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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問木三,臨江府不良司【二合一】

陸明生開了門。

走了進去。

便看見月光中的一個小孩,手拿撥浪鼓搖晃,扭頭看向自己笑著。

陸明生能察覺到此刻他身上的氣息已經變得溫和,似乎是這撥浪鼓讓他變得沒有之前那么暴躁了。

“為什么?”

陸明生看著四周疑惑的想著。

“為什么他會跑來丁府?這個撥浪鼓又是從何而來?”

種種思緒在陸明生腦海里生出。

但是,陸明生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

那就是這個孩子手上拿的撥浪鼓可能對他很是重要的。

而且有可能這個撥浪鼓就是他的。

“可是為什么在丁府會有他的撥浪鼓?”

陸明生思索著。

“難道是因為修石拱橋的緣故?”

陸明生想來想去,也就這個可能了。

在修完石拱橋后,丁員外一家就時常有不干凈的東西來此,所以丁員外搬離到了城外,才減輕了幾分,才可以安心生活。

“羅道人?”

陸明生想起了這個名字。

就是這個所謂的羅道人幫助了丁員外修橋。

“他的意圖是什么?”

陸明生默默想道。

可是只感覺一片迷霧圍繞,丁員外也不清楚,說的很簡略。

那自己就更加不知道了。

陸明生在這座房子內環繞了一圈。

走的很慢。

想仔細看一看,感受一下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那個小孩自顧自的玩著撥浪鼓,時不時的看一眼陸明生,但也沒太在意。

這座房子內看起來好像是堆滿雜物的地方。

東西很凌亂。

灰塵隨著陸明生的腳步四起。

煙塵彌漫在月光里,上下紛飛,像是下了一場雪。

走完一圈又一圈。

光憑肉眼,似乎沒能看出什么。

那么……

陸明生眼睛一閉,聚精會神。

沉神凝思,不一會,便進入了那種玄之又玄,被陸明生稱為心流的狀態。

此刻,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也能看見了。

于是,在陸明生的視線內可以看見有一些黑氣在這座屋子內,不多,但總有那么一絲絲在這里面飄浮。

順著黑氣的源頭望去。

竟然是從那個小孩的身上散發而出的。

很熟悉。

之前與木三夜探明清河的時候,自己曾神觀過明清河底。

陸明生可以肯定。

這小孩身上的黑氣與那明清河底散發的黑氣如出一轍。

“這小孩是從明清河來的。”

陸明生關于這一點可以確定了。

可是……

現在他思索著,這些黑氣是怎么一回事?

這孩童也是如紅衣厲鬼那般淹死所化?

這時,陸明生靈光一閃。

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為什么這小孩去了丁員外家,而作為同樣是鬼物的紅衣厲鬼張李氏沒有去丁員外家呢?”

雖不知什么原因,丁員外家能吸引鬼物。

亦或是已經去過了?

陸明生蹙著眉頭,再次仔細觀察起來。

這個屋子肯定還有什么古怪之處。

隨著陸明生的望去,屋間內的東西在他“眼”里一清二楚。

就這么觀察著,陸明生越發疑惑。

“挺正常的,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陸明生睜開眼睛,眼里帶著些許茫然之色。

他看了看那小孩。

于是走上前去,蹲下。

看那小孩似乎對自己的過來沒什么反應。

于是說道。

“喂,小孩。”

陸明生聲音很輕:“你為什么在這?”

小孩抬起頭來,露出一雙黑乎乎的大眼睛,稚聲稚氣的說道:“我為什么在這……”

他歪著腦袋,想了想,搖搖頭:“我忘了。”

說完又開始玩起他那撥浪鼓了。

“忘了?”

陸明生看著他那一副幼稚的模樣。

于是轉而問道:“那你手中的撥浪鼓哪來的?”

一聽見“撥浪鼓”三字。

小孩頓時眼睛一亮。

但又把撥浪鼓藏到背后。

“干嘛?”

小孩語氣中帶著點警惕說道:“你要搶走我的寶貝?”

陸明生笑道:“當然不會。”

他將手慢慢的伸到小孩的頭頂,見小孩沒有什么抵抗,將手掌溫和的放在了小孩的頭上。

輕輕揉了揉。

雖然鬼物大多數上都沒有實感,但是小孩是通過畫附身的,出來的時候帶走了畫的一部分。

所以現在的小孩還算是有點實感的。

陸明生觸摸著小孩的頭,輕輕的揉了揉,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這個撥浪鼓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陸明生的話語很輕,就像風中飄著的蒲公英。

飄進了小孩的耳里。

小孩耳朵動了動。

看向陸明生,好像在思索著什么。

“我記不清了,我只知道這個撥浪鼓對我很重要,我就是順著這股氣息找來的,似乎是某個很重要的人給我的。”

小孩歪著腦袋想了想,就像他自己說的,記不清了,想了半天似乎也沒想出來。

“是不是你爹娘給你的?”

