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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銅門扉

-雙世界能力覺醒:葉無塵在現(xiàn)實世界首次觸發(fā)盤古斧能力,徒手劈開失控貨車救下同學,右手卻留下無法愈合的青銅色傷痕,醫(yī)院檢測顯示其細胞結(jié)構(gòu)正在“數(shù)據(jù)化“。

-九幽玄女之謎:秦紅衣在游戲深夜闖入葉無塵的私人空間,展示她收集的七塊記憶碎片拼圖,其中一塊赫然是葉無塵童年火災的記憶——而那場火災在官方記錄中并不存在。

-青銅門初現(xiàn):神秘組織“青銅門“七位成員同時現(xiàn)身昆侖山巔,他們手臂上的紋身組成完整盤古斧圖案,為首者展示了一段葉無塵父親二十年前參與“洪荒計劃“的絕密錄像。

-數(shù)據(jù)幽靈的警告:洛小柒以半透明形態(tài)強行侵入現(xiàn)實世界的電子設(shè)備,警告葉無塵游戲主腦“鴻鈞“正在通過玩家收集“上古基因“,而他的DNA是最后一塊拼圖。

-血色實驗室:葉無塵返回大學實驗室調(diào)查符文巧合,卻發(fā)現(xiàn)導師失蹤,實驗室被洗劫,墻上用血畫著與游戲內(nèi)完全相同的青銅樹圖案,監(jiān)控錄像顯示“作案者“竟是他自己的游戲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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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艙閉合的瞬間,葉無塵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同于往常的登錄過程,這次像是被扔進滾筒洗衣機,五臟六腑都攪成一團。當他終于能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虛無的星空下。

“這是...登錄界面?“

腳下沒有地面,卻如履平地。無數(shù)星辰組成巨大的漩渦,中心處懸浮著一扇青銅門。門扉上雕刻的樹形紋路正散發(fā)著微光,與大學實驗室里三星堆銅人的紋飾一模一樣。

葉無塵下意識摸向胸口——盤古斧碎片不在了。更詭異的是,他穿著現(xiàn)實中的衣服,右手指甲縫里還沾著實驗室的泥土。

“歡迎來到間隙層。“秦紅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轉(zhuǎn)身時,葉無塵的呼吸為之一滯。秦紅衣今天沒撐那把紅紙傘,一襲月白旗袍綴滿星圖,左耳的青銅耳墜晃動著,細看竟是微縮版的盤古斧造型。

“你對我做了什么?“葉無塵后退半步,“為什么我能穿著現(xiàn)實衣服進游戲?“

秦紅衣輕笑,指尖劃過虛空,拉出一面光幕。畫面里是葉無塵的游戲角色,正被七道青銅鎖鏈禁錮在昆侖山巔,頭頂懸浮著巨大的斧影。

“青銅門啟動了'葬斧大陣'。“她屈指一彈,畫面切換成現(xiàn)實世界——江城大學校門口,一輛失控的貨車正沖向人群,“而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

“是游戲里的自己,還是現(xiàn)實中的同學?“

葉無塵頭皮發(fā)麻。這根本不是游戲能做到的事!他撲向光幕,卻穿透了過去。秦紅衣的耳墜突然劇烈搖晃,她臉色微變:“比預計的還快...“

星空開始崩塌。葉無塵感到一股吸力將他拉向青銅門,秦紅衣的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記住,無論看到什么都別相信眼...滋滋...你的記憶被修...滋滋...“

“什么?!“葉無塵的質(zhì)問被撕碎在時空亂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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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世界,江城大學校門口。

葉無塵從游戲艙驚醒的瞬間就聽到了尖叫聲。他撞開實驗室窗戶,看到三十米外那輛失控貨車正碾過綠化帶,而考古系的林小晚呆立在車頭前。

身體先于思考行動起來。葉無塵翻窗躍下的瞬間,右臂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三道青銅色紋路從皮膚下浮現(xiàn),組成微型斧頭圖案。

“讓開!“他撞開幾個路人,在貨車距林小晚不足五米時縱身撲去。眼看來不及了,右臂的青銅紋路突然發(fā)燙,葉無塵本能地揮臂下劈——

錚!

金屬斷裂的脆響震得耳膜生疼。貨車前保險杠竟被整齊削斷,斷面閃爍著青銅色光斑。葉無塵趁機抱住林小晚滾到路邊,后背在瀝青路上擦出大片血痕。

“葉、葉學長?“林小晚臉色慘白地看著他滴血的右手,“你的手...“

葉無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掌心出現(xiàn)了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不是流血,而是滲出細密的青銅色顆粒,像無數(shù)微型齒輪在滾動。

警笛聲由遠及近。他強撐著站起來:“送我去校醫(yī)院...別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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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yī)院隔離病房。

“細胞結(jié)構(gòu)正在數(shù)據(jù)化。“戴著防護面具的醫(yī)生指著CT片,“這些青銅色物質(zhì)在改寫你的DNA編碼,目前擴散速度是每小時0.3%。“

