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影會談下，戰爭確實沒有開啟。甚至初代火影以卑微的方式請求放下仇恨，這讓當時的初代影們很是震感。”

“后來初代火影捕捉尾獸分發各個忍村，用以平衡各方的實力。這也是我說他知道自己的路已經錯了的原因。”

話音落下，漩渦淵面前的三個孩子都在思考著。

他們過去都是戰爭孤兒，沒有人教導過他們這些東西。

哪怕是自來也，同樣不會教他們歷史。似乎歷史這個東西，從未被這個世界重視過。

“以談話的方式解決爭端并沒有錯，錯誤的是千手柱間將爭端，看成了普普通通的矛盾。”

漩渦淵說著瞬間消失，下一刻便手持苦無出現在長門背后，苦無觸碰脖頸。

這一幕讓彌彥和小南大驚失色。

然而不等他們有所反應，漩渦淵又再次出現在他們對面，長門沒有任何損傷。

“我剛剛如果殺了他，你們會拼死報仇對嗎？而這……便是憎恨。”

漩渦淵讓三人再次坐下：“戰爭開啟后，死亡便無法避免，這是仇恨的積累。但在此之前呢？”

“爭端并不是矛盾啊……初代火影為什么分發尾獸？因為那個時候或許他已經清楚，僅僅靠談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彌彥皺著眉：“為什么無法解決？”

漩渦淵：“因為都想要活著啊……彌彥。”

活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這樣簡單的理由？五大忍村占據著龐大的土地，他們能夠好好活著不是必然嗎？

只有像他們這樣的戰爭孤兒，像剛剛那個貧窮的村莊，才會因為想要活著就傾盡全力。

五大忍村，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們，怎么可能只是想要活著？

此時屋內的墻角處，因為屋頂有雨滴落下，螞蟻正在搬運著洞穴里的食物，朝著干燥的地方轉移。

彌彥等人隨著漩渦淵的目光同樣看到了這一幕。

“生命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便會為了生存而努力尋找食物。冬天到來前，熊會為了冬眠時不會醒來餓死而儲存脂肪，動物也會在此之前儲存食物。”

漩渦淵的聲音繼續響起：“充足的食物和穩定的生存環境下，你覺得后續會如何？”

面前的三人繼續沉默。

皺著眉思索著，但卻依舊只想到這樣不是很好嗎？

無論動物還是人類，充足的食物和安定的環境，每個人肯定都洋溢著笑容吧？

“一只老鼠的生育周期大概是一個月，一胎五到七個，多的會有十幾個。那么一對老鼠，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年會形成多少只的鼠群？”

又是一個問題問出，但這個問題卻讓彌彥三人有些懵。

老鼠？不是在討論和平的道路、戰爭的根本嗎？

為什么會扯到老鼠？

彌彥有些尷尬：“我們算數都不怎么好，這個問題跟戰爭有關系嗎？”

漩渦淵回道：“一對老鼠，食物充足和穩定的關鍵下，一年能形成數萬到十多萬只的鼠群。”

說著他看向三人：“人類的懷孕周期很長，但在安定的關鍵下，人類繁衍的速度也同樣很快。這個時間……大概是二十年左右。”

“而自千手柱間逝世之后，第一次忍界大戰、第二次忍界大戰，還有即將開啟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中間間隔，都是十年到二十年這個區間。”

話音落下，站在彌彥身后的小南開口道：“食物不夠？不，對老鼠而言是食物，對人而言就不僅僅是食物了，而是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資源。”

彌彥愣了愣，看向小南高興道：“我都沒想到啊！小南，你怎么這么聰明？”

長門單手扶額。

這種時候，不應該思考更深層次的問題嗎？

漩渦淵看向彌彥和小南。

這個世界的孩子真是普遍早熟啊……

“戰爭的本質是掠奪，而掠奪是為了生存，或者生存的更好。”

“談判的方式無法解決一切問題，就比如第一次五影會談時，風之國因為土地貧瘠，而提出不要尾獸，只想要土地。”

“雖然最終在初代火影的誠懇下放棄，也或許是忍者之神的力量下妥協。但這種需求，是沒有辦法以談話來解決的。”

聞言彌彥沉默了。

為了生存需要富饒的土地，但其他國家的土地也需要供給自己的民眾，同樣也是為了生存。

和平的環境下人口在增長，但土地和物資只有這些。

資源匱乏下矛盾便會積累，最終形成為了掠奪為目的的戰爭。

一條邏輯鏈在彌彥的腦海里清晰可見。

但如何解決，卻沒有答案。

不僅僅是彌彥，包括長門和小南，也同樣都沒有想出答案。

他們并不愚蠢，只不過是漩渦淵曾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到過的風景他們沒看到過。

僅此而已。

“砰。”

彌彥猛得站起身，朝漩渦淵九十度鞠躬：“老師，我想和您一起尋找正確的道路。”

漩渦淵微微搖頭：“我所處的環境，并不適合你過去。并且我的路也未必就是正確的，畢竟這個世界有著查克拉的存在。”

說著漩渦淵看向窗外。

查克拉的存在，改變了這個世界。

而查克拉的來歷，也是他一直忌憚的地方。

大筒木輝夜，那位被稱之為卯之女神的查克拉始祖。

“我可以教會你一些思考的方式，告訴你一些歷史。但道路，應該是自己尋找的。”

“如果志同道合，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也會在這條路上走到一起。”

漩渦淵說著站起身，將四枚飛雷神苦無落在房間的四個角。

下一刻，黑色術式蔓延而出，查克拉的涌動下結界形成。

而與此同時，淅瀝的小雨中，樓房外的墻壁上一個白色的怪物探出頭。

“太謹慎了吧？我還想聽聽看會不會說螞蟻是怎么拉屎的呢。”

“神秘的家伙，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另外還有一個擁有千手柱間力量的存在，究竟是什么組織？”

“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斑的眼睛這里出了問題，三個小鬼還是太好騙了。但是打的話……好像真的打不過啊。”

“斑都快老死了，對面那個擁有千手柱間力量的家伙，可是正值壯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