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約定了三天試用期,三天后再決定是否繼續兼職。
就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哈士奇已經不耐煩了,汪汪叫著要繼續跑。
林深看了狗子一眼,小家伙身上帶了個穿戴攝像頭,攝像頭高度略高于哈士奇的頭部,穩穩固定在背上,對哈士奇的活動沒有半點影響。
等小文帶著哈士奇跑遠后,林深關上門,掏出手機跟可樂的主人聊了起來。
“我看了下那個大學生的后臺記錄,他接的遛狗業務不少,還有幾個固定客戶。我覺得他使壞的可能性不大,你要不考慮下其他可能?”
可樂主人隔了一會兒才回信息,“我已經下單了攝像頭,另外還找了人跟蹤拍攝,我就不信找不出可樂壞習慣的源頭!”
第二天小文準時來上班,幫忙給流浪狗擦毛剪指甲打掃犬舍,順便還給林深的小花園除草施肥,是個眼里有活的勤快人,讓他休息都閑不下來那種。
典典對他印象極好,一會兒送水,一會兒送零食,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干完兩小時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黑頭難得沒有出去浪,趴在屋檐上吃瓜,笑得一臉猥瑣。
“喵嗷,鏟屎的,你家小護士不會是看上那個大學生了吧?”黑頭后腳支撐身體,人立而起,一邊跟林深聊天,一邊朝玻璃門外張望。
“你看看,就跟你說要多鍛煉吧,你這小肚腩跟人家大學生的腹肌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林深哼一聲,伸手捏住黑頭的軟肚皮,“你這肚子比人家母貓還軟,好意思?”
“喵嗷~”黑頭一聲怪叫,順勢躺在桌上,抱著林深的手輕輕咬了一口,“我是貓~軟肚皮不應該嗎?”
一人一貓在辦公室里鬧了幾句,就聽到感應門鈴發出語音提示。
林深站起來一看,是可樂和它的主人來了。
可樂穿了一身新衣服,夜光馬甲,背上有安裝攝像頭的位置。
“可樂新衣服真漂亮!”典典蹲下來跟可樂打招呼,大聲贊美了一番可樂的帥氣。
可樂臭屁的來回轉了幾圈,顯擺完了,又跑來找林深和黑頭。
特別是看到黑頭的時候,它前爪搭到辦公桌上,努力伸頭用鼻子去觸碰黑頭的腦袋,還發出低沉的叫聲。
黑頭伸出爪子,掌心摁在了可樂的鼻尖上,“喵嗷,別碰老子!”
可樂不但沒生氣,反而賤兮兮的非要去跟黑頭貼貼,氣得黑頭一個翻身起來啪啪啪左右開弓,給了它好幾個大比兜,然后跳下桌子,從寵物專用門那里跑掉了。
可樂想要跟上去,可惜牽引繩被牢牢抓在它主人手里。
“汪,汪汪……”可樂回頭叫了幾聲,很著急的樣子。
“放開它吧,大門都關上的,不會跑出去。”林深揉了下可樂的腦袋,抬頭叮囑典典,“別讓可樂去后院,那只待產母犬沒打過疫苗,需要隔離?!?
等可樂出去找黑頭玩耍的時候,可樂主人從包里掏出一只隱藏式攝像頭。
這玩意兒極小,可以安裝在可樂的夜光背心上,有背上的支架吸引注意力,大部分人不會專門去查狗子身上是否還有其他攝像頭。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專門請了人跟著那個大學生,遠距離進行拍攝,肯定能揪出他的尾巴來?!?
叨叨完可樂的事后,它主人才道明真正來意。
“我有個朋友養了一只鸚鵡,最近總愛叼自己的羽毛,找了好幾個寵物醫生看過了,沒啥效果,你這邊有辦法嗎?要是行,我讓他帶他那鳥來找你?!?
林深本來想拒絕,但聽說好幾個醫生都沒看好病,立馬來了興趣。
“行啊,要不這樣,你先讓他把鸚鵡的癥狀發給我,然后做了哪些檢查,進行過哪些治療,有記錄的都可以發給我看看。我要是有把握或者有思路就讓他們來,要是我的治療方法跟其他醫生一樣,那就沒必要折騰了。”
“行,我這就告訴他?!?
可樂主人拿起手機一頓戳,幾分鐘后,林深的V信發出提示音,有人加他好友。
看了下申請人的頭像,圖片是一只漂亮的秋草鸚鵡。
圖片上的雄性秋草鸚鵡擁有翠綠的背羽,帶著光澤的鈷藍色翼斑,尾基部是色彩明艷的紅色。
(jiojio是原始秋草,比圖片上的顏色要艷麗很多。)
秋草鸚鵡有好幾種變色,最適合女孩子養的是蜜桃色,顏值絕對爆表,畢竟是專門為了外觀培育出來的品種。
通過之后,對方二話不說發了十幾個文件和圖片過來,全是他的愛寵jiojio的病歷。
果然,jiojio就是圖片上那只羽色迷人的秋草鸚鵡。
可樂的主人見自己來一趟的目的達成了,也不多待,準備帶可樂繼續去兜風。
送走依依不舍的可樂,林深在診所里溜達了一圈,準備回辦公室研究下Jiojio的情況。
幾分鐘后,典典來敲門,說有位女士想要看林深帶回來的那條流浪母犬。
對方穿著打扮很有品味,不過在室內還要戴帽子和墨鏡,感覺有點裝。
“不好意思打攪了,我今天去濕地公園喂流浪狗的時候發現一只懷孕母狗不見了,找人打聽了下,說是被林醫生你帶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可以嗎?”
林深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兒,拒絕,“我不知道女士你是從哪里打聽到這事的,但你并非是流浪狗的主人,我們也沒義務配合你。如果你想要知道狗狗的情況,可以關注我們診所的公眾號。等到狗媽媽生下小狗后,我們會在上面發布收養信息和日?;忧闆r。”
那位女士像是沒料到自己的要求會被拒絕,有點錯愕,這才摘下墨鏡。
“林醫生,你是不是誤會我的來意了?我不是質疑你,只是想確認下它現在的情況?!?
林深目光掃過對方的臉,表情沒變,依然拒絕了她的要求。
“實在對不起,后院是私人空間,那條流浪母犬沒有疫苗也沒驅過蟲,所以是單獨隔離在后院的,不方便女士去探望。如果你不放心,我晚點拍個它的視頻放在賬號下面,你可以關注下?!?
話說到這里,女人無奈的點頭,戴上墨鏡轉身離開了診所。
“老大,她真是來看那條流浪母犬的?我怎么感覺這女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俊?
林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