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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暫別一人之下世界

林九霄從時空亂流中墜落時,正看到五根擎天玉柱般的佛指壓著只灰毛猴子。本該困住孫悟空的封貼卻貼在他自己額頭,輪回印記與佛印碰撞出刺目火花。

“如來老兒!這次找的看守倒有幾分意思。“猴子獠牙間嚼著半截金剛杵,火眼金睛突然凝固,“你身上怎會有共工的氣息?“

山體突然滲出金色佛血,林九霄發(fā)現(xiàn)整座五指山竟是活物。輪回印記傳來刺痛警告:

【檢測到圣人級禁制】

【建議獻(xiàn)祭大羅金仙級生靈破除】

猴子突然暴起,盡管被壓在山下,僅憑眼中射出的金光就將林九霄轟入巖壁。碎石崩裂中,林九霄胸口的巫族戰(zhàn)紋自動顯現(xiàn),竟在吞噬佛血中的功德之力。

“有趣!“猴子張口吐出個青銅酒樽,“喝了它,俺老孫告訴你個秘密。“酒液入喉瞬間,林九霄的元神被拽入上古戰(zhàn)場。他看到共工怒撞不周山時,十二祖巫聯(lián)手布下的都天神煞大陣——陣眼處赫然是放大版的輪回印記。

“當(dāng)年巫妖大戰(zhàn),有人在諸天萬界埋下種子。“猴子的聲音在識海回蕩,“五指山下壓著的不是俺老孫,是半截不周山殘骸。“

現(xiàn)實(shí)中的五指山突然劇烈震顫,佛指縫隙里滲出黑紅色血霧。林九霄的輪回印記開始不受控制地吸收這些血?dú)猓暰W(wǎng)膜上瘋狂滾動警告:

【檢測到盤古精血(污染度79%)】

【萬炁歸元開始暴走】

整座山體表面浮現(xiàn)血管般的紋路,林九霄右臂異變成祖巫利爪。他本能地?fù)]爪撕向佛印,卻聽到三十三重天外傳來鐘聲。七寶妙樹的光華籠罩五指山時,林九霄認(rèn)出來者是菩提祖師。但老者手中拂塵分明是東皇鐘碎片所化,道袍下隱約可見妖皇帝俊的日輪紋。

“悟空,你越界了。“菩提輕點(diǎn)拂塵,林九霄的巫族真身竟開始石化,“巫族最后的火種,不該在此刻蘇醒。“

猴子突然發(fā)出凄厲尖嘯,他從耳中抽出根纏繞著混沌氣的鐵棒:“師尊,您當(dāng)年教我七十二變,可沒說變的是諸天棋局的傀儡!“

金箍棒砸向菩提的瞬間,林九霄看清棒身銘文——竟是半部河圖洛書。兩件混沌至寶相撞產(chǎn)生的沖擊波,直接掀翻了五指山的基座。山體崩塌處,巍峨的不周山虛影直插九霄。林九霄體內(nèi)的盤古精血與殘山共鳴,十二尊祖巫圖騰在云層中顯現(xiàn)。正在此時,他瞥見山體裂縫中有塊散發(fā)著五彩霞光的巖石——女媧石碎片!

菩提祖師突然化作接引道人法相,三千佛國虛影鎮(zhèn)壓而下。暴走的林九霄徒手撕開佛國屏障,卻見孫悟空被七寶妙樹貫穿心臟。

“接著!“猴子將染血的金箍棒拋來,“去北俱蘆洲找...“

話未說完,佛光已將他的真靈碾碎。林九霄握住金箍棒的剎那,棒身浮現(xiàn)出完整的洪荒星圖,其中三顆星辰正與女媧石碎片共鳴。逃亡路上,林九霄發(fā)現(xiàn)西游世界已面目全非。高老莊的豬妖頭頂生出修羅角,流沙河的沙僧在吞噬金身羅漢,最恐怖的是大唐長安城——整座城池飄浮在空中,城中百姓腦后都浮著封神榜的虛影。

