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風雨欲來
- 冰河末日:開局建造科技庇護所
- 求者之書
- 6743字
- 2025-07-26 16:52:46
冰冷沉重的合金閘門在身后轟然關閉,隔絕了外界揚起的最后一點塵埃,也暫時封存了方才短暫卻充滿火藥味的沖突。主控室內,柔和的光線灑在復雜的控制面板和巨大的信息屏上,林業深深吸了一口帶著金屬過濾后清冷微甜的空氣,試圖平復胸腔中殘留的那絲被冒犯的戾氣。
目光無意間掃過側翼一塊小尺寸監控屏。畫面被放大至極限:依舊是那兩個賊眉鼠眼的家伙,像土撥鼠似的縮在廠區外圍荒地的灌木叢后。其中一個正舉著加長手機桿,鏡頭貪婪地鎖定了堡壘高大的圍墻,另一個則壓低聲音對著收音孔,唾沫橫飛地表演著所謂的“真相探索”。
“嘖……”林業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直播間那可憐的在線人數讓他嗤笑出聲。“就這點能耐了?”他強壓下一縷兇念,眼神卻愈發幽深冰冷,如同淬火的寒鐵。“跳梁小丑罷了……等末日真的來臨,這茫茫的末日,就是你們這群廢品天然的墳場。現在……讓你們再蹦跶幾天!”
他的耐心,從來都只為最后清算的那刻而存在。
天海市郊區,白氏集團-‘磐石’會議中心
深色的胡桃木長桌打磨得如同鏡面,反射著頭頂昂貴水晶吊燈冷峭的光芒。巨大的落地窗外,暮色四合,城市華燈初上,隱約傳來的喧囂卻帶著一絲末日前的病態浮華。
白澤文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握放在光潔的桌面上,指關節因用力而有些發白。他小心翼翼地復述著幾天前那場狼狽的撤退,尤其突出了自己當時被徹底無視的羞辱感以及對方安保人員的雷霆手段。“……事情就是這樣。那些人……不像是普通安保,動作快得像鬼!下手干脆利落,根本不給任何溝通的余地。用電擊槍,一擊就放倒了我們帶去的‘好手’。”他刻意加重了“好手”二字。
坐在長桌主位的,是一位頭發斑白、胡須修剪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人——白氏集團的掌舵人白子楓。他靠在高聳的雕花真皮座椅里,金絲眼鏡后的眼神銳利如鷹隼,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古巴雪茄,裊裊煙霧在凝重的空氣中盤旋。
“哦?”白子楓的聲音不高,卻帶著金屬刮擦般的質感,“一群看家護院的狗,也敢朝主子齜牙?甚至動了電擊槍?打我的人?”他緩緩吸了一口雪茄,火星在煙頭明滅,煙霧從他鼻腔噴出,如同蟄伏的猛獸在低吼。“那就是在打我們白氏的臉!”
“沒錯!”左側一個身材敦實、眼帶戾氣的董事猛地一拍桌子,“太歲頭上動土!誰不知道整個東部三省,能動我們白氏的人還沒生出來!”
白子楓微微抬手,壓下了躁動。他看向兒子,聲音平穩卻蘊含著山雨欲來的風暴:“澤文,說說那個地方。他們憑什么敢這么狂?就憑那堵墻?”
白澤文謹慎地組織著語言:“爸,那地方……確實不簡單。墻是正經的裝甲級別,門厚的嚇人。而且里面的‘保安’……那種眼神,那種動作協調性,還有那種……殺過人的氣息,我以前只在爺爺身邊那幾位從‘南疆’回來的老部下身上見過。絕不是普通的安保公司。”
“哈!照你這么說,他們難不成還窩著一支海豹突擊隊?”另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看似儒雅的董事嗤笑一聲,鏡片后閃過一絲精光,“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人多槍多才是硬道理!我看是虛張聲勢!”
“對!澤文你就是太謹慎了!”那位敦實的董事嚷嚷道,“別忘了咱們是做什么起家的!生意做到這么大,是靠念經吃素的?”他眼中閃動著屬于黑色產業老手的兇狠,“該亮刀子的時候,軟蛋只會被踩死!得讓他們知道疼!”
