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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京城變了

金陵沉香水榭的血雨腥風(fēng),隨著惡鬼面具人的離去和漕幫的撤離,漸漸平息。

只留下遍地的尸體和破碎的亭臺樓閣,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驚心動魄。

蕭景行、沈青慈和易初在陸遠(yuǎn)的掩護(hù)下,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蕭世昌被惡鬼面具人震傷,加上呂氏慘死、陰謀敗露的打擊,已是心神俱喪,無力追擊。

逃離沉香水榭后,陸遠(yuǎn)將他們安置在漕幫一處極為隱秘的安全屋中。

易初因先前傷勢過重,又強(qiáng)行施展秘術(shù),心力交瘁,此刻已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沈青慈守在舅舅床邊,眉宇間盡是憂色,一邊悉心照料,一邊與蕭景行低聲商議著接下來的打算。

蕭景行將那塊合二為一、溫潤完整的鳳血玉取出,鄭重地交到了昏迷的易初手中,讓他貼身收好。

他深深意識到,這玉佩既是揭開所有謎團(tuán)的鑰匙,亦是足以引來無窮殺身之禍的根源。

更讓他心神不寧的是,母親的死、鳳血玉的秘密,竟然直接牽扯到了當(dāng)朝太子,甚至關(guān)乎大靖龍脈的安危。

這早已超出了家族恩怨的范疇,儼然是一樁足以動搖國本的驚天大案。

陸遠(yuǎn)的面色也異常凝重,他告知蕭景行,烏衣盟在金陵城中勢力早已盤根錯節(jié),暗中與朝中多位權(quán)貴有所勾結(jié),其盟主身份更是神秘莫測,鮮為人知。

他懷疑,烏衣盟已然與太子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所圖非小。

漕幫與烏衣盟之間宿怨已深,此次出手相助,固然有他與蕭景行的兄弟情義,亦是想借此機(jī)會,打擊烏衣盟在金陵的氣焰,為漕幫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

聽罷陸遠(yuǎn)所言,蕭景行沉默片刻,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決定立刻動身前往京城。

他清楚京城才是所有陰謀的源頭,母親的冤屈,祖母的安危,以及那鳳血玉背后隱藏的真相,都指向那個權(quán)力的中心。

他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將一切查個水落石出。

沈青慈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即表示無論刀山火海她都會陪著蕭景行一同前往。

易初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他們也決定帶上他,京城或許有更高明的醫(yī)者,也可能尋到能夠信任的盟友。

陸遠(yuǎn)聞言,雖有擔(dān)憂,卻也理解蕭景行的決心,他表示自己身為漕幫金陵分舵之主,無法擅自離開隨他們一同入京。

但他鄭重承諾,會即刻動用漕幫在水路與京城周邊的一切力量,為他們打探京中局勢,并在關(guān)鍵時刻提供必要的支援。

臨別前,陸遠(yuǎn)交給蕭景行一枚樣式特殊的漕幫銅錢,并告知了他在京城的一個秘密接頭地點和聯(lián)絡(luò)方式。

為了確保路途安全,不被蕭家或是烏衣盟的眼線察覺,他們決定分批行動,化整為零,暗中前往京城。

蕭景行與沈青慈再度易容改扮,裝扮成一對南來北往的行腳商人,混跡在一支規(guī)模不小的商隊之中,取陸路向京城方向而去。

而昏迷的易初,則由陸遠(yuǎn)親自安排,藏匿于漕幫的一艘貨船之內(nèi),經(jīng)由水路,悄然北上。

前往京城的路途,并不平靜。

雖然明面上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追兵的蹤跡,但那種若有若無、如影隨形的窺伺之感,卻始終縈繞在蕭景行和沈青慈的心頭,讓他們時刻不敢放松警惕。

蕭景行心中清楚蕭世昌或許因為重傷和打擊,暫時無力他顧,但烏衣盟以及太子那邊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們設(shè)計假死脫身之計,或許也瞞不了那些老奸巨猾之輩太久。