當(dāng)他在東海遭遇哪吒時,這位三壇海會大神腳下踩著的,竟是共工氏的玄冥骨龍。火尖槍刺來的瞬間,輪回印記突然傳出馮寶寶的聲音:

“用女媧石照他靈臺!“

五彩神光中,哪吒眉心顯出鴻鈞老祖的烙印。更可怕的是,他體內(nèi)流淌的根本不是蓮藕金身,而是被煉化的祖巫帝江精血!九霄遁入歸墟時,身后追兵已集結(jié)三界仙佛。他蜷縮在共工頭骨所化的洞府內(nèi),看著手中三件至寶:

金箍棒內(nèi)的洪荒星圖

吞噬佛血進(jìn)化的輪回印記

與馮寶寶共鳴的女媧石碎片

當(dāng)他把三者強(qiáng)行融合時,混沌中響起開天辟地般的轟鳴。全新的本命法寶【諸天晷】誕生的剎那,歸墟外傳來如來法旨:

“巫族余孽,交出盤古精血,賜你入八寶功德池重生。“

林九霄揮晷斬斷虛空,在時光長河中看到封神真相:所謂西游取經(jīng),實(shí)為收割諸天氣運(yùn)修補(bǔ)洪荒。而孫悟空,不過是女媧補(bǔ)天石的另一塊碎片。林九霄握著諸天晷的手掌血肉模糊,這件本命法寶正在蠶食他的巫族精血。歸墟深處漂浮著無數(shù)世界殘骸,其中最大的一塊碎片上,竟倒懸著殘缺的天庭。破損的南天門匾額上,“昊天金闕“四字被改寫成“末法牢籠“。

輪回印記突然劇烈震顫,女媧石碎片發(fā)出尖銳嗡鳴。前方廢墟中走出個扛著九齒釘耙的身影,但本該憨厚的豬八戒臉上布滿修羅族的魔紋,釘耙每根齒尖都掛著顆佛陀頭顱。

“老君等你好久了。“豬妖咧開嘴,露出鯤鵬利齒般的獠牙,“八卦爐里正缺個巫族藥引。“

林九霄揮動諸天晷劃出光陰長河,卻發(fā)現(xiàn)豬妖周身纏繞著斷裂的時間線——這是超脫輪回的征兆!九齒釘耙砸碎虛空時,林九霄窺見豬妖真靈深處的記憶:高老莊的新娘竟是阿修羅公主,洞房夜吞吃了豬剛鬣的佛性。更恐怖的是,釘耙上掛著的佛陀頭顱全部睜眼念誦《黑蓮渡世經(jīng)》。

諸天晷突然自動指向倒懸天庭的斬妖臺,那里插著柄布滿裂痕的誅仙劍。當(dāng)林九霄握住劍柄時,整片歸墟突然響起通天教主的冷笑:“截教弟子聽令,誅仙劍陣今日重開!“

四道滅世劍意沖天而起,卻將豬妖籠罩其中。誅仙陣圖展開的剎那,林九霄看到陣眼處漂浮著半具祖巫后土的尸骸——她的心臟正在跳動,每跳一次就有個世界在陣圖中湮滅。誅仙劍陣絞碎豬妖時,爆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無數(shù)條蠕動的天道法則。女媧石突然映照出駭人畫面: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宮早已化作饕餮巨口,諸圣圍坐在餐桌上,盤中盛放的竟是西游世界的天地人三書!

