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梭艦的警報聲撕裂時空亂流,夜無舟穩住幾乎被扯碎的共生星圖,看見舷窗外漂浮著無數凝固的時間齒輪——這里是沈星瀾提到的「時序囚籠」,每個齒輪都刻著不同的時間流速,卻被天道殘余的秩序意識強行統一為「現在時態」。
“隊長,星圖顯示棱璃被困在‘過去齒輪區’,”鐵牙的銹蝕齒輪在操作臺上打出焦痕,“而‘現在祭司’正在用時間絞盤,把所有齒輪的流速統一成絕對現在!”
紅燭的銀輝靈力掃過囚籠,命星倒影術映出中央的「時間熔爐」:“熔爐核心有三道齒輪,分別代表過去、現在、未來,現在祭司正在碾碎另外兩道,把整個界面變成永恒的現在。”
星梭艦突然被時間絞盤的引力捕獲,夜無舟看見甲板上的共生紋路正在被抹除,取而代之的是單一的「現在」印記。他握緊逆命盤,盤面上的雙生星圖與時間齒輪產生共振,竟在虛空中凝成三道虛影——正是被囚禁的過去與未來祭司。
“逆命者,”過去祭司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只有讓時間流速回歸多元,我們才能從現在祭司的暴政下解脫……”他指向自己破碎的齒輪,“我們三兄弟本是同源共生,卻被天道殘余分裂成絕對對立。”
紅燭突然拉住夜無舟的手,銀梭與時間齒輪共鳴,映出熔爐深處的場景:棱璃被鎖在「過去齒輪」上,她的衍射棱鏡正在被時間絞盤碾碎,每道裂痕都在釋放屬于未來的可能性光芒。
“紅燭,用銀梭穩住過去齒輪,”夜無舟將碎星刀插入時間絞盤,“我去對付現在祭司,他的命星弱點在時間沙漏的‘現在支點’!”
現在祭司的身影在熔爐頂端浮現,他的命星印記是完美的「現在齒輪」,每道齒紋都在切割過去與未來的可能性:“逆命者,時間就該像齒輪般精準,何須過去的悔恨、未來的妄想?”
夜無舟的逆命星突然與未來祭司的齒輪共鳴,竟短暫預見了現在祭司的攻擊軌跡。他反手一刀劈向沙漏支點,碎星刀的殘魂虛影化作祖父的星梭斬,在「現在齒輪」上砍出一道時間裂縫。
“不可能!”現在祭司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命星印記出現過去的殘影,“時間流速必須絕對統一,這是天道殘余賦予的使命——”
話未說完,紅燭的銀梭已纏住過去齒輪,棱璃的衍射棱鏡突然爆發出七彩光芒,竟將未來祭司的齒輪碎片重新拼接。三道齒輪開始共振,時間熔爐的絞盤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囚籠的時間亂流中,終于浮現出被碾碎的「未來可能性」與「過去記憶」。
“看,”棱璃指著重新轉動的齒輪,“過去、現在、未來本就該共生,就像晶體的衍射需要不同角度的星光。”她掌心的棱鏡映出夜無舟父母的殘影,那是被困在時間裂縫中的記憶碎片。
未來祭司突然將自己的齒輪嵌入逆命盤:“逆命者,拿走我的「未來之梭」,它能帶你找到藏在時間褶皺里的逆命者密卷——你父母當年,就是用它在時間界面留下了共生印記。”
夜無舟接過梭形齒輪,逆命盤突然發出強光,盤面上竟浮現出父母的對話殘影:
“星遙,時間界面的共生印記,就藏在三時熔爐的核心,只有雙生星使的銀梭,能讓過去與未來的齒輪重新咬合。”
“明川,我們的阿舟,終會帶著逆命盤,讓所有時間流速,都成為共生星圖的一部分……”
現在祭司的齒輪終于崩解,他在消散前露出苦笑:“原來我們三兄弟,才是天道殘余最大的囚徒……”他的命星印記化作無數時間光點,主動融入逆命盤的共生星圖。
時間熔爐的核心顯現,那里刻著與逆命盤相同的星圖,中央位置嵌著兩枚碎晶——一枚是父親的天璇命星,一枚是母親的天樞逆命星。夜無舟將雙生銀梭插入星圖,碎晶突然發出光芒,竟在虛空中映出諸天萬界的時間流速正在重排。
“阿舟,”紅燭的聲音帶著哽咽,“你父母的共生印記,正在讓每個界面的時間齒輪,都長出能接納不同流速的齒紋。”
棱璃的衍射棱鏡突然指向囚籠外,那里的時間亂流中,浮現出無數修士的虛影——他們來自不同界面,卻都帶著逆命者的共生印記。鐵牙的銹蝕齒輪與時間齒輪產生共振,竟能自主調節攻擊的時間流速,這是共生理念在時間界面的首次實踐。
“時砂,”夜無舟突然看向陰影中,那里站著一個戴著時間梭面具的少女,“你一直在等我們,對嗎?”
少女摘下面具,露出與紅燭相似的眼尾紅痣:“我母親曾是逆命者聯盟的‘時間星使’,她臨終前說,當逆命盤與三時齒輪共鳴時,就是我將這枚‘混沌時砂’交給你的時候。”她遞出的砂瓶中,沉淀著過去、現在、未來三種顏色的時砂。
星梭艦離開時,時序囚籠的齒輪已不再互相碾碎,而是形成螺旋共生的時間流速。夜無舟望著掌心的未來之梭,梭身上刻著父母的字跡:“時間的齒輪,不該是單向的絞盤,而該是共生的星軌。”
紅燭突然指著星圖,在時間界面的盡頭,他們看見沈星瀾傳來的緊急星訊:“天道殘余的秩序意識,正在概念界面凝聚成‘絕對理性齒輪’,而算天閣的星官們,已經開始用數學公式,重新切割共生星圖……”
夜無舟握緊紅燭的手,共生雙星的光芒穿過時間齒輪,照亮了下一個逆命的方向。他知道,只要天道殘余仍在,共生與切割的戰爭就不會停止,但每一次齒輪的共振,都在諸天萬界的星圖上,刻下了逆命者永不獨行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