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作圖(上)
- 送本皇子去和親?我直接黃袍加身!
- 故事
- 2035字
- 2025-04-23 18:06:19
“你既然想做可汗,那離開王庭建立部族,就是不能避免的一步。”
阿魯臺已經在給海蘭珠鋪路了,但卻和她的三個兄長不同。
海蘭珠的三個哥哥也不曾去外面獨自統領過部族,他們的部族就是王族,因為是男子,他們也自然能獲得王族的支持。
可放在海蘭珠身上,這件事就變味了。
她必須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價值,才能讓王族的人相信她可以繼任可汗之位。
海蘭珠很是聰明,阿魯臺說了這話之后,她立刻就想到了。
她并未言語,而是點了點頭,隨即又靠在了阿魯臺身上。
“四千族人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阿魯臺輕聲對海蘭珠道:“音圖爾也找過我,要把他這次收攏的科爾沁群落都交給你,大概也有兩千多人。”
“四千族人的統領我也選好了,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恩圖馬,他和他妻子一家,都會和你一起出去。”
“恩圖馬?他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海蘭珠明顯很是驚喜,魏恒卻是一頭霧水。
他之前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海蘭珠隨即看向魏恒,開口解釋道:“恩圖馬是父汗的義子,他父親之前一直跟著父汗征戰,后來戰死了。”
“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玩伴,和我的關系最好了。”
“之前父汗讓他外出歷練,他就帶了一百多騎兵出去,我已經快兩年沒見過他了。”
恩圖馬。
魏恒聞言輕輕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
阿魯臺顯然給海蘭珠上了雙層的保險,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這個恩圖馬。
如此做的深層意思,也是擔心有一天魏恒會做出對海蘭珠不利的事來。
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只要海蘭珠一天不是可汗,這樣對魏恒的提防就一直不會消失。
“這小子現在不錯。”阿魯臺笑了笑:“他一直在北邊的沙漠附近游蕩,靠著窩涼部邊緣的部族,也拉起了一支不小的隊伍,有三百多人了。”
“他這兩天就會回來,到時你們見一見。”
說著,阿魯臺又看向魏恒,道:“恩圖馬的武藝不俗,他可能不會服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知道了,多謝父汗。”
魏恒點點頭,心底已經知道會發生什么了。
草原人就是這樣,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魏恒現在能在部族立足,也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等他回來之后,你們就往南去吧。”阿魯臺又對魏恒道:“魏恒,市場的事就交給你去辦。”
“你之前是大周的皇子,對他們比較了解,做這件事自然也得心應手。”
“市場就交給海蘭珠掌控,你們可以自行發展自己的族群,如果有大事,我會讓人去通知的。”
“是。”
魏恒點了點頭,海蘭珠又和阿魯臺說了兩句話,兩人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魏恒。”
此時,阿魯臺又叫了魏恒一句,魏恒回頭,正看到阿魯臺將那羊皮地圖疊起來,直接扔給他。
魏恒下意識地接住,便聽阿魯臺道:“你拿回去研究研究,試試畫一張新的,過幾天拿過來,我要看。”
“是。”
魏恒再次點頭,明白這是阿魯臺對他的額外測試。
想做未來可汗的左膀右臂,想在草原部族掌權,沒有足夠的能力是不行的。
魏恒之前的表現已足夠亮眼,但在阿魯臺看來卻還不夠。
輔佐他的女兒成為可汗,還要在如此變幻莫測的局勢下生存發展,只有打仗的手段根本不夠,遠遠不夠。
返回氈房之后,海蘭珠一把拿過魏恒手里的地圖,直接鋪在桌子上,借著燭火看了起來。
魏恒就坐在海蘭珠身旁,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笑著問道:“怎么對這事這么上心?”
“幫你畫圖啊。”海蘭珠沒抬頭,直接道:“你沒看出來?這是父汗要考驗你呢。”
“地圖可不是誰都能畫的,這張圖還是幾年前父汗和幾個頭人一起弄出來的,所有征戰頭人手里都有一份。”
“打仗什么的都靠它了。”
海蘭珠喋喋不休的說著,還十分仔細地查看桌上的圖。
能看出來,海蘭珠之前并未怎么仔細地看過這張地圖,而且在魏恒眼里,這張圖實在是有些簡陋。
圖上只標注了關鍵地形的位置,沒有具體的路線,有些山川和河流甚至都沒有標注。
但這張圖的確可以讓不清楚地形信息的人快速了解情況,也還算不錯了。
“不用那么麻煩了。”
魏恒笑著對海蘭珠道:“我會作圖的。”
“你會?”
海蘭珠聞言一愣,道:“魏恒,你可別逞能。”
“我看出父汗的意思了,他之后可能會讓你做隊伍的統帥,如果這件事辦不好,以后就沒機會了。”
海蘭珠畢竟是個女人,她不可能永遠沖在第一線的。
女人在生理結構上和男人有巨大差異,尤其是打仗這事,男人天生就比女人要強。
阿魯臺也是擔心海蘭珠,所以才有這方面的考慮。
“要么,你去拿筆和羊皮卷來,我畫一個給你看看?”
魏恒笑著開口,海蘭珠將信將疑。
但她還是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了筆墨。
草原人還是有筆墨的,只是并不常用,在這方面自然無法和大周相比了。
海蘭珠將一張空的羊皮卷鋪在桌上,又放上筆墨,開口道:“那你先試試,反正咱們有不少時間,能多試幾次。”
“魏恒……”
海蘭珠正說著,卻見魏恒直接站起來了,沒有下筆的意思。
她正要開口問,便見魏恒從氈房角落拿起了一根木條,仔細查看了一下,又抽出腰間的匕首,就擋著海蘭珠的面削起木條來。
“魏恒,你這是……”海蘭珠十分不解,魏恒卻朝她咧嘴一笑,道:“做個工具,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木條在魏恒手中快速變化,很快被削短,而后制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長木條。
魏恒仔細地看了看,覺得差不多,這才拿著木條上前,又用毛筆在上面畫了長短不一的很多細線。
海蘭珠完全看不懂了,魏恒卻將木條放在羊皮卷上,靠著腦中的記憶開始作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