白子楓緩緩點頭,雪茄灰輕輕彈落在昂貴的金屬水晶煙灰缸里,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他臉上露出一絲令人心底發寒的冷笑:“呵……儒商?那是給外面人看的。咱們能在天海立住腳,靠的是‘白鯊令’(早年黑道社團名稱)的老兄弟們的拳頭和槍桿子打出來的基業!看來咱們太久沒露獠牙,有些人…忘了規矩了。”
他抬眼,目光如同實質般釘在兒子身上:“澤文,你顧慮的那些‘素質’,在壓倒性的數量和火力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你,去準備人手,點‘老兄弟’們的兵!我要讓那個姓林的明白,在天海這塊地皮上,是龍得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敢炸刺,就給他爪子剁干凈!順便……”他吐出一口煙圈,眼神陰毒貪婪,“把他囤的好東西,都拉回來!那才是真金白銀!”
白澤文心中那一絲僅存的顧慮,在父親森冷的眼神和董事們興奮的慫恿下煙消云散。他猛地站起來,臉上浮現出報復的激動:“是!爸!我這就去辦!把最硬的好手都調出來!”轉身走出會議室的腳步,帶著一種即將揚眉吐氣的急切。
白子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那抹冷笑愈發深刻。他拿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掐滅在煙灰缸中,喃喃自語,聲音輕如耳語卻帶著淬了毒的寒意:“‘火種源’的名額?呵…不識抬舉?那就讓你那‘工廠’,變成你自己的煉獄吧……”
‘方舟’基地-地上核心訓練場
夕陽的余暉將寬闊的合金硬化地面染上一層壯烈的金黃。空氣中彌漫著硝化甘油、槍油皮革和男性汗水混合的獨特氣味。
“全體都有!向右看——齊!向前——看!”
“稍息!立——正!”
秦龍如同塑鋼雕塑般矗立在陣列前方,擴音器將他的聲音放大到極具穿透力。每一道口令都清晰、短促,如同鋼鐵砸在水泥上,帶著絕對紀律的冰冷回響。
下方,肅然挺立著一個殺氣騰騰的鋼鐵方陣。
第一排至第五排:清一色的戰斗型克隆人,身著修挺的黑色作戰服(帶有暗色數碼迷彩),胸前掛著最新下線的模塊化 CTAR-9型能量突擊步槍(設計理念融合SCAR和XM5),槍身線條硬朗,流線型的彈匣井和集成的導軌系統散發著工業美學的冷光。大腿側快拔槍套里,黑色的“暗星”高能手槍隱隱露出握把。他們的眼神銳利,毫無波瀾,如同等待出鞘的合金刀鋒。
第六排至第九排:換裝火力壓制型裝備。部分克隆人手持厚重的“雷神之錘”泵動霰彈槍(強化版M1014),粗大的槍管在夕陽下泛著暗啞的光澤;部分則裝備了 MPX-12K沖鋒槍(短槍管戰術型),強調近距離爆發與可控性。
陣列后方及兩側制高點:更為醒目的長槍身影令人心悸。
數名觀察手/射手組合占據射擊平臺,手中赫然是閃爍著精工微光的 QBU-203智能精確射手步槍(升級版QBU202,帶彈道計算機和微光/熱融合瞄具)。
側翼高處,沉重的三腳架上,架設著真正的死亡代言者——巨大的反器材 M107A1“巴雷特”和幾支散發著極簡主義壓迫力的 SVCh大口徑高精狙(類似SVK)。黝黑的槍口斜指蒼穹,粗壯的制退器無聲地預示著毀滅。
林業站在隊列前方的金屬觀察臺上,目光緩緩掃過這支由堡壘核心【熔爐】鑄造、由他一手掌控的鋼鐵洪流。從第一排士兵靴子上沾著的新鮮訓練污漬,到制高點上狙擊鏡反射的最后一道夕陽殘光,他逐一默數。
一百零五名基地核心警衛隊成員。
三百六十八名整編戰斗克隆人!
再加上數十名分布在各關鍵后勤、技術崗位的戰斗支援人員(他們也持有基本自衛武器),他的“影子軍團”已然超過五百之數!