曉行夜宿,風(fēng)餐露宿,歷經(jīng)了近半個月的艱辛跋涉,蕭景行與沈青慈終于抵達(dá)了那座既繁華似錦,又暗流洶涌,危機(jī)四伏的大靖都城——京城。

他們按照陸遠(yuǎn)先前提供的地址,尋到了一家位于偏僻巷弄之中,毫不起眼的客棧,作為暫時的落腳點。

然而,當(dāng)他們二人剛剛踏入客棧的大門,一股莫名的寒意便撲面而來。

客棧之內(nèi)氣氛詭異到了極點,零星的幾個客人皆是面色蒼白,身體瑟瑟發(fā)抖,眼中充滿了恐懼。

柜臺后面那位身材干瘦的掌柜,更是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一見到蕭景行和沈青慈二人,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恐,隨即便壓低了聲音,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語氣說道:“二……二位客官,小店……小店昨夜,死了人。”

“死……死狀,極慘,像是……像是被人吸干了精血一般……”

“官府的人已經(jīng)來查過了,正在到處盤問……不過……不過那死者手里,緊緊抓著一個東西,小的瞧著,似乎是……是想留給什么人的……”

那掌柜顫顫巍巍地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赫然之間,一枚沾染了些許暗沉血跡、刻著漕幫特殊標(biāo)記的銅錢,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這枚銅錢,正是陸遠(yuǎn)交給蕭景行的接頭信物!

他們的行蹤,竟然如此之快便被發(fā)現(xiàn)了?

究竟是漕幫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叛徒,還是太子在京城的勢力,已經(jīng)滲透到了如此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踏入京城的第一步,竟是直接踏入了一個早已布好的死亡陷阱!

蕭景行目光迅速掃過客棧內(nèi)部,那幾個瑟縮的客人,還有冷汗涔涔的掌柜,無一不昭示著此地的兇險。

他沒有先去看那枚銅錢,視線反而落在了掌柜驚恐未定的臉上。

“官府的人,何時來過?問了些什么?”蕭景行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掌柜咽了口唾沫,聲音發(fā)顫:“就……就在半個時辰前剛走……他們……他們把店里的人都盤問了一遍,問昨夜有無可疑人等出入,還問……還問死者是什么身份,小的……小的不敢說認(rèn)識,只說是……是昨夜投宿的普通客商……”

“尸體呢?”沈青慈在一旁輕聲問道,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軟劍劍柄,指尖微微泛白。

“被……被官府的人帶走了……說是要驗尸……”掌柜哆哆嗦嗦地回答,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嚇破了膽。

蕭景行心中念頭飛轉(zhuǎn)。

半個時辰前?時間如此之近,說明對方很可能還在附近監(jiān)視,這本身就是個請君入甕的局。

那枚銅錢與其說是信物,不如說是誘餌,一個明晃晃的警告。

沈青慈的心更是沉了下去,一絲寒意從背脊升起。

來京城之前,她曾冒險給師兄顧輕舟寄去一封密信,告知自己將與蕭景行一同入京,并約定了一個隱秘的聯(lián)絡(luò)地點,希望能在關(guān)鍵時刻得到師兄的助力。

信中她隱晦地提及了太子可能牽涉其中,提醒師兄小心。

畢竟,自從在蕭景行那里知道師兄是皇上的私生子后,沈青慈便時刻提醒自己,要盡量不給顧輕舟帶去不必要的麻煩,他的身份太過敏感,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fù)。

此次金陵之行,若非牽扯到太子,她也斷然不會輕易驚動師兄。

可如今,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師兄那邊卻杳無音信,未曾派任何人前來接應(yīng),甚至連一句回復(fù)也無。

一股強(qiáng)烈的不祥預(yù)感縈繞在她心頭,讓她有些心慌。

師兄行事向來穩(wěn)妥,絕非無故失約之人。

難道,師兄也出事了?

還是說太子的勢力已經(jīng)龐大到連師兄這重身份都受到了鉗制,無法輕易傳遞消息?

一時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仿佛置身于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之中。

蕭景行看向沈青慈,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拉起沈青慈的手腕,語氣果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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