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手妙,眼精,頭明,心凈
- 我有一本萬仙圖
- 罪奔夜行
- 2249字
- 2025-04-27 20:39:24
【神韻:+1】
陸明生看著,神色一呆。
按照之前的行為來看的話,如果神魂不增加的話,神韻也不會增加。
可現(xiàn)在,神魂已經(jīng)到了瓶頸,按理說神韻是不會再加的。
“這是什么情況?”
陸明生不由得思索起來。
“難道是因為神魂的緣故還是紫氣的緣故什么?”
“之前每天神韻二十點導(dǎo)致神魂加一點,便不會再加……”
思來想去,陸明生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神魂到達瓶頸之緣故。
接下來,陸明生不再多想,為更多人的畫畫。
【神韻:+1】
【神韻:+1】
【……】
也不再受二十之?dāng)?shù)所阻。
“陸兄,打擾了。”
另一邊的畫師前來,在陸明面前站立。
“見過吳兄。”
陸明生看著眼前的吳子才,雖然同在聽云軒,但基本沒什么往來。
平時見到,也就點個頭,眼神示意一下。
“不知有何事?”陸明生問道。
吳子才在他面前坐下:“找你畫像。”
“我?”陸明生有點詫異。
吳子才的畫技也是有本事,不然也不會被請到聽云軒。
“請吧。”吳子才點頭。
“好。”
陸明生也不廢話,當(dāng)即看形觀神,每當(dāng)他神魂有所提升,他的畫技便會也會提升一分,其中神韻更是靈活。
陸明生從吳子才的眼中神韻竟看出一絲嫉妒。
他或許明白吳子才為何來找他了。
都說文人相輕。
有些事努努力就能翻過一座山。
但有些事便如天塹一般橫在眼前,窮極一生,也無法越過,不是努力就能追上的。
當(dāng)吳子才看見自己的畫像后,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神韻:+1】
若是叫自己畫,拼盡全力,也只能畫出五分神韻,這在普通人中也是很了不起的。
可是……
吳子才發(fā)出一聲只有自己聽見的嘆息,沒有什么可是。
“畫師亦無數(shù),好手不可遇。筆下有韻境自生,佩服佩服。”
吳子才感慨道,對陸明生一拜后,將畫收好,返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一只藏在衣袖里的手,略微緊了緊。
……
“哈哈,師爺,你真神了,還真如你說的那樣,可以看出眼中殘留的光景。”
西鴻風(fēng)來到衙門后的偏房,其間有一書房,穿著深藍長袍、留有一字胡的師爺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書。
屋內(nèi)一張簡陋的桌子,靠墻有張床,要說最多的還是堆積了半墻的書。
師爺放下手中書一笑,聽見那粗獷的笑聲,就知道其人是誰。
木門被西鴻風(fēng)一下打開,進來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師爺面前。
“好歹你也是安云縣衙門四個總捕頭之一,能不能有點儀態(tài),成何體統(tǒng)。”劉書君見狀,嘆了一口氣。
“嘿嘿,”西鴻風(fēng)倒是不管他人看法,“粗人一個,儀態(tài)什么的,我做不來,做了也別扭,是你們讀書人該做的事。”
西鴻風(fēng)摸著自己的刀:“我嘛,就揮揮刀跑跑腿就是了。”
劉書君看著西鴻風(fēng)這幅摸樣,早知道他要這樣說。
他讀了幾十的書,有一些所謂的酸腐話總喜歡掛在嘴邊,習(xí)慣了。
“這么說,那個畫師能看出?”劉書君給西鴻風(fēng)倒上一壺茶,推到他跟前。
“嗯,挺神奇的,師爺你是怎么知道的?”
西鴻風(fēng)一口吞下杯中茶,砸吧砸吧嘴,回味道:“還行,再來一杯。”
劉書君眼角抽動,不小心拔下一根胡子,將茶壺收起:“倒什么倒,上好的凌峰茶,那有一口喝的?茶,要品之……”
“師爺別說酸話,要我說喝茶不如喝酒。”西鴻風(fēng)打斷道。
劉書君吸一口氣,平復(fù)心情,不與莽夫計較。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對著西鴻風(fēng)緩緩開口:“我曾在一本書里看到記載,畫者,手要妙,眼要精,頭要明。”
“手不妙者,形不可出,就算是得其形,也畫不出其中韻味。”
“眼不精者,他人眼下藏神韻,便不得見不得觀。”
“頭不明者,不知從何下筆,亦不知何處起形方得其韻。”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心要靜,不受外物所擾,方能御物。”
“手眼頭,三者缺一不可,再以心統(tǒng)御之,達到相輔相成。”
“其實做什么事不都是這樣的嗎?”
“聽聞那陸明生一朝出名,被其畫像之人,無不所嘆所贊,定有奇異,所有我便讓你們?nèi)タ匆豢矗囈辉囈矡o妨。”
“所以……”
劉書君說道:“他畫出兇手沒有?”
“沒有,刀太快。”
西鴻風(fēng)搖頭,沉聲說道:“只有刀,印在眼中。”
劉書君手指輕扣木椅把手:“這樣啊,那除此之外你們還查到什么線索?”
“沒有。”
西鴻風(fēng)說道,然后立起來往外走:“我再去走訪走訪。”
……
深夜,月光朦朧。
一件屋子內(nèi),有光映照著一個人影。
吳子才坐在椅子上,。
眼前是白天陸明生為自己的畫的一張像。
擺在眼前,他一直沉默著。
周圍散落很多畫紙,都是他的臨摹的眼前畫像。
畫了很多張,終是不得其神,甚至是越畫越差。
“唉……”
這就是天賦嗎?天賦比努力重要。
良久,吳子才嘆出一口氣。
這一次,他要集中全部精神,一定要畫出。
可是,直到吳子才眼睛發(fā)紅。
也終究沒能下筆。
突然。
他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白紙,也染紅了那一張畫像。
畫像上,一雙眼睛,如流下兩行血淚。
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心里折斷了一樣。
他低下頭一看。
畫筆,已在他手中斷成了兩節(jié)。
一點屑渣,深入手中。
他怔怔的看著,嘴角扯起個弧度。
嘭!
門突然開了。
竟是一個穿黃袍的道士,手持一柄劍,光寒照人。
吳子才一驚:“你是誰!”
黃袍道士走進屋來。
看著吳子才一臉落魄的樣子。
笑道:“來助你之人。”
“助我?”
吳子才這時回過神來,看著他的打扮,頭上還有一個黃巾,仿佛想起什么,不由叫道:“你是太平道的!”
黃袍道士點頭微笑:“不錯,我此前來,觀你有極大怨氣,所以來此,但不請自來,還望見怪。”
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特別的魔力,環(huán)繞在吳子才的耳邊。
使吳子才不由自主開口:“怎么助?”
黃袍道士忽然喝道:
“殺殺殺!”
“心中憤懣,殺!心中不滿,殺!心中怨恨,殺!”
“殺一人,心中太平!”
“殺天下人,天下太平!”
“殺掉讓你心中不太平者,讓你心中太平!”
說來也怪。
黃袍道士聲音很大,但傳不到外面,精準(zhǔn)的落在吳子才身邊。
每一句話落在吳子才耳中,都如振聾發(fā)聵。
“咿呀!”
黃袍道士突然大叫一聲。
一個轉(zhuǎn)身。
將劍提起,扔向吳子才。
直直的插入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