冰冷的統計數字在腦中凝結。這是足以顛覆一個小國的力量!此刻,就在他腳下,成為了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堡壘地下的深處,【熔爐】生產線的轟鳴日夜不息,儲備彈藥庫正以驚人的速度被塞滿:從5.56北約標準彈到14.5毫米特種穿甲燃燒彈,再到定制12號霰彈(獨頭彈/鹿彈),黃銅與鋼鐵的洪流在傳送帶上奔涌。
安全感如同實質的能量灌入四肢百骸。但他強行壓下這份膨脹感。堡壘雖固,卻非無敵。地底深達42層的分層(心臟區14層居住與核心能源/熔爐區14層武器制造/生命樹區14層生態與生化研究),構成了恢弘的地下要塞,配備了多層主動防御系統。巨大的合金穹頂、電磁強化墻體可硬扛中小當量地下核爆沖擊,但也并非絕對。更不用說末日圖景中那些真正恐怖的造物——撕裂天地的隕石碎片、足以燒毀地上一切精密的“日灼電磁風暴”、席卷大陸架崩塌引發的千米巨浪海嘯……這些天災面前,凡人的壁壘再堅固,也如同沙灘上的沙堡!
他的空間異能能在瞬息間將自己挪移出險境,但這數百名忠誠戰士、這座耗盡心血打造的鋼鐵圣域呢?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感壓在了他心底最深處。這是他絕對無法割舍、必須用盡一切去守護的血肉與基石!
就在他陷入憂思的剎那——
“嗚——嗚——嗚——!!!”
尖銳刺耳、穿透了厚厚墻壁的旋轉警報猛然撕裂了基地內的寂靜!紅光瞬間在所有通道、所有控制面板上瘋狂閃爍!如同巨獸被驚醒,整個堡壘的“心臟”猛地狂跳了一下!
林業瞳孔驟縮,身體比思維更快做出反應!如同獵豹般從原地彈射而起!秦龍的身影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他身邊,聲音因高頻警報的壓制而顯得異常急促和嚴肅:
“首長!最高威脅!白氏集團!大批武裝車隊正向正門急速突進!規模遠超上次!攜帶高能裝備信號特征!”
“走!”林業的聲音冷得像冰!身形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撲向通往正門的專用高速通道!
基地正門區域此刻已化身一個高效運轉的殺戮機器核心。
數分鐘內:
城墻上方的偽裝頂蓋無聲滑開!一挺挺沉重的雙聯裝 14.5毫米 Kord-02‘懲戒者’重機槍從暗堡中升起,冰冷的槍管緩緩壓低,遙遙指向通往大門的那條孤寂道路!旁邊自動填彈的鏈條發出細微的嚙合聲。
更高處的隱秘角樓里,棱角猙獰的“地獄火”遙控武器站緩緩旋轉,集成的40mm自動榴彈發射器和7.62mm同軸機槍炮塔閃爍著索敵系統的微光。
更多的克隆人戰士如同幽靈般涌入各自的戰位。手持突擊步槍的精銳迅速在城墻正門兩側及上方通道口構成縱深防御線;手持霰彈槍和沖鋒槍的士兵則隱藏在鋼鐵掩體和暗門后,準備貼臉搏殺;而穿著厚重偽裝服的狙擊小組,早已在制高點完成了鎖定修正,十字線套住了遙遠道路盡頭揚起的煙塵。
空氣中彌漫著打開保險的清脆“咔噠”聲、彈藥帶上膛的摩擦聲、以及無數雙冰冷漠然的眼眸透過各類光學瞄準具看向遠方的死寂氣息。
大門外監控畫面通過主控室分屏同步傳輸:
由數十輛經過非法改裝的越野車、SUV、甚至大型廂貨車組成的龐大車隊,如同鋼鐵洪流般卷起漫天塵土,引擎的狂暴嘶吼聲由遠及近!它們粗暴地沖開象征警戒的塑料路障,蠻橫地占據了大片區域。
打頭的一輛巨大改裝悍馬猛地剎停。車門洞開,身材敦實、戴著大金鏈子的打手頭目跳下車,手中揮舞著一支改裝的噴火氣槍(實際是加了油瓶噴頭的山寨野狗氣槍,但外觀極具威懾力),囂張地對著緊閉的合金巨門嘶吼:
“里面那群縮卵的雜種!給老子聽好了!馬上把門給爺爺打開!不然等老子把這鐵王八轟開,把你們全拖出來點天燈!!”
他身后,更多滿臉橫肉、手持開山刀、鏈鋸、鋼管、甚至幾把自制土銃和高壓氣槍的打手跳下車,在車前狂呼亂叫,揮舞著武器,如同群魔亂舞:
“開門!操!聾了嗎?!”
“裝他媽什么死!!”
