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們?yōu)槭裁床荒芑貋恚?
只是去鎮(zhèn)魔淵殺魔而已!
“溫彥小姐怕是不知道吧,二爺他們可不是普通的鎮(zhèn)魔,而是,出了那道門!”
“多少年以來,踏入了那道門的,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然小姐以為,憑什么你會有那樣好的待遇。”
!!!
溫彥的天,徹底塌了!
待遇好不好的,她此刻沒有辦法心情爭辯。
只是她的父母……
“我不相信!”
怎么可能!
父母走的時候明明說過讓她等他們的。
他們不會騙她的!
所以被冤枉了她沒有放棄,在那崖底下經(jīng)受了五年的折磨也沒有放棄。
她以他們?yōu)榘駱樱运麄優(yōu)轵湴粒人麄兓貋怼?
謝文杳再一次來溫家,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
溫彥的院子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更顯得安靜。
暖玉床上。
她白的像破布一般。
眼睛還是那樣大,只是眼睛里面再也沒有了神采。
謝文杳在角落里,突然之間只想離開。
尋金鼠在一旁吱吱亂叫。
謝文杳到底是走了出來。
他拿出一株靈草,“賠給你。”
“九葉紫菱花?”
溫彥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動容。
那是她到最后也沒能采來的靈藥。
曾經(jīng)在那個山洞里,溫彥最不甘的便是沒能采到那株九葉紫菱花了。
她明明只差了一絲!
可她到底還是輸了。
不僅輸了一株靈藥,還徹底輸了未來!
“你竟然,又去采了來。”她道。
那個時候,謝文杳可是剛掏了赤冠蒼鷹的巢穴。
謝文杳輕聲道:“順路。”
順路?
呵!
順路就順路吧。
溫彥沒有計較謝文杳的欺騙。
反正她現(xiàn)在也用不到了。
“這花,能幫助你的靈根長回去的。”謝文杳又道。
溫彥連呵呵都不想給。
這不對啊?
謝文杳才察覺到,面前這個人身上滿是死氣,竟是半點活人的氣息也沒有。
更遑論靈氣。
“你的,靈根……”
“如你所見,沒了。”
溫彥依舊表情平靜,就好似在說著一件與她無關(guān)的小事。
謝文杳瞳孔一震。
可,不是好端端的給送回來了嗎?
她那個大姐還挺有頭腦,知道請眾人護送,杜絕了有人暗中劫人的可能……
是了。
這女人之前在這個家都過成那樣……
“那就,墮魔吧。”
“溫彥!”
“人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謝文杳不是沒見過慘烈的人和事,甚至比這更慘的都有。
他從來不曾關(guān)心過。
但此刻,他總想說點什么。
溫彥搖頭。
自古仙魔不兩立,她父母可是鎮(zhèn)魔淵鎮(zhèn)魔的英雄!
雖然她也不想死。
溫夫人讓侍女給她帶來那些話,顯然就沒想她活著。
可她如今,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魔頭嗎?
見到溫彥搖頭,謝文杳不知道哪里來一股怒氣。
他惡狠狠道:“你不要?我偏要你入魔!”
“你別忘了,我可是魔頭!”
他一指點向溫彥的眉心。
“哼哼!如今魔種已經(jīng)種下!你不入魔也得入了!”
“正道弟子入魔!想想就開心!哈哈哈哈!”
謝文杳還將那株九葉紫菱花強行喂到了溫彥的嘴里。
這下,想死也是不成了!
謝文杳的身影消失不見。
溫彥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扎起來。
她不要入魔!
她怎么能入魔!
可如今她體內(nèi)半絲靈氣也沒有,靈根都沒了,如何能夠抵御得了魔氣的侵染!
“天吶!溫彥小姐入魔了!”
看管的老婆子很快發(fā)現(xiàn)了溫彥的異常。
“溫家絕對不能出一個魔!”
“對,我家覺兒可是絕世天驕!不能沾染半分污點!”
只輕飄飄一掌,魔氣便縮了回去。
“扔到天罰谷去!就算死,她身上的魔氣也必須要被清洗干凈!”
天罰谷,那里天雷不斷,最是魔氣的克星。
所有被擊殺的魔,都會被扔到天罰谷去,讓他們在那里接受永無止境的天罰。
至于溫家……
溫家隕落了一個溫彥,卻誕生了一個變異雷靈根的天才。
怎么變異的?
自然是早就變異了的。
之前也是怕他鋒芒太露,才會略有隱瞞。
如今卻是就要拜入天下第一宗,云嵐宗宗主門下,成為其關(guān)門弟子,所以也就不再隱瞞了。
至于另一位極品靈根的擁有者,溫彥,眾所周知,她被邪修所害,最終傷重,不治身亡!
溫覺出發(fā)去云嵐宗的那天,溫家大擺筵席,整個崀山城張燈結(jié)彩。
就連死對頭,齊家都去赴宴了。
宴席上,齊修杰一杯一杯喝著酒。
聽著所有人恭賀溫家得了一個絕世天驕。
不屑道:“呵!誰還不知道這絕世天驕怎么來的?”
“當大家之前都是眼瞎么?”
齊修明按住他的手,“這可別亂說!”
“溫家以后,說不定真要一飛沖天了!”
齊修杰掙開,再次喝了一杯。
“可溫彥呢?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掉了?”
“我不信她會不治身亡!”
“哥,溫家,會留她一命的對吧?”
齊修明沉默著沒有說話。
或許,扔在某個角落也說不定。
畢竟,已經(jīng)沒用了啊!
但更多的可能……
畢竟只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附族女孩。
齊修杰突然站了起來。
齊修明嚇了一大跳,“你要做什么!”
齊修杰卻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大步走上前去。
拱手,躬身。
“溫叔叔,修杰恭祝溫家喜得天驕!”
“在這大喜的日子,我想懇請溫叔叔一件事。”
“齊家齊修杰,求娶溫家附庸溫彥,為妻!還望溫叔叔成全!”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求娶一個附庸就夠稀奇了,這還是求娶的之前人盡皆知的倒霉天才。
溫家不是說,人已經(jīng)不治身亡了嗎?
這是來為那姑娘討公道來了?
這種場合打溫家的臉,不愧是齊家,不愧是齊家的紈绔二少!
好戲,就要開場了啊!
溫家家主溫長云的臉色也確實黑沉。
倒并不是覺得被冒犯。
而是溫彥那個名字。
那個名字,他只希望從所有人的記憶里消失!
最好所有人都當她不存在!
明明之前一直都很好。
沒想到就只放出去了一次,就惹出來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