葉無塵躺在病床上,右手已被特殊材質(zhì)的束縛帶固定。床頭監(jiān)控儀不時爆出電火花——自從他被送來,這層樓的電子設(shè)備就頻繁故障。

“有什么治療方案?“

“理論上...“醫(yī)生壓低聲音,“切斷右臂能阻止擴散。但校方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特殊部門,他們二十分鐘后到。“

等醫(yī)生離開,葉無塵立刻嘗試登錄游戲。可頭盔剛戴上就冒起青煙,屏幕上跳出紅色警告:【賬號凍結(jié)中:青銅門葬斧大陣生效剩余23:47:12】

窗外傳來直升機轟鳴。葉無塵扯掉輸液管,從病服口袋摸出個金屬片——貨車保險杠的碎片,上面刻著與游戲內(nèi)相同的符文。最驚悚的是,碎片背面用血寫著他的學號。

“找到你了。“通風管里突然傳出洛小柒的聲音。排氣扇葉片停止轉(zhuǎn)動,組成一張模糊的人臉,“聽著,鴻鈞系統(tǒng)正在通過游戲艙收集上古基因,你是最后一塊拼圖!“

葉無塵抓起枕頭砸向通風口:“你到底是誰?“

“我是上代盤古斧持有者的意識殘片。“洛小柒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現(xiàn)在去醫(yī)學院停尸房,冷藏柜B-17有你要的答...滋滋...“話音戛然而止,排氣扇恢復正常轉(zhuǎn)動。

走廊傳來軍靴踏地聲。葉無塵看了眼窗外——五輛黑色裝甲車已包圍住院樓,穿防化服的人正搬運某種儀器。

他扯下窗簾擰成繩索,在病房門被踹開的瞬間翻出窗外。右手的青銅紋路突然發(fā)亮,下墜時竟在墻面劃出五道深痕,減緩了墜落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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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學院地下二層。

停尸房的冷氣讓葉無塵打了個哆嗦。B-17柜里沒有尸體,只有個青銅匣子,匣蓋上的樹形紋路在接觸到他的血后自動開啟。

匣中靜靜躺著一枚軍牌。

【洪荒計劃第七分隊·葉明遠】

【血型:RHnull·基因編碼:PAN-GU-07】

“父親?“葉無塵手指顫抖。父親是退役軍官,在他五歲那年死于實驗室爆炸。可軍牌上的日期顯示,爆炸三個月后父親還在參與某項絕密計劃。

匣子夾層滑出一張老照片。泛黃的畫面里,七個穿防護服的人站在青銅門前,為首者舉著刻有符文的斧頭。照片背面寫著:“門后是另一個現(xiàn)實,我們稱它為洪荒。“

突然,整個停尸房的柜子同時彈開。白霧彌漫中,數(shù)百具尸體齊刷刷坐起,他們的眼睛都泛著青銅色光芒。

“葉無塵。“尸體們異口同聲,“昆侖鏡在等它的主人。“

葉無塵倒退著撞上墻壁,右手不受控制地刺向最近尸體的胸口。當青銅紋路接觸尸體皮膚的瞬間,海量信息涌入腦海——

他看見父親站在游戲里的青銅門前,門后是倒懸的現(xiàn)代都市;看見秦紅衣在某個雨夜從電腦屏幕里伸出手;看見自己游戲角色的眼睛變成全黑,正在現(xiàn)實世界屠殺研究人員...

“啊!“劇痛讓他跪倒在地。再抬頭時,尸體們已恢復原狀,仿佛剛才都是幻覺。只有軍牌上新增的一行小字證明發(fā)生了什么:【游戲是鑰匙,你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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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葉無塵潛回被封鎖的考古實驗室。

所有三星堆文物都不見了,但墻上的血跡組成了清晰的青銅樹圖案。更詭異的是,血跡檢測結(jié)果顯示這是他的血型。

“這不可能...“他翻看實驗室監(jiān)控,畫面卻顯示昨晚23:17,他的游戲角色從游戲艙爬出,用匕首劃破手掌在墻上作畫,然后對著攝像頭說了句話。

葉無塵放大音頻,渾身血液瞬間凍結(jié)。

“第七塊記憶碎片已回收。“屏幕里的“自己“露出秦紅衣式的微笑,“該醒了,盤古斧的第七任主人。“

突然,電腦自動切換到游戲論壇界面。一個標題為《洪荒線下活動:昆侖鏡認主儀式》的帖子被置頂,發(fā)帖人ID是“青銅門-01“,內(nèi)容只有一張照片:七個人站在雪山之巔,他們手臂的紋身拼成完整盤古斧圖案。

照片角落的帳篷里,隱約可見被青銅鎖鏈禁錮的游戲角色。

葉無塵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砸向鍵盤。在拳頭接觸按鍵的剎那,所有顯示器同時爆出火花,組成一行燃燒的文字:

【倒計時12小時·門將永開】

窗外,第一縷陽光照在實驗臺殘留的青銅碎屑上,那些來自貨車保險杠的金屬顆粒,正緩緩拼成一個門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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