“前幾天不是挺狂嗎?!出來!出來讓爺爺教你怎么做人!”——那個曾被電得大小便失禁的寸頭壯漢叫得最兇,手中赫然捏著一個用啤酒瓶改裝的簡陋燃燒瓶!
更有甚者,有幾個已經跑到墻根底下,掄起沉重的撬棍或大錘,不顧一切地試圖砸擊看似接口處的縫隙,發出沉悶可笑的“鐺鐺”聲。
而在稍后方,一輛加長的防彈轎車里,白子楓緩緩搖下車窗,臉上帶著一絲殘酷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冷笑。他好整以暇地點燃一支雪茄,看著手下如同土匪般沖擊那座“工廠”大門。在他眼中,這不過是一場即將上演的、教訓不聽話的土財主的余興節目。他根本沒意識到,那厚重的合金大門后,瞄準儀器的紅外線光點已經悄然落在了他額前。
林業屹立在最高的指揮臺,俯瞰著監控屏上如同螻蟻般叫囂的烏合之眾,眼神如同凍土深處的萬載寒冰。他深吸一口氣,混雜著鋼鐵、機油和冰冷金屬氣息的空氣灌入肺葉,讓他眼中最后一絲猶豫徹底消失。
冰冷的字句,如同喪鐘的宣告,清晰地透過指揮塔的擴音系統傳遞到每一名士兵的耳機中:
“——十!”
沒有回音。
回應他的,只有門外更加喧囂的、充滿惡意和暴力的叫罵與金屬砸擊的噪音。一張張丑陋猙獰的面孔在屏幕上清晰可見,寫滿了狂妄、兇狠以及對暴力的病態渴望。
林業的右手猛地揮下!劃破空氣帶出尖銳的哨音!如同古代軍陣中揮落戰旗的致命指令!
“殺!!!”秦龍對著通訊頻道吼出最高指示!聲音如同滾雷!
“噠噠噠噠噠——!!!”
最先爆發的,是城墻上那幾挺早已按捺不住的 14.5毫米‘懲戒者’!巨大的槍口爆發出熾烈的、近米長的恐怖火舌!震耳欲聾的怒吼瞬間壓倒了世間一切噪音!威力足以撕裂輕型裝甲車的14.5x114mm高爆燃燒穿甲彈如同燒紅的熔巖潑灑向打手最密集的區域!
“噗噗噗噗噗——!!!”
人體在這一刻脆弱的如同紙糊玩具!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個打手,瞬間被超越音速飛行的巨大彈頭擊中!沒有所謂的抵抗,沒有掙扎的余地!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中,血肉之軀連同身上劣質的防刺服瞬間爆裂、炸碎!肢體、內臟碎片混合著污血、骨渣,如同被炸開的西瓜般瘋狂四濺!一個試圖彎腰躲避的打手上半身直接消失不見!另一個舉著燃燒瓶的,連人帶瓶子被一發大口徑子彈攔腰打斷!高溫點燃了燃燒瓶的燃料,“轟”的一聲爆燃成一團巨大的火球!
“啊!我的腿!!”慘叫聲剛起就戛然而止!第二波、第三波子彈風暴席卷而至!來自各處隱藏火力點的 7.62mm通用機槍彈幕像潑水般覆蓋下來!沖鋒槍、突擊步槍組成的密集火網無縫銜接!城墻如同噴發的火山,從每一個射擊口、每一個垛口,傾瀉出代表死亡的金屬風暴!
剛才還叫囂的寸頭壯漢,在聽到第一聲重機槍咆哮的瞬間,臉上那病態的興奮就化作了極致的恐怖!他猛地想把手中的燃燒瓶扔掉,但這愚蠢的動作讓他暴露無遺——一發精準點射的5.56mm子彈穿透了他脆弱的眼窩,帶走了他大半后腦骨!紅的白的噴濺在身后一輛越野車的擋風玻璃上,如同抽象派繪畫!他張著嘴直挺挺倒下,手中的燃燒瓶滾落在地,并未熄滅。
現場徹底淪為血肉磨坊!子彈穿透車體薄弱的引擎蓋和車門如同撕紙!躲在車后的打手被輕易射穿車輛打死!試圖抱頭鼠竄的人被來自不同方向的交叉火力像割麥子般掃倒!斷裂的肢體、噴涌的腸子在血霧中飛舞!地面上迅速匯聚起濃稠黏膩的血泊,空氣中彌漫著濃到令人作嘔的甜膩鐵銹味、皮肉燒焦的惡臭以及子彈命中金屬和水泥迸發的硝煙!
