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走進藏書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他盡量顯得從容不迫，走到正在用雞毛撣子打掃衛生的山羊胡老者面前。
“掌柜的，我想買些法術，能請教您幾個問題嗎？”
“嗯……？當然可以！我們藏書閣不僅有法術，還有許多修煉功法，你想問些什么？”
幸運的是，老者非常友善。
老者裝作沒看見秦明那身破舊寒酸的衣服，前世地球的服務精神讓秦明感動不已。
秦明面露喜色，立刻說明來意。
“我聽說煉氣期初期修士要進入赤陽山，必須使用斂息符。”
“沒錯，你看著年輕，見識還算廣博。”
“那么，有沒有可以替代斂息符的隱身法術呢？”
“當然有，叫做斂息術，是煉氣期修士的五大必備法術之一，價格是二十塊靈石。”
“……”
不是靈石碎片，而是二十塊靈石，這該死的高價讓秦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以他凡人時期的收入，要在赤陽山上忙碌六十年才能攢下這筆巨款。
見他一時語塞，掌柜的露出淡淡的微笑。
“小客人，斂息術非常受歡迎，需求量大，價格自然會高一些。”
老者依然友善，但話里卻帶著另一層意思。
秦明強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反正他身無分文，貴不貴其實并不重要。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么……我可以先看看嗎？聽說市面上流傳的法術有很多是假的。”
“呵呵，那些沒有信譽的散修才會不負責任地出售隨便復制的假貨，但我們藏書閣不同，只出售一字不漏的正品，來，你親自看看。”
山羊胡老者自信地遞過來一本古籍，秦明接過，像檢查質量一樣快速瀏覽了開頭部分。
“斂息術，最基礎的隱身術，原理是封閉毛孔，將自然散發的靈氣封鎖在體內，大成之后，不僅能瞞過敏感的一階妖獸，甚至能瞞過煉氣期后期的修士。”
秦明的眼珠快速轉動，將注意力提升到極致。
他拼命地記住核心原理。
接著，他翻到記載核心口訣的那一頁，卻頓時感到窒息。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法術的原理符合邏輯，容易理解。
但當秦明試圖學習具體的執行方法時，卻感覺遇到了一堵高墻。
包含靈氣運用方法的口訣，無論他怎么看都無法理解。
感覺就像在看天書。
“……算了，盡量記住就好。”
他的眼珠快速轉動，幸好成為煉氣期修士后，記憶力有所提升，這才勉強成功。
“呼……”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大約兩分鐘，他帶著遺憾合上了書。
畢竟掌柜的就在旁邊監視，他不可能全部看完。
因為他翻閱書籍的時間越長，掌柜的表情就越不自然。
“夠了，這樣就足夠了。”
即便只是粗略的掌握部分信息，秦明也有信心利用造化萬物施展斂息術。
離開藏書閣后，進行實驗就能更加確定。
既然已經達成了目標，到此為止也可以，但秦明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對著山羊胡老者稱贊道：“果然！藏書閣的名聲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一字不漏，非常完整。請問，有沒有可以操控水的法術？”
“我推薦駕云馭雨術，這是一階下品水系法術，可以凝聚虛空中的水汽形成云霧降雨，大成之后甚至可以駕云飛行，價格是十塊靈石。”
駕云馭雨術！
秦明一聽就心動了。
如果能控制水汽，當然也能控制蘊含靈氣的露水。
只要學會駕云馭雨術，在赤陽山采集靈氣露水就會變得非常方便。
將靈氣露水樹上數百滴露水全部采集，也不是不可能。
“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
秦明急忙翻開古籍。
“入門時，如果有蘊含靈氣的靈水會有所幫助。將靈水裝滿容器，成功區分五行之氣中的水氣，就能……”
他跳過序言，直接翻到下一頁。
秦明將注意力提升到極限，快速翻閱書籍，首先掌握法術的原理。
接著，他成功記住了核心口訣。
就在這時。
啪！
一只布滿老年斑的老手蓋住了書頁。
“抱歉，你要是真感興趣的話，還是買回去慢慢看吧。”
老者的眼睛瞇了起來，他似乎看出了什么。
為了避免氣氛變得尷尬，秦明坦白道：“對不起，其實我身上的靈石不太夠。但是！我很快就會有靈石進賬，所以提前來看看想買的法術。”
老者原本冰冷的表情稍稍緩和。
“呵，原來如此，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以后還請注意。”
“是，我很快就會有靈石，到時候再來。”
秦明幾乎是被趕出來的，他走出藏書閣，長舒了一口氣。
斂息術和駕云馭雨術。
他已經掌握了在赤陽山采集露水所需的兩種法術的原理。
“成功了。”
原本，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掌握法術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上天眷顧的天才也做不到。
但秦明并不是要真正學會法術，只是想減少通過造化萬物模仿法術時的消耗。
“試試看吧。”
他在心中默念著剛剛學到的斂息術的核心口訣。
秦明集中精神，將靈氣封鎖在體內，調整呼吸。
然后，他消耗造化萬物許愿。
啪嚓！
一顆金色珠子化為粉末消失的瞬間。
一股神秘的波動席卷全身，在四肢百骸游走，融入丹田內積攢的靈氣中。
“嗯……？”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靈氣是修士的根源。
即使是極少量的靈氣也能爆發出千鈞之力。
靈氣本應像火山一樣充滿存在感，但此刻，丹田內的靈氣卻變得平靜。
仿佛消失了一般。
“真厲害。”
秦明即使集中感官，也什么都感覺不到，仿佛回到了凡人時期。
呼！
他試著揮動拳頭，依舊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
“哦？”
靈氣并沒有消失。
它只是被神秘的波動隱藏起來，只要秦明愿意，隨時都可以使用靈氣。
但有一個問題。
在施展斂息術的過程中使用靈氣，就會導致斂息術直接失效。
為了維持隱身狀態，不僅不能使用靈氣，也不能使用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