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天色已暗。

看到班納主動和貝蒂·羅斯攀談，沒幾句后貝蒂臉色一變，接著兩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樓。

王青很欣慰。

希望班納不要忙著變大，貝蒂受不了的。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難解決，如果研究后可以確認直接以班納的血液進行感染變異不夠安全，那王青也可以贈送班納一枚種子，他值得這個價。

那么問題來了，在女浩克劇集中，律師馬特是怎么做到讓女浩克滿意的？

上樓的班納碰到了剛從樓上下來的杰西卡，后者抿著嘴唇一臉回味，目光觸碰之際，杰西卡挑眉，班納不便解釋只得尷尬一笑。

“王，我們該出發了。”

隨佩珀一起，由哈皮開車前往演唱會現場。

走貴賓通道，直接進入后臺，一大群人正在緊張忙碌地試衣化妝。

風景不差。

“別看花了眼。”佩珀眼神促狹，“圣誕節的時候，托尼是不是給了你很多經紀人的名片？”

王青搖頭：“沒有，我沒見過什么名片。”

佩珀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其實不管明星還是模特，能和你接觸的，大部分已經不缺錢了，她們真正需要的是名氣和曝光。如果你不介意像托尼以前一樣被冠以‘花花公子’的名稱，那么，只要你愿意在‘不經意’時被記者拍到和她舉止親密的照片，我想她們中的大部分應該不會拒絕。”

“……你在教我？”

“不。”佩珀突然認真起來：“你太年輕了，對很多從來不會用文字寫明的規則缺乏了解。所以，我是在告訴你真相，免得你在未來的某一天錯誤地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

沒得說，這是真朋友。

臨近演出時間，進入會場貴賓區。

寬敞的房間，空調溫度剛好，冷餐和酒水任取，270度的視野下，整座舞臺包括人聲鼎沸的觀眾席盡收眼底。

哪怕真的發生點什么，貌似也很難波及到身在獨立包房里的人，這里的疏散通道都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弗瑞，你不老實啊。’

通過悟空，他監聽了弗瑞那一段說服眾人的講話。

不要聽一個人說了什么，也不要孤立地去看一個人做了什么，要想想他的初衷是為了解決什么。

好比幾個世紀前，中晚期自由主義思潮的再度興盛，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國家或皇室不再壟斷黑奴貿易，讓更多貴族和商人能夠分一杯羹；而之所以允許私人販奴，也是國家或皇室為了從興盛的黑奴貿易中攫取更多利益。

弗瑞是為了抓住兇手？

不，他是為了捏合復仇者團隊。

復仇者計劃人選雖然定了不少，可還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團隊，他們需要在行動中培養默契，否則就是一盤散沙。

今晚的意外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今夜的觀眾，就是紐約之戰的科爾森。

區別在于，觀眾人數更多且更普通，不管有沒有死傷，不管任務成敗與否，都有利于團隊的培養。

不遠處的包房里，史蒂夫他想的更多：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到底又放棄了什么？

“那分明就是詭辯。”他沉著臉說。

弗瑞演講結束后，眾人舉手表決，只有他一個人繼續表示反對。

可是反對也沒用，他不可能不管不顧地直接離開，這就是好人的軟肋。

“但他說的也有道理，如果連這樣的對手都無法解決，將來更嚴重的危機又該如何處理？”托尼一邊說話一邊操縱著虛擬投影，“別擔心，我已經讓我的寶貝們分散出去了，目前的監控完全覆蓋兩邊會場，天上也有戰甲隨時待命。”

大手一揮，上百面監控屏幕將眾人包圍起來。

巴頓安慰史蒂夫：“就當是一場安保任務。而且我們還有很多幫手不是嗎？”

娜塔莎坐在一旁閉口不言。

她沒有表示反對，但也沒有開口支持。

大概是因為，她知道反對也改變不了什么。

七點。

炫目的燈光，激昂的音樂，璀璨的煙花，興奮的歡呼。

整個演唱會很快成為一片喧鬧沸騰的海洋。

普通人沉浸于歡快的氛圍，眼神炯炯期待十足地看著接二連三登臺獻唱的明星。

有些人則嚴陣以待，分分秒秒都在緊張和不安。

而有的人已經重新做好了準備，等待著欣賞自己的杰作。

“林肯藝術中心居然沒有爆炸，這是嚴重的失誤。”基里安的言語并不激烈，但熟悉他的手下已經冷汗直冒。

“先生，我保證接下來絕對不會再有問題！”

“希望吧。”基里安抬起手表：“幾點？”

“七點半！總不能讓他們高興太久。”

“哈哈，不錯。這么看，林肯藝術中心的失誤竟然也是好事，至少，現在全球很多國家都在轉播對嗎？”

“是的。”

七點五分。

“看電影要吃爆米花，看演唱會吃點東西不是很合理嗎？”

佩珀和哈皮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于是一起加入戰斗。

手臂上長短震動的袖劍傳來大頭的最新匯報，王青決定回頭弄個耳機或是把袖劍直連視野。

【神盾局的特別行動隊在林肯藝術中心，斯塔克的戰甲幾乎包圍了演唱會，沒有發現炸彈】

七點十分。

【有人在林肯藝術中心綁架了一位企業家，看起來像是忍者？】

王青挑眉。

【忍者被神盾局特別行動隊殲滅，但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來更多，其中有一個厲害角色，忍者人數占優，鋼鐵戰甲參戰】

真熱鬧，可惜他看不到。

【高夫人，她換了衣服蒙面加入，把鋼鐵戰甲拆掉了，她的能力很奇特】

氣！

這也是一個極好的借鑒對象。

七點二十分。

【先生，天上有些不對勁。】

王青轉身，原地留下幻影分身，本體打開袖劍投影。

夜幕星空本似一汪平靜的泉水，如今卻像是被人扔下一塊巨石。

翻滾攪動的云層不斷拉扯破碎，震蕩的空間使得月光隨之扭曲。

倏地。

一艘太空飛船突兀出現。

飛船下方，強光迅速蓄積，宛如天上突然多出一輪明月。

轟！

足有水桶粗細的高能光柱筆直垂落，目標直指地上形如圓柱的麥迪遜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