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陸明生感到一陣肚子的饑餓。
他的臉上不由生出一絲笑容。
“這是沒等到自己,于是專門上門來了?”
陸明生想著,于是站起來,去開門。
“吱呀——”
門軸出發(fā)出一聲老舊的聲音。
他打開門,是一名年貌美的女子,站在門外,抬起頭望著陸明生,眼睛彎成一個月牙,嘴里浮現(xiàn)一抹笑容。
雨滴落在白衣女子的頭上,點點滴滴。
陸明生先開口說話道:“你要來找我畫像嗎?”
“正是。”女子點了點頭。
“請進吧。”陸明生摸著肚子讓她進來。
關上門后。
兩人面對面坐著。
對面女子一身白色衣服,臉是瓜子臉,一雙眼睛很大,很是清純。
白衣女子忽的一笑,臉上泛紅,仿佛不好意思的說道:“畫畫的小郎君,你長的可真好看。”
陸明生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光滑,他說到:“謝謝,我也這么覺得。”
“呵呵,畫畫的小郎君你可真有意思。”
白衣女子低頭一笑,仿佛剛開的花朵那般嬌羞。
然后。
她竟慢慢的爬上了桌子,很緩慢的想著陸明生四肢爬行而來。
如貓一般,很輕柔,整個身體在扭動,動作很妖嬈。
因為整個人在桌子上趴著,重心向下,衣領下墜。
一眼就可以看見里面的波濤,隨著白衣女子的動作而晃動。
“小郎君,好看嗎?”
白衣女子散發(fā)著香味,向陸明生誘惑問道。
“好看,但更好吃。”
陸明生笑了笑,食指大動。
他直接兩手抓向白衣女子的頭部。
可是白衣女子的動作更快。
兩只纖纖細手瞬間抓住了陸明生向著自己而來的雙手。
“有點實力。”
陸明生看著眼前這只畫皮鬼,比之前的那幾只畫皮鬼強多了。
接著就看見,面前畫皮鬼大嘴一張,一條舌頭突兀出現(xiàn),如箭一樣的,向著陸明生而來。
可是陸明生因為吞鬼而來的力氣可是很大的。
他鼓動全身的力氣,直接一個大大的往后跳躍。
將畫皮鬼拉扯失去了平衡,一時間只聽見“嘭”的一聲摔面朝下在了地上,只剩下一根露出的舌頭在那蠕動。
“生!”
陸明生掙脫了畫皮鬼,緊接著就用出來了“墨色五行術”中的“青濃木氣”。
一根根青藤震木瞬間生出,綁住了畫皮鬼,將它吊了起來。
被吊起的畫皮鬼似乎還想用舌頭攻擊陸明生,但陸明生一揮手。
“白清金氣”化作“白庚利金”,只見一道白色如刀的鋒利氣流一閃而過,畫皮鬼的舌頭掉落在地。
“這下看你如何。”
他望向畫皮鬼的眼睛。先前因為實力不足,所以沒有能從榮西施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只看出一片空洞。
而現(xiàn)在,他倒要試一試能不能看出點什么來。
青藤震木隨著陸明生的心念一動,將它的頭抬起。
陸明生望去,畫皮鬼的眼睛里竟然還有一個人影,一個人身穿黑袍,臉上露出震驚,然后掐指念咒。
頓時,就見畫皮鬼化作了一灘黑色流水,從肉衣中流出。
白衣女子模樣的肉衣已經(jīng)是軟塌塌一片,青藤震木也沒了用處。
陸明生收回。
而此刻,畫皮鬼化作了水流,然后又變得粘稠起來,然后很快的就變大了,一片黑色陰影,籠罩了大半屋子。
向著陸明生包裹而來。
陸明生看也不看,心念一動間。
紅塵火忽的出現(xiàn)在前方,與畫皮鬼撞了個滿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畫皮鬼的特殊,竟然直接覆蓋在了她的全身。
之前燒吳子才的時候都沒那么快。
但也不再多想。
只見。
感受著被火燒的身體,畫皮鬼厲嘯一聲。
劃破落雨的夜幕。
剎那間。
將它燒的一干二凈。
雨也下的密集了起來。
聽見一聲尖嘯,似乎將清風巷的人們驚醒了起來。
紛紛出門探頭張望,尋找著是從哪里發(fā)出的聲音。
處理干凈后,陸明生也揉著惺忪睡眼,披上一件衣服,出門張望。
“剛剛什么聲音?”
“不知道啊,睡的正香,就被驚醒了。”
“就是就是,怪嚇人的。”
“可說不是,太詭異了。”
“……”
紛紛詢問一番后,見無果,于是回又回去睡覺。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黑袍人所處的密室內(nèi)。
此刻他已經(jīng)是一臉震驚,越是接觸越是感到不凡。
“竟能觀察到我。”
黑袍人想起陸明生的那一雙眼睛。
他能感覺到,就是在看他。
但讓他震驚的是,他憑空生出的那一團火。
甚是恐怖。
他沒有見過這種火,很可怕。
黑袍人甚至能感覺到他在灼燒自己。
“該換處地方了。”黑袍人心想。
他本就謹慎,這一刻發(fā)現(xiàn)自己有所不了解的事物,感到害怕。
他不想以后再遇上那團火,走了為好,再換個地方,命要緊。
所以。
今夜,黑袍人連忙收拾好物品,就要走了。
再見了,安云縣城。
……
明月武館。
館主睡在臥室,十多個弟子在外面守候著。
關輝與西鴻風也在一座偏房內(nèi),坐在椅子上,沒有睡覺,而是大眼瞪小眼。
“這都這么久了,那個殺頭的怕不是不會來了吧?”
西鴻風打了個哈欠,看向關輝。
“會來的,應該快了。”關輝呼了一口氣說道。
“哦?怎么確定?”西鴻風好奇問道。
關輝一笑:“直覺,憑我多年辦案的直覺。”
“哈哈哈,好一個直覺。”
西鴻風大笑道:“不過嘛,直覺有時也是一種方式,辦案這么多年,總要有一點直覺在身的。”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怎的,瞌睡來了。”西鴻風捂著嘴說道。
“應該是這幾天太累了吧。”關輝說道。
“奇怪,這還是第一次。”
現(xiàn)在,西鴻風已經(jīng)哈欠連天,打著打著,竟然枕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時,關輝眼神一凝,看向某處。
明月武館主正在睡覺,但習武之人總是敏銳。
忽然睜眼,坐了起來。
聽見一聲聲圓狀物體滾落的聲音,然后便是一個個重物倒塌的聲音。
明月武館主站起身來。
周身氣勢滾蕩。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