詭,悟兵戈之變,此紋路可命名『蛇影兵紋』,擅破防御!」
就在此時,母體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悸動,王峰清晰感知到母親的靈氣紊亂——這是兵紋外溢刺激到了母體經脈。老戒急忙引動龍淵戒的溫潤靈氣,將兵紋強行壓回體內,化作淡金光點潛伏在皮膚下。
「險矣!」老戒的光團閃爍不定,「陳家老祖尚在產房外,若兵紋完全顯現,必引殺身之禍。」
老祖驚變·八卦盤的異常波動
陳家閉關室中,陳天陽手中的八卦盤突然劇烈震顫,代表產房方向的艮位指針倒轉,盤心的太極圖竟浮現出淡金紋路。他猛地睜開眼,眼中精光爆射:「兵紋外溢?此子竟在胎中凝聚兵紋?」
龍頭拐杖重重頓地,引動陳家護山大陣的防御符文。陳天陽喃喃自語:「兵道圣體……果然非同凡響,然殺伐氣如此之重,恐未及成長,便遭覬覦。」他掐指推算,卻發現天機被一股神秘力量掩蓋,只能感知到兵紋中蘊含的恐怖潛力。
與此同時,王峰在胎內也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識掃過,如同實質的枷鎖。作為兵王,他立刻進入「潛伏狀態」,收斂所有靈氣波動,將兵紋光點沉入骨髓,模擬普通胎兒的生命跡象。
「奇怪……」陳天陽的靈識收回,八卦盤指針恢復正常,但盤心的淡金紋路久久不散,「難道是老身感應錯了?」他并未離開,反而加強了產房周圍的隔音陣,顯然不愿放過任何異常。
殺伐萌芽·被壓制的兵道殺意
王峰心有余悸,卻也興奮于兵紋的潛力。他詢問老戒:「此兵紋可否用于攻擊?」
老戒的光團分化出戰斗模型:「兵紋可隨戰技激活,如『蛇影兵紋』可強化穿刺之力。然汝現階段需以穩固肉身為主,切記『兵道修煉,根基為要』。」光團展示了兵紋失控的后果——肉身被兵戈意念撕裂,化作飛灰。
王峰點頭,轉而在丹田內構建微型沙盤,模擬陳家演武場的地形,用靈氣光點代表自己與陳虎的位置。這是他作為狙擊手的戰前推演習慣,如今融入兵道修煉,竟讓丹田內的靈氣運轉更加流暢。
「老戒,陳虎的蝕靈之氣,與李氏家族有關嗎?」他想起之前產婆體內的黑色兵紋。
「十有八九,」老戒的光團黯淡下來,「李氏乃兵道邪修世家,擅長以蝕靈之氣篡改兵紋,此乃兵道公敵。」光團投射出李氏家族的徽記——一條吞噬兵戈的毒蛇,「汝需小心,他們已盯上陳家這顆兵道種子。」
終章:潛伏的兵戈種子
夜深人靜時,王峰再次嘗試引導兵紋,這一次他收斂了所有殺伐意念,專注于兵紋的穩固與隱匿。皮膚下的淡金光點不再游走,而是凝聚成細密的網狀結構,如同潛伏的雷達,靜靜感知著外界的靈氣波動。
「人境2級圓滿,兵紋初成,」老戒的聲音帶著贊許,「此乃『潛伏兵紋』,可感知十里內的靈氣異動,與汝前世的偵察本能暗合。」
王峰感受著兵紋帶來的敏銳感知,心中已有計較。作為兵王,他深知「知己知彼」的重要性,這潛伏兵紋便是他在陳家的「偵察兵」。他開始在意識中推演出生后的第一步——如何在不暴露實力的前提下,查明李氏家族的滲透程度。
此刻,龍淵戒內的《基礎兵戈凝聚法》第三頁緩緩亮起,標題為「兵戈隱匿·靈氣與肉身的共鳴」。老戒解釋:「此篇可助汝將兵紋徹底融入血肉,連圣人靈識亦難察覺。」
王峰默默記下,目光透過胎膜望向陳家外門的方向。他知道,李氏的信鴉已將消息送出,一場圍繞兵道種子的暗戰即將拉開序幕。而他這顆潛伏在胎內的兵戈種子,必須在破土之前,磨礪好所有的鋒芒。
陳家外的密林里,一道黑影收起傳訊符,披風上的李氏徽記在月光下閃爍幽光。黑影低聲自語:「兵紋隱現……看來『焚天計劃』要提前了。」他手腕一抖,放出第二只信鴉,爪中符紙寫著:「啟動『蝕靈散』第二階段,務必讓陳家嫡子胎死腹中。」
胎膜內,王峰體表的潛伏兵紋突然微微發亮,感知到一股陰寒的靈氣波動靠近。他握緊龍淵戒,丹田內的靈氣槍胚隨之震顫,刃尖的「兵」字符文爆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光芒。
一場發生在胎內的兵道潛伏戰,已然打響。而遠在中央天域的慕容家族老宅中,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女突然睜開眼,眉心的鳳形印記微微發燙,喃喃自語:「奇怪……為何感應到如此強烈的兵戈之氣,還夾雜著一絲熟悉的……殺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