這時,陸明生說道。

他也只是猜測,對于這般年歲的孩童來說,對自己重要的人那就只有是自己的爹娘了。

小孩聽了,一怔。

一時間喃喃自語:“爹娘?爹娘……”

他低下頭,念叨了幾句后,又忽然抬起頭,整個房間里好像溫度下降了那么幾分。

小孩的表情不似之前那般溫和稚嫩,而是變得很生氣。

“我找不到家里,你知道我家在哪嗎,我找不到他們了,他們也不來找我。”

屋內有風起,將要散架的木門吹的嘎吱作響。

好像來了一條老狗在啃食著骨頭。

“糟了!”

陸明生仿佛觸動了關于小孩的逆鱗,周圍變得陰冷起來。

比之前遇見的狀況更甚。

“你告訴我你自己在哪,我才能告訴你的爹娘,這樣他們才能找到你。”

陸明生快速說道。

當陸明生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周圍在下降的溫度忽然停止。

“好像起作用了。”

陸明生呼出一口氣,自己當然不怕。

但他怕這小孩忽然發怒,萬一損壞了什么重要線索就不好了。

“所以你在哪總能告訴我吧?”

陸明生繼續問道。

“黑,很黑,有很多的線在纏繞著我。”

小孩細細回想起來,表情變得害怕起來。

“那你是怎么出來的?”

陸明生問道,既然被很多線纏住,應該出不來才是。

可是這小孩卻出來了。

“我沒出來啊”

小孩說道。

“嗯?”

沒出來?這一下給陸明生搞蒙了。

可是他不就在自己面前嗎?

“那……你現在又是如何回事?”

陸明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在做夢,一覺醒來就就仿佛夢游似得出來了,但能感覺自己還是在那。”

小孩說道:“然后我出來后,就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吸引力在吸引我過去,好像那里有好吃的糖好玩的玩具,于是我就到了那里。”

“這指的就是丁員外那件事了,看來丁員外身上的疑問或是那個道人的疑問還很多。”

陸明生想著,繼續聽著小孩說道。

“接下來就被你捉到這了,我一出來,不再是之前迷迷糊糊的狀態,我還能感應到那里的氣息,可是漸漸地,我又感應到這里的氣息,很熟悉,感到很溫馨,所以我來這里了。”

小孩說完,又在晃蕩他的撥浪鼓了。

這時,陸明生又問起了關于他撥浪鼓的事情。

可是,小孩仍舊搖頭說自己不清楚。

只是說一來就要就好像到了自己手中,那時自己還是憑著本能行事。

或許在他敲響撥浪鼓的時候,才恢復了意識?

陸明生這樣想到。

“那你還能回到原來的地方嗎?”

陸明生想知道小孩出來的地方在哪,為什么他說自己還是困在那。

小孩想了想:“應該可以吧。”

剛說完。

小孩就沒了,只是手中的撥浪鼓沒帶起走,化了虛無落在半空不見。

“這就沒了?”

陸明生望了望周圍,摸摸腦袋。

“還會回來不?”

看了看這座被灰塵覆蓋的房子,上面還有自己一圈圈的腳印。

于是陸明生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

之前就是憑著這股感受,一路來到了這里。

現在再試一試。

說不定可以找到小孩所在的位置。

“嗯?”

可是沒有。

這股感受已經感應不到了。

“奇怪,難道不在城里?”

陸明生想著,應該是距離太遠所以感應不到。

但是,他隨即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有比自己實力強橫的人布下的封禁,所以自己才感應不到。

陸明生覺得這是最大的可能。

“呼……”

陸明生呼出一口氣。

看來線索又斷了。

“不如去問一問木三吧。”

他覺得這事很重要,宜早不宜遲。

幸好陸明生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根香來。

將其點燃后,縷縷煙霧于空中聚攏,慢慢變化。

最終一張臉凸出了出來。

“又發現了什么嗎?”

煙霧聚成的木三,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對陸明生說道。

“事情還要從丁員外說起……”

于是陸明生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又將自己的一些猜測給木說了說。

木三聽了后,瞇眼蹙眉,沉思了一會兒。

陸明生見木三在凝神思考,自己也沒打擾木三,靜靜的等著他。

忽然,木三抬眼,說道:“這件事確實有點奇怪,我也沒見過,但是有一些猜測。”

木三頓了頓說道:“你先前說了,他來這是為了找撥浪鼓的,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那么,這件撥浪鼓就是與小孩的綁定之物了。”

“我想起一個傷天害理的邪術。”

“此邪術是通過被害之人與他所珍愛之物建立一個聯系,然后將此珍愛之物給他人,那么他人便會因為接受了這件物品而受到詛咒。”

“被害之人會找上拿了這件物品的人,也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始作俑者卻無事發生。”

“想來丁員外發生的那些事,或許就是因為此邪術的緣故。”

木三緩緩說道,在這間屋子里落下。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邪法,或者說是類似于這種邪法。

“為什么要用這種方法去對付丁員外?”

陸明生問道:“如果是那羅道人用的此法,就修座橋而已,為什么要如此?”

木三搖搖頭說道:“或許不只是修座橋那么簡單呢?”

“或許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想要弄清楚,那么就應該搞清楚那座橋或者那條河。”

木三也是不確定的說道。

陸明生聽了后倒是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是打生樁?”