“明白了嗎?“通天教主殘魂附在誅仙劍上,“每次量劫都是圣人的宴席,我們不過是被咀嚼的食材。“

林九霄突然嘔出金色血液,他的元神深處浮現(xiàn)出被篡改的記憶:所謂輪回者,實(shí)為圣人投放的“調(diào)味料“。巫族血脈能刺激世界本源析出,就像廚師拍打牛排讓肉質(zhì)更松軟。倒懸天庭突然降下九重雷劫,太上老君的太極圖封死所有退路。生死關(guān)頭,諸天晷刺入后土祖巫的心臟,林九霄發(fā)動萬炁歸元吞噬整個誅仙劍陣。

陣圖崩碎時,他聽到通天教主最后的忠告:“去找金蟬子!他第十次轉(zhuǎn)世時...“

逃出歸墟的林九霄降落在一片燃燒的荒漠,熱浪中走來個戴電子眼罩的機(jī)械僧侶。當(dāng)僧人摘下眼罩露出六道輪回紋的瞳孔時,輪回印記突然發(fā)出遇到天敵的警報。

“施主可知,緊箍咒其實(shí)是接引圣人編寫的傀儡程序?“機(jī)械金蟬子掌心浮現(xiàn)出數(shù)據(jù)洪流,“而我,是西游世界第九萬七千次重啟產(chǎn)生的病毒。“沙漠深處矗立著用佛祖頭骨堆砌的基地。在這里,林九霄見到了其他覺醒者:

眉心生有反天道紋的楊戩,他的天眼是挖自鴻鈞惡尸的混沌之眸

手持改造版人種袋的黃眉老祖,袋中裝著七個被格式化的圣人分身

渾身纏滿繃帶的觀音,繃帶下是正在吞噬香火之毒的納米機(jī)器人

“歡迎加入弒佛者。“機(jī)械金蟬子展開全息星圖,西游世界的天穹外懸浮著十二具盤古尸骸,“下次靈山法會,我們需要你混入獅駝嶺的...“(科幻系統(tǒng)亂入)

爆炸突然掀翻基地穹頂,云端現(xiàn)出玉帝的生化法相——他的龍袍下伸出

九霄踏足火焰山地界,但見八百里炎浪翻涌,赤巖如血。那火非凡火,乃石中迸出木中火、三昧煉成無明火,火中更摻著絲絲玄冥煞氣,竟將周天靈氣燒得劈啪作響。忽聞山巔傳來鐵扇仙叱咤:“何處道友,敢闖我羅剎禁地?”

抬頭望去,鐵扇公主駕著火云立在山頭,手中芭蕉扇隱現(xiàn)先天八卦紋。其身后牛魔王現(xiàn)出本相,頭戴水磨銀亮盔,身掛錦繡黃金甲,口鼻噴吐間,方圓百里火蛇狂舞。林九霄掐避火訣,稽首道:“貧道欲借寶扇一用,熄此山惡火。”

牛魔王聞言狂笑,震得山巖崩裂:“好個不知死活的小兒!可知這火乃老君八卦爐中逃出的六丁神火,豈是凡扇能滅?”說罷祭出混鐵棍,攪動九天真火化作百丈炎龍撲來。林九霄急展遁術(shù),足下生出朵朵青蓮。那炎龍追噬不休,竟將護(hù)體罡氣燒得滋滋作響。危急間,胸前巫族戰(zhàn)紋驟亮,顯化共工法相。但見共工虛影張口一吸,漫天火精如百川歸海,竟將六丁神火盡數(shù)吞入腹中。

鐵扇公主驚駭失色:“此乃祖巫吞天食地大神通!”急搖芭蕉扇,平地掀起萬丈火浪。林九霄不退反進(jìn),任那三昧真火灼燒筋骨,周身毛孔迸射玄冥寒氣。冰火相激處,忽有大道綸音自紫府響起——竟是借神火淬體,將萬炁歸元推至三轉(zhuǎn)境界!牛魔王見真火無功,現(xiàn)出避水金睛獸真身。這兇獸腳踏幽冥,角抵九霄,口中噴出玄陰重水。林九霄祭出諸天晷,晷影化青龍,與那兇獸斗在云端。鐵扇公主趁機(jī)將芭蕉扇拋向空中,此寶迎風(fēng)便長,扇骨顯出蝌蚪符文,正是混沌初開時銘刻的造化銘文。

