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手中不停。
“你還知道我嫁過去會被殷磊那混蛋折磨!”
“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為什么要將我嫁給殷磊?”
“還是說,你知道卻裝不知道?甚至還到我這里來假好心,以減輕你內心的罪惡?”
溫彥說的很重。
不怪她這樣想。
主要是回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這個世界不可相信!
溫覺五年前都能毫無愧疚的將惹的禍事推到她身上。
五年后依舊不覺得愧疚。
還在看到她傷了根基后沒有絲毫彌補的心思,直接嫌棄。
如今,溫彥很難不懷疑溫覺來此的動機。
什么聽了大姐的勸說,覺得她溫彥好歹還是溫家人,溫彥已經信不了一點。
溫覺倉促招架。
但他到底是在家族全力資源傾斜下認真修煉過的,本身還是極品靈根,應對起落后太多的溫彥自然不難。
他只是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而且暴怒。
“溫!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你到底還是不是溫家人?”
“你何時變得這樣刻薄?”
“就因為當年讓你去崖底下受罰?”
“那是為你好,你懂不懂!”
“就算那一次失手殺死岑老怪妖寵的人是我,以你那個時候的刁蠻任性,又豈知不愧是你?”
“你也在場的,你忘了?”
“再說了,絕情崖那是鍛煉心性最好的地方,以你那個時候的浮躁任性,不好好鍛煉,如何能有大成就!”
“你倒好,不感謝我父母一片苦心,倒還生出這許多埋怨!”
“我就說我不應該來找你!”
“早知道你還是這樣的強詞奪理,任性妄言,我就不該管你的爛事!”
溫覺氣得越打越兇。
手下都出了真火。
溫彥已經氣到不會氣了。
她就不應該奢望溫覺能是個清醒的!
能說出之前那些話,做出那些事,可見他的三觀已經被塑造成了什么樣子!
聽聽!
豈知不能是你?
絕情崖那是鍛煉心性的地方!
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溫彥已經可以想見,當年溫覺眼看她被冷酷拖走以后,她的好大伯母是如何寬慰她的心肝的了。
她冷笑。
她不再言語。
和這樣的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點醒他?
可能嗎?
何況,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溫家不會是她的靠山,她也不想依賴溫家,那溫家未來的少主是什么樣的,與她又有什么關系!
她只一劍又一劍!
溫覺有一點說的沒錯,絕情崖確實是鍛煉人的好地方!
在那無時無刻的陰風侵蝕下,不僅她的脛骨被重新塑造,她的靈力也被逼著無時無刻不在運轉!
沒有資源的傾斜,沒有丹藥的補充,她的修煉進度也并沒有真的落下很多。
她缺的,是招式的實戰訓練。
因為在那個地方,她的手腳全部被鐵鏈給束縛住,所有的招式只能在心里演練。
如今,卻是越打越順手!
“既然你覺得絕情崖好,那你就去關五年!”
“還有殷家,你自己有本事出手,你就自己去平息殷家的怒火!”
“我,還有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你便不沾染半分!”
溫覺這次接話就沒有那么迅捷了。
他“我……我……”了兩聲,大概率是發不了這個狠,便沒了后續。
溫彥也不指望他這樣的人,真的會去這樣做。
那些既得利益者是真的不知道別人做出了犧牲嗎?
不,他知道。
他只是需要一套說辭,讓他自己心安理得。
是大伯母說的也好,還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也好,總之他這樣騙了自己,也將自己騙信了。
“做不到,那就找打!”
溫彥從她的屋子打到院子,再打到院子外面,再到外面的庭院。
無數侍從,護衛皆看到了這場鬧劇。
關鍵是,他們的天才少年竟然被一個廢物在壓著打!
那個剛到覺醒年紀就從他們視線里消失了的女孩,竟然也是極品靈根!
還是極品金靈根!
那是比他們的天才少年,極品水靈根戰斗天賦還要更好的靈根!
只是……根基受過損,倒是可惜了。
若是能夠修復的話……
之前只在小范圍內傳播就被遏止的謠言,再一次在整個溫府傳了起來。
不同于上一次,這一次可是有無數人親眼所見。
他們震驚于溫彥的靈根,震驚于溫彥的修為。
竟然也筑基成功,到了人靈境!
要知道溫彥被放回來的時候,可是還沒有筑基成功的。
這才幾天?
而且剛回來的時候,明明是一個瘦削無比的,甚至被誤認為是乞丐的小丫頭。
如今卻已經變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
還有她的招式,并不像是疏于修煉的,而更像是,重新撿起來。
這天賦,這韌性,絲毫不輸于他們舉全族之力培養的天驕啊!
若是溫彥能夠得到族里的培養……
溫彥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議論和圍觀。
她一路從她偏僻的小院子打到主院,打到族長居住的后山。
這里的異常自然早就有人稟告給了上面。
但今日家主溫長云不在,所以是溫夫人得到了消息。
她直接怒拍桌子,就趕了出來。
但等她趕到,戰斗已經轉移了場地。
終于追上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后山。
后山是族里長輩清修的地方。
與主院相接的地方有一個大片空著的場地。
那兩道小身影,就在那片空場地上打的塵霧飛揚!
還真如他們所說,溫彥一路壓著溫覺打,溫覺只有連連招架的份。
這怎么可能!
還有那死丫頭,身上的金光為何會那樣純粹!
甚至比起溫覺身上的青光都要純粹!
明明同樣都是極品靈根,難不成溫彥那死丫頭身上的靈根比她覺兒身上的還要好?
嫉妒使她發狂!
溫夫人甚至都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去拉架。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彥丫頭,覺兒,你們不要打了!”
“這里是老祖們的清修之地,你們要對練,去演武場去。”
還是一樣的套路。
一句話就將這場鬧劇定義成了對練。
溫夫人不是想要保溫彥,而是要保她的兒子溫覺。
她的兒子溫覺,身上絕對不能背負任何污名。
但她低估了溫彥的膽量。
“大伯母,我們不是在對練,我是特意攆著溫覺打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