因為之前說起過,明清河上不能架橋不能坐船,而在丁員外修了橋后反倒可以了。

所以陸明生才猜想會不會是這種方式。

打生樁自古以來便存在。

是一種血腥祭祀儀式,在修建城墻或橋的時候,將活人活埋于橋墩、城墻基座等關鍵位置,而且是多選擇童男童女或社會底層人員,以求修建的事物不會塌掉。

“不是。”

聽了陸明生的猜想,木三搖搖頭:“若是打生樁的話,根本用不到這個此等邪法,應該是其他情況。”

陸明生覺得木三說的有道理,不由得點頭。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想來想去,看來也就只有像木三說的那樣,要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只有從源頭開始查起。

但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陸明生問道:“關于紅衣厲鬼的事情你想出什么辦法沒?”

煙霧形成的木三點了個頭。

他說道:“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什么?”陸明生問道。

木三說起他那個計劃:“之前不是扯了那女孩幾根發絲嗎,便在這上面做文章。”

“我預感,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兩三天就紅衣厲鬼就會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所以我現在正在做準備工作,兩天后我會在城外布下法壇,以這發絲為引,施展嫁接之法,散發出氣息,讓紅衣厲鬼因為這正是當年自己丟失的孩子。”

“她便會從明清河底過來,脫離了河便會變得虛弱,到時候咱們一起聯手,便不再懼她。”

木三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兩天,也就是后天。”

陸明生想著:“而明天晚上按照劉師爺所說,還要對付太平道。正好一件件事情做完。”

陸明生覺得這些事一件又一件。

“好,到時候咱們一起誅滅紅衣厲鬼。”陸明生說道。

“自是好事,那么便不再打擾,我先去了,好好準備一番才是。”

“不見不散。”

話一說完。

煙霧散盡,空中再沒了木三的臉。

既然事情說完那么自己也該回去了。

陸明生走出這間屋子,回頭望了一眼。

鋪滿月光的地板還有陸明生的腳印,就像在水中行走。

陸明生一路穿行過廢棄的園林,出了丁府老宅。

然后直徑回了家中睡覺。

……

夜已深,云也重,月光卻是很明亮,月輝于星光相互交織。

臨江府。

噠噠噠!

街道上,馬蹄踩著月色,揚起塵煙,疾奔而來。

馬背上一個紅衣女子衣袂翻飛,一條馬尾被風拉的筆直。

眼神望著前方,像是一柄鋒利的劍。

“吁——”

夏知劍一把扯住韁繩,胯下之馬兩個前蹄高高抬起,在重重落下。

女子翻身下馬,干凈利落。

她抬頭望去。

“不良司”。

這里是不良人府衙。

世人聽之名號,皆是以目示人,不敢高聲語。

夏知劍卻是不怕。

“啪啪啪!”

直直上前,敲門三下。

沒有人來,而是玄黑大門上一只眼睛打開。

鼓溜溜的轉了一圈。

望向夏知劍。

“原來是夏姑娘回來了。”

眼睛發出一道尖細的聲音:“請進。”

語罷。

只聽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

門開了。

夏知劍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門又自動關上,那只眼睛也閉上。

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夏知劍輕車熟路,拐了幾個彎后,來到一處亮著燈光的屋子。

她輕扣房門。

“進。”

房間里一道干練的聲音說道。

夏知劍推門而進。

再反手合上門。

她上前幾步,恭敬道:“大人,逃犯以捉回。”

然后夏知劍便將掛在腰間的布口袋取下,放在眼前此人的桌子上。

“辛苦了,有夏姑娘在,我不良司真是坐享其成啊。”

那人正在看書,聽聞便將書放下,露出面容,對著夏知劍說道。

只見此人是一個中年人,臉頰凹陷,一個鷹鉤鼻,一雙眼睛也似鷹一樣銳利。

“夏姑娘加入我不良司,成為不良人如何?”

鷹鉤鼻中年人一邊說道,一邊解開口袋,取出里面的頭,放在手上端詳。

“多謝大人好意,只是我不服管,只想做一個自由身,就謝過大人的好意了。”

夏知劍抱拳,似毫不猶豫拒絕道。

“呵呵,還是如此。”

鷹鉤鼻中年人笑道:“不過也好,人各有志,等你哪天回心轉意,隨時歡迎。”

然后他對手上頭顱說道:“追魂劍柳十一,持雙手劍,一軟一硬,叫人防不勝防,傷了我的幾個弟兄,可是沒敵過夏姑娘的劍,成了夏姑娘的劍下亡魂。”

“只能說夏姑娘好本事,不入我不良司太可惜也。”

鷹鉤鼻中年人雖然被夏知劍拒絕但仍是念叨。

借著取出一袋錢,丟給夏知劍。

夏知劍穩穩接住。

“再會。”

她把錢放入口袋,說道。

然后轉身就走。

“慢著,看在你幫了我不良司那么多忙上。”

鷹鉤鼻中年人說道。

“我也給你一份可能你用的上的機緣。”

夏知劍,停步,轉身,回眸。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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