林九霄靈臺清明,識海浮現(xiàn)女媧石映照的太古記憶:原來這芭蕉扇本是混沌青蓮葉所化,扇面陰陽二氣流轉(zhuǎn),暗合太極兩儀之?dāng)?shù)。當(dāng)下咬破舌尖,噴出精血于晷面,喝道:“乾坤倒轉(zhuǎn),陰陽易位!”竟借諸天晷篡改法寶本源,令那寶扇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將漫天火浪反卷向牛魔王夫婦。地動山搖間,忽有孩童清笑自火海傳來:“好玩!好玩!”只見紅孩兒赤足踏焰而出,項(xiàng)戴金圈,身纏混天綾,眉心燃著朵黑蓮業(yè)火。這魔童張口一吸,竟將反卷的六丁神火吞入腹中,周身頓時浮現(xiàn)三千煩惱絲。

林九霄慧眼觀之,大驚失色:“你竟將佛門金身與阿修羅魔功合修!”紅孩兒嘻嘻笑道:“你這道人倒有見識,且看我新悟的神通!”小手結(jié)印,火尖槍化作八部天龍,槍尖纏繞著大因果術(shù)的業(yè)力紅線。戰(zhàn)至酣處,林九霄忽感懷中女媧石震顫。神石映照下,方知火焰山地脈深處,竟封印著元鳳精魄。這開天靈禽被九幽鎖鏈困于地肺,其涅盤真火正源源不斷供養(yǎng)著整座魔山。

林九霄拼著硬接紅孩兒三槍,借勢遁入地心。見得元鳳慘狀,怒喝:“圣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揮諸天晷斬斷鎖鏈。元鳳長啼震九霄,殘魄化作流光融入巫族戰(zhàn)紋,頓時背后生出焚天羽翼。正當(dāng)林九霄攜涅盤真火破土而出時,三十三天外降下紫氣東來。但見太上老君騎青牛而至,拂塵輕掃間,萬里火海盡歸太極圖。老君目射金光,聲如洪鐘:“巫族小友,可知你已入劫數(shù)?”

林九霄昂首不拜:“敢問圣人,此劫是天道劫,還是人心劫?”老君笑而不答,袖中飛出金剛琢,卻非打向林九霄,而是將紅孩兒套了去。牛魔王夫婦欲言又止,終究駕云西去。老君指地成鋼,將涅盤真火凝作燈芯:“此去西天路,尚有九劫待破。這盞琉璃心燈,可照見三生業(yè)障。”言罷化虹而去,空中飄落丹書一卷,上書《太清紫府神雷訣》。

林九霄收燈入懷,忽見西方妖氣沖天。運(yùn)法眼觀之,八百里獅駝嶺上,青獅白象大鵬鳥正擺下萬妖陣。其中隱現(xiàn)金蟬佛光,卻透著詭異血色...

卻說林九霄離了火焰山,行至車遲國地界。忽見祥云乍破,十方天宇驟開,萬千白羽紛落如雪。但見云端現(xiàn)出十字寶幢,幢下立著三十六翼熾天使,金發(fā)碧目,身披光明鎧,手持朗基奴斯圣矛,口吐梵音竟作漢語:“吾乃大天使長彌額爾,奉天主諭旨,布道東土。”

地面陡然升起七十二座白玉教堂,十字尖頂放出無量圣光。國中百姓額間皆現(xiàn)受洗印記,口稱“阿門”而行跪拜禮。虎力大仙等三妖道早被鎖在荊棘冠中,渾身道行竟化圣徒光環(huán)。林九霄急掐隱身訣,卻見圣矛貫空而來,破盡五行遁術(shù)。矛尖所過處,道家符箓盡成灰燼,佛門金蓮皆作飛煙。危急間,懷中琉璃心燈驟放毫光,燈芯涅盤火顯化元鳳虛影,長啼聲中噴出南明離火抵住圣光。

彌額爾輕笑:“東方偽神,豈知真主威能?”圣矛突化白(天道之眼顯現(xiàn))彌額爾直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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