“這不可能——!”白子楓臉上的笑容瞬間徹底凝固,雪茄從他僵硬的指間掉落,燙穿了他昂貴的意大利手工西褲都毫無察覺!剛才的穩操勝券,在親眼目睹手下被瞬間撕成碎片的恐怖景象前,化為純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懼!這不是沖突!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屠殺!對方不僅擁有重火力,而且擁有碾壓級的戰術優勢!他們真的是軍隊?!還是……根本不是人?!
跑!必須立刻跑!
生物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猛地推開試圖保護他的保鏢,不顧形象地、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防彈轎車另一側爬出來!就在他爬出車門的瞬間,那輛作為重要目標的重型悍馬被至少三發14.5mm高爆穿甲彈命中車頂!駕駛室連同里面的頭目瞬間化作一團扭曲燃燒的鋼鐵與血肉!
白子楓肝膽俱裂,連滾帶爬地向車隊后方一輛不起眼的SUV狂奔!什么風度,什么算計,此刻只有對死亡的無限恐懼!他滿腦子只有逃離這片被死亡籠罩的煉獄!
他剛沖出幾步!
“噗!”
一發來自城墻上精確射手(QBU-203)的7.62x51mm鋼芯穿甲彈精準地命中了高速奔跑中的白子楓右側腰部!巨大的動能瞬間撕開了他昂貴的西裝、名貴的腰帶、脆弱的內臟!
“呃啊——!”一聲短促凄厲到變調的慘叫!白子楓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向側前方猛地撲倒在地!劇痛和瞬間失血讓他眼前發黑,但恐怖的求生欲驅使著他,他左手死死捂住那如同噴泉般涌出內臟碎塊和粘稠血液的猙獰創口(能塞進一個拳頭!),僅存的右手如同抓著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地摳挖著地面,拖著自己殘破的身體向前一寸一寸地挪動!昂貴的袖扣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響!鮮血在他身后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粘稠的軌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染血的手指徒勞地在沾滿自己內臟黏液和鮮血的地面上哆嗦著寫了幾個血淋淋的“慘”字!
當最后掙扎的力氣耗盡,白子楓的頭顱無力地重重磕在地上,雙目圓睜,定格在無邊恐懼和難以置信的怨毒之中。
基地厚達一米、嵌入了緩沖結構的合金閘門在低沉強勁的液壓驅動下,轟然向兩側滑開!帶著死亡的氣息。
門外,是人間地獄的景象。
門內,是無聲的肅殺!
一排排克隆人戰士在彌漫的硝煙中如潮水般涌出!他們行動迅捷卻無聲,腳步沉穩地踏過滿地狼藉和粘稠的血泊。手中的步槍槍口依舊警惕地指向前方。他們不是來打掃戰場,而是進行最后的處決程序!
看到任何還在抽搐、蠕動、或者發出細微呻吟的目標(無論是人還是被爆開內臟的動物性軀體殘余),沒有憐憫,沒有猶豫,只有精準、高效的點射!冰冷的槍口抵近頭顱、咽喉或心臟位置——“噗!”“噗!”“噗!”裝有消音器的步槍發出低沉壓抑的悶響。對無生命體征(但尚完整)的軀體也進行頸部或胸腔的補射,確保徹底摧毀腦干與神經。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冷酷得如同在生產線上的質檢工序。裝死?在這種徹底的殺戮機器面前,毫無意義。
當最后一個殘余的生命信號被扼殺殆盡,士兵們才迅速散開,一部分警戒外圍,一部分熟練地開始用裹尸袋收斂現場無法辨認的肉塊殘骸,準備拖回基地指定處理區域徹底焚毀。巨大的合金閘門再次開始合攏,發出沉重悠長的金屬摩擦聲,如同地獄的大門再次關閉。
門后,林業最后瞥了一眼指揮屏幕上狼藉的尸骸和緩緩關閉的畫面,面無表情地轉身,軍靴踏在潔凈冰冷的合金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回響,走向基地深處。白氏集團的威脅,連同那些如同蟑螂般令人厭惡的打手,在這扇門之后,永遠成為了一場硝煙彌漫的過去。留下的,只有更深的沉默和堡壘內永不停止的、為終極末日準備的引擎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