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站在食堂窗口打飯,陳方時的小助理湊到她跟前。
“姜姐,你也來這兒吃飯?”
姜枝有些疑惑的望著她,“那不然,我在哪兒吃?”
小助理聳聳肩,諂媚道:“還以為你會和新老板一起吃飯呢,畢竟他都為了你把陳方時給開了。”
“別瞎說。”姜枝端著餐盤選了個就近的位置坐下。
小助理跟了上來,“姜姐你就別裝了,在新老板辦公室里待那么久,肯定是有情況。”
聞言,姜枝手一頓,卻還是臉不紅心不跳道:“那是因為新老板要求太高,讓我把劇本從頭到尾改一遍。”
“啊?!真的假的,這么恐怖嗎?!”
小助理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改劇本這件事在劇組時常發生,姜枝這么說小助理并沒懷疑。
反倒是多了幾分同情,“姜姐,你也太慘了,還以為陳方時走了你能輕松些,沒想到又遇到個閻王爺。”
“真是夠命苦的。”
姜枝尷尬的笑笑沒搭話。
小助理自覺在姜枝這兒撈不到油水,干脆端著餐盤走了。
姜枝一個人吃著飯,研究著一會兒該怎么改稿子。
畢竟陳方時今天說的確實有道理,她該問清楚演員的身體狀態,對劇本進行適當的修改和補充。
不多時,姜枝準備離席。
卻在放下餐盤的一瞬間,聽見一陣騷動聲。
她抬眸望去,瞧見許諾不知何時出現在餐廳,正當她以為男人是來抓自己時,他面無表情的同自己擦肩而過。
姜枝輕笑一聲,果然是還在生氣。
她沒太在意,同夏琳打了個招呼后離開了餐廳。
路過小助理他們那桌時,還能看見他們譏笑的表情。
“還以為她傍上新老板準備翻身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剛剛小凝說新老板讓姜枝改劇本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信了,但凡兩人有點什么,老板至于看都不看她一眼嗎?”
“白擔心了,以后還是繼續讓姜枝給我買咖啡吧,她也就只配干點打雜的活。”
話音落下,眾人的笑聲更盛。
頗有一種不讓姜枝聽見不罷休的做派。
姜枝冷笑一聲,誰在意。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覺得她和許諾沒關系。
回到工位上,姜枝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快速進入工作狀態。
夜幕時分,她正準備收工回家,房門卻被人敲響。
姜枝抬頭,瞧見小助理領著個大美人站在自己面前。
“姜枝,介紹一下,這是黎氏千金,黎初。”
“黎小姐,這位就是您要找的姜枝。”
說完,小助理便直接撤退了。
姜枝將肩上的包退了回去,朝黎初伸出手,“黎老師,您好。”
黎初人如其名,是一個長相溫柔恬靜的女孩,看起來就很好相處。
但姜枝心里卻隱隱覺得不安。
這位黎小姐,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時,全是輕蔑的審視。
果然,下一秒,黎初便將手里的包隨手一扔,隨意的躺在沙發上。
語氣頗為不善,“姜枝是吧。”
“我聽過你,前二十年是姜家千金小姐,破產后為了拉投資和徐家紈绔聯姻。”
說到這兒,黎初的表情更加輕蔑,臉上的笑更是嘲弄。
“卻在婚禮當天被退婚,淪為豪門棄婦,京圈笑柄。”
黎初說這些話,擺明了是想讓姜枝難堪。
姜枝抿了抿唇,秉持著和氣生財的道理,問道:“黎小姐,我和您好像沒有什么過節。”
“不知道您今天來是為了什么。”
“過節?”黎初冷笑一聲,將照片扔在桌上。“看看。”
姜枝疑惑,卻還是彎下腰將照片拾起。
照片的內容其實挺無聊的,就是一些姜枝和許諾的相處日常。
只是每一張照片都看不清許諾的臉,但姜枝卻是4k高清放大版。
“黎小姐,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姜枝這樣的態度,顯然引起了黎初的不滿。
她直接拽起桌上的水杯朝姜枝砸了過去。
“許哥哥是我的男人!”
“你憑什么和我搶!”
“怎么,自己未婚夫跟人跑了,你就出來報復社會?!”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讓許哥哥為你買下歡騰還把歡騰一姐給開了!”
盡管姜枝躲得很快,但杯子里的水還是灑了她一身。
頭發瞬間被打濕,像是海藻一樣黏在她身上,連帶著衣服也濕了大半。
“黎小姐,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我和許總只是普通的雇傭關系。”
“許總收購歡騰娛樂也好,開除員工也罷都不是我一個小小外包人員能夠干涉的。”
姜枝盡量克制住內心的憤怒,畢竟她現在無權無勢,路邊的狗都能上來咬她兩口。
只不過許諾和黎初究竟是什么關系,她也不清楚。
如果兩人已經明確了戀愛關系,那她會毫不留戀,直接離開。
“如果我真的有許總護著,現在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慘。”
看著姜枝卑微的樣子,黎初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反正她來這兒也只是想宣誓主場,并沒打算拿姜枝如何。
畢竟一個落魄的千金,還是個棄婦。
壓根不值得她黎初放在眼里。
思及此,黎初昂起頭,高傲的走到姜枝面前。
尖銳的長指甲戳在姜枝肩頭。
“你最好別想著耍花招,畢竟,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收拾你。”
說完,黎初大搖大擺的走了。
姜枝深吸一口氣將辦公室的殘局收拾妥帖后,才去衛生間內用吹風機吹干頭發和衣服。
現在這個天氣,稍微著涼等待她的就是感冒發燒。
做完這一切,姜枝才離開辦公室。
站在電梯前,她拿出手機準備打車。
一張大手卻從身后探出,將她的手機屏幕熄滅。
男人從身后環繞著她,下巴擱在姜枝的頸窩,聲音繾綣,“怎么這么晚才出來。”
本就因為黎初莫名其妙上門找事兒,姜枝憋了一肚子的火。
現在看見罪魁禍首之一的許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許總,男女授受不親,您還是和我保持距離比較好。”
聞言,許諾挑眉,伸手捏住她的臉蛋,“早上還好好地,現在又授受不親了?”
姜枝用力拍開許諾的手,后退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畢竟您的女朋友已經上門警告了,我總不能明知故犯吧?”
許諾懵了,“什么女朋友。”
姜枝不搭理他,電梯門開,白許諾一眼后走進電梯,更是毫不留情的按了關門的按鈕。
許諾伸手攔住,長腿邁了進來。
將她逼退至墻角,“姜枝,你想夾死我?”
蔽塞的空間里,獨屬于許諾的龍涎香將她包裹,姜枝眉頭微蹙,伸手推他,“許總,勞煩您離我遠些,您女朋友知道了會生氣的。”
許諾抬頭看了一眼,隨后戲謔道:“什么女朋友,我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我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話落,他低頭吻了下去。
寬厚有力的大掌緊緊扣住她的后腦勺,強勢又霸道。
許諾吻得用力,姜枝吃痛的輕哼,反倒是讓男人更加興奮。
一吻畢,許諾挑著眉,指尖夾著一個小盒子,語氣曖昧